我透过帷帽看向她癫狂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一开始便知道江揽月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当她拿出熏香点上时我便命人偷偷掉了包。
温昭见果真无碍,也懒得在去询问我的身份直接扑向了江揽月,“贱人,你还敢骗我。”
这群人做事毫不顾忌,三两下就把江揽月扒了个干净,
那些猥琐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地压在她身上,她的眼泪和哀求变成了他们凌辱她的兴奋剂。
她没有力气反抗的时候,那些人用沾了辣椒水的藤条抽向她的身体,只有她重新哭喊起来,这样的刑罚才会停止。
我在江揽月一声声的哭喊声中,悄然离去。
出了迎春楼,我看向那红烛摇晃的窗口。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5.
江揽月成了名正言顺的妓子,但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当我派去监视她的下人告诉我六王爷去了迎春楼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惊讶。
江揽月好歹是个带系统的人,她能让气运之子主动来找她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这一回她不在是尚书府的嫡女,没有了身份和地位的加持,我倒想看看她还要如何得到宋六淇的真心。
自宋六淇走后,来江揽月房里的客人越发多了起来,大多都是京城的达官显贵。
我总算知道江揽月拿什么来留住宋六淇的了,她甘愿做宋六淇的暗桩,不惜用身体为代价,果真是郎情妾意。
他们既然如此相爱,我自然会让他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没过多久,江揽月有病的消息就传了开来,迎春楼一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江揽月被老鸨打到半死的时候,宋六淇出面带走了她。
人人都说六王爷是对迎春楼的妓子动了真情。
只是,一个毫无用处又善妒的女子,能在王府待多久呢。
我决定亲自出面见证一番。
我一袭红衣出现在王府时,宋六淇看我的眼神显然变了片刻。
我笑着把带来的贺礼递给了他,“家父近几日得了江南的上好普洱,特意命我来送给王爷。”
他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我爹在朝堂之上处处与他作对,怎会命我来送礼。
我凑近了他,呵气如兰,“我爹老了,有些事,他是分不清楚的,王爷正值壮年,貌若潘安,袅袅看了,也甚是心动呢。”
我这是明晃晃的明示了。
他看我的眼神都变得幽深了些,正想说些什么。
却听见一声轻响。
回过头,原是江揽月端了茶,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来者皆是客,王爷怎的不请人上座。”
她倒是好一副正宫的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了。
我含笑的走了上去,“早就听闻王爷新得了一美人,如今一看,果真貌美,就是看着有些眼熟。”
江揽月的指尖紧了紧。
我又道,“但我近日记性算不得好,怕是想不起在那见的了。”
宋六淇听闻这话,连忙开口,“我不过是见她可怜才接进的府,云姑娘不要误会。”
他急于撇清和江揽月的关系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安心为他所用,
但是这话听到江揽月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看向我的眼里散发着诡奇的冰寒。
我歪了歪头,用只有我和宋六淇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了句,“看来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王爷,我们改日再会。”
我说着用指尖悄悄扶过了他的手背,他浑身一颤。
我挑衅的看向江揽月。
她此刻透漏出的杀意是刺骨的。
不管江揽月是如何看待宋六淇的,经此一番,他们之间也必定会生出嫌隙。
一旦有了空隙,露出的马脚自然会多起来。
目的达到了,我便转身就走,功成身退。
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
6.
我是外出采买的时候被人绑走的。
江揽月最终还是按捺不住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吊在了半空之中。
我原本以为江揽月只是想警告一下我,但出乎意料的是,江揽月竟然带我来了一个类似刑场的地方。
江揽月来到我面前,笑嘻嘻地告诉我:“云袅袅,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呢,好不容易逃过了一劫居然还想着招惹我。“
她说着手顺着我的衣领向下划,”你这身子,原本应是我的才是啊,可惜了。”
”但是无碍,日后,你也用不上了。”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侍从手上那烧的滚烫的铁片就落到我的身上。
“嘶,嘶...”
剧烈的疼痛蔓延了出来,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我克制不住的卷缩着身体。
烧焦的味道传了出来。
江揽月捂了捂鼻子,“真恶心啊。”
她的话轻巧的落在了空中。
我咬紧了牙关,仍然从牙缝里挤出了痛苦难当的呻吟,整张脸都扭曲不堪,可我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江揽月挑了挑眉,走向前来,“云袅袅,是我小看你了啊。”
“江揽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她抚掌大笑,“你要怪,就怪你的出身不好吧。”
果然,无论那一世,江揽月都还是一样,
“来人,上刑具。”
拶刑。
“拶子以无根圆木为之,各长七寸,径围各四分无厘,用绳穿连小圆木,套入手指,用力夹紧,痛不欲生。”
江揽月的声音响了起来,“云袅袅,你应当没有见识过吧,你知道有多少男子败在这下面吗,你觉得,你能忍吗。”
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侍从走了上来,把我的手指放在了其中,没给我一点反应的机会。
刺骨的疼痛一下袭来,无法压抑的疼痛瞬间席卷了脑海,我浑身都在叫嚣着,“好疼。”
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不住的想向后退,却被死死的禁锢着。
她含笑的看我挣扎。
随后派来了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
江揽月给我灌下了春药,想逼我像狗一样对大汉求欢。
我看着那大汉笑得露出一口黄牙。
“艳冠京城的女人,想来滋味应当也是极好的吧。”
我连忙呵斥了他,“你知我是谁,还敢动我?”
他闻言,大笑出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实话告诉你,你能进这,还指望能出去?”
“一个清白尽毁的女子,我看那个家族还敢要你。”
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我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溅在我的脸上。尽管身体剧痛,但我宁愿选择这样也不愿失去最后的清醒。
江揽月见此,直接上手撕烂了我的衣裳,命令那大汉凌辱我。
大汉露出猥琐的笑容,一步步朝我走来。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连尖叫的力气都没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江揽月的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姑娘不好了!云家人找来了,现在就在门口!”
白曦月脸色一白,狠狠瞪了我一眼。
担心事情败露,她从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扎向了我的心口。
“去死吧,贱人!”
我浑身无力,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胸口涌出,我无力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入我的身体。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模糊地看到一道熟悉身影急速奔来。
我强撑着勾起了嘴角,阴寒的看向江揽月,“你等着,我一定会亲手,送你下地狱。”
7.
我醒来时看到的便是我爹娘焦急的目光。
我爹呵斥我,“袅袅,你怎可如此糊涂以身犯险。”
我强撑着身子下了床,朝着他们叩首,“阿爹,六王爷,容不下我云家的,他们这番不过是拿我开刀,日后,这刀,只会落在我云家全族的头上。”
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我的阿爹却眼眶含泪。
我阿爹当了一辈子的清官,哪怕他知晓六王爷看不惯他,也从未起过杀心,但在这京城,你心怀善念,那便只有等着旁人落下屠刀的命。
要让六王爷从这世上消失,那便必须得有我阿爹的助力。
眼见为实,所以我故意激怒江揽月逼她对我动手。
我故意连续几日外出,屏退下人,江揽月恨我入骨,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而我早就悄悄命人把实情告诉我阿爹。
江揽月对我动手,我阿爹带人来救,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大雪落了两日,寒意越发浓,我笼着手炉站在窗下,看着漫天的鹅毛大雪簌簌飘落。
半响,肩头突然一暖,我回过头,是我娘,她为我披上了外袍。
我们看着这纷飞的大雪,一时无话。
半响她开了口,“我从前,总盼着你能稳重些,在稳重些,可如今你稳妥了,却像是变了一个人,现在想来,你原先那肆意的模样,更能让我心安。”
“袅袅,我不知晓你经历了什么,但想来应当是苦极了,你说,我的袅袅到底是受了何种的苦呢。”
“阿娘,是不是什么也没能帮上你啊。”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握紧了指尖,心口酸涩到无法呼吸,我要如何告诉她呢,如何告诉他们我们不过是江揽月爱情路上的垫脚石,我们的一生,对他们来说,只是个笑话。
“阿娘,我只是想要你活着,只是想要你和阿爹,琴儿,都活着而已。”
她握上了我的手,笑着看向我,“我的袅袅,长大了呢。”
我的妹妹跑了进来,“阿姐,我今日得了块糖饼,我给你,你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她说着,张开了手,手里放着一块半化了的糖饼,想必是拿了一路也没舍得吃。
我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阿爹,他眉眼深深的看着我。
我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他们对我说的话,“我们袅袅这一生,平安喜乐便好。”
我笑了出来,连眼泪也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那一滴滴泪,苦涩而浓烈,所有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情绪激荡而出。
幸好,这一世,还来得及。
8.
江揽月绑我的事被掩盖了下去,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让江揽月不知我到底死没死才是上策。
上一世我便知道宋六淇想要帝位是早有预谋的,在江揽月没出现之前,他便和深宫之中的淑妃有所染。
我阿爹能倒台的那么快,这其中又何尝没有她的手脚。
宋六淇,一直都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家伙。
但这同时也会成为刺向他的一把利剑。
我之前之所以会去王府除了激怒江揽月,还有一方面也是为了探查王府的地形和上一世是否有何不同。
等我确认一般无二后,我便命人前往王府的正房寻找暗格,果然在其中发现了淑妃的小像。
其实这副画足以定宋六淇的罪,敢染指圣上的女人,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但这还不够,只是死,太便宜他了。
我要让宋六淇和江揽月,永无翻身之日。
我阿爹先是把户部侍郎的官职革去,然后一一清理他手下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而我就趁这个时间,演一场好戏。
我带着人马冲进了王府,迎着江揽月不可思议的眼神,命人拿下了她。
宋六淇冲出来质问我这是干什么。
我抢在江揽月前开了口,“你的女人,可是给我我好一顿苦头吃。”
我说着露出了被烙印的疤痕。
他顿了顿,眼神都暗了片刻,“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她所为。“
我冷笑出声,”我倒是不知,缉拿一个妓子还需要什么证据,怎的,难道王爷给了她名分?”
这句话把他问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
我笑了笑,“王爷,我此前与你而言的话都是真的,现如今,她与我之间,你便选一个吧。”
我是故意激他的,一个对自己未来没有任何助力和家世显贵的世家女相比,哪怕宋六淇当真对她动了真心,他也绝不会放弃我。
果然,半响他开了口,“袅袅你愿嫁我,我只是高兴的,只是她毕竟算我府中的人,不如把她交给我处置,我定会让你满意。”
我自然是乐意的,然后等江揽月被人带下去时,当着她的面牵起了宋六淇的手,一副琴瑟和鸣的模样。
我知道宋六淇是想保住江揽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他一贯的作风,但是不要紧,我想要的,不过就是和宋六淇挂上勾罢了。
我和宋六淇订亲的事很快传了出去。
但是没过多久,就有谣言说宫里的淑妃和外男有染,而染的那个人,便是六王爷。
并且淑妃的小像也被人挂了出来。
证据确凿,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皇家的颜面已然挂不住了。
我爹连夜进了京。
他们二人不知商讨了什么,第二日圣上就把六王爷和我一同召进了宫。
我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正在修剪梅花的枝丫,“咔嚓”一声,那艳红的花瓣就落了满地。
这场大戏,总算要收尾了。
9.
我进正殿的时候,宋六淇已然跪了许久。
他面容苍白,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看来这几日他过的并不好。
他一见了我,连礼仪都骨不上,急切的向我走来,“袅袅,你快告诉圣上,我和你两情相悦,怎会和淑妃酿酿有染,袅袅,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一定要为我伸冤。”
我哭着摇头,“六郎我定是信你的,你肯定是一时糊涂,圣上定会还你清白的。”
我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他一时有些怔愣,“你在说什么啊,袅袅,袅袅!”
“住口!”
我爹开了口,“圣上面前,怎敢喧哗!”
“来人,掌嘴。”
他话音刚落,就有太监走上前,“啪啪啪”的打起了宋六淇的巴掌。
而圣上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待罚完后,宋六淇被打的满嘴是血,整个人瘫在了地上。
“圣上,臣是冤枉的,臣与淑妃绝无半点关系。”
他这话说的决绝,而跪在正首的淑妃怕的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说。
圣上直接把小像扔在了宋六淇面前,“那在你府中搜到的这小像,你如何交代。”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你也是敢!”
这画上的字确实是他所写,他就算想狡辩,也找不到半句话讲。
“圣上,这一定是有人模仿臣的笔迹,这肯定是某人要陷害于我......”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是的圣上,虽然六郎确实处处留情,但是自从和我定亲后,他便收了心,哪怕是他甚为喜爱的妓子都被打发走了。”
“那妓子如今可还在他府中好生养着的。”我阿爹接过了话。
我听到这话,愣了片刻,尖声道,”六郎,你骗我,你果然,半点没收心。”
我这番话表明了宋六淇确实是个放荡的性子,那他勾引淑妃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哭哭啼啼,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我深知此刻表现的越爱宋六淇越能得到圣上的信任。
宋六淇终于反应过来,“你这毒妇,分明就想污蔑我。”
他想扑向我,但太监把他压的死死的。
圣上又问道,”你是他未过门的夫人,可曾在他府中见过什么。“
我低下头想了想,“敢问圣上,淑妃娘娘是否有一个绣着鸳鸯的香囊,此前我便在六王爷府上见过,我原以为是他将要送于我的,却没想到等了许久也没见,我为此还伤心了许久。”
圣上皱了皱眉,“来人,去搜。”
没过多久,果然在淑贵妃的寝宫里搜到了绣着鸳鸯的香囊。
圣上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暗自垂下了眼,这香囊确实是宋六淇送的,上辈子宋六淇和淑妃暗通的事,我可是比谁都清楚。
此刻圣上看他的眼神已经宛若一个死人。
淑妃临死前挣扎了起来,“圣上,都是六王爷的谋划,他说你年事已高,日后定是要找人殉葬的,我不如跟了他,他登基后,定会让我享誉六宫。”
好家伙,现在不止是亵渎妃子的罪名了,还加了一条谋反。
其实从一开始,宋六淇就注定活不了,没有那个人允许自己的女人乱搞,更何况是皇家,无论私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皇上都必须要堵住悠悠众口。
宋六淇认为我和他定了亲,所以我父亲进宫定是为了他进言,但其实我阿爹是来加柴的。
只有严厉呵斥,才能表明云家和这件事毫无关系。
现如今圣上知晓了宋六淇有谋反的心思,就更不可能容他。
宋六淇也明白了这场鸿门宴的主使是谁。
他被拖下去的时候,恶狠狠的盯着我,“贱人,你不得好死。”
我捂了捂嘴角,不得好死的人,是谁,还说不准呢。
10.
宋六淇被判了死刑
暗无天日的地牢。
才至壮年的六王爷,一夜白了头。
看见我便跪在地上,求我饶恕。
“袅袅,是袅袅吗,袅袅你慈悲为怀,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
我轻笑一声,“王爷,你如今,不是自作自受吗?”
他连忙点头,“是,我是自作自受,我不是人,我天理难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袅袅,我府中还有几位妇人啊,你就算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她们吧。”
我闻言,皱了皱眉,“王爷,你当真是无可救药。”
“袅袅,只要你能救救我,我做何都可。”
我退后了一步,“我救你?王爷,为了让你家破人亡。可是废了不少心思,你这般辜负,岂不负我?”
“再说了,我没让你体会被野狗分食的滋味,你就应该感谢我才是。”
我冷眼看着他。
我慢慢转身,“你这样的人,哪里配活在世间。”
他冲了上来趴在门边,“贱人。”
他眼底通红,是滔天的恨意。
“是你,一切都是你!”
我站到了一旁,挥了挥手。
侍从走向前。
强硬的压着他二人,玉瓷瓶里的药物不断的灌倒嘴里。
他满身污浊,口齿不清。
“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才刚说完,就开始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痛呼。
“我找遍了京城,才找到这药,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
“但是王爷放心,我定会让你活到行刑那日的。”
二人凄惨的喊声响彻了地牢。
六王爷入狱后,府邸被下令抄家。
江揽月被迫逃出了京城。
后院破落杂乱,墙角屋檐由于好久未见打扫,遍积灰尘,挂满蛛网。一曲东凤剥墙落,院也斑驳。
这是我特意为她寻的院落。
也是京城郊外唯一的鬼屋。
江揽月一人待在屋内。
她神情有些呆滞,我走了进去。
她瞧见我,一下冲了过来。
“是你,是你害的,对不对。”
我笑了笑,“揽月姑娘如此聪明,还需要我细说吗?”
她一把抓住了我,“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这样的人,哪里争的过我。”
“云袅袅,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勾起了她的脸,柔声道,“揽月姑娘,你的系统,如今救不了你了吧。”
她瞳孔骤然收缩,“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系统的?”
半响,她又抓上了我的衣角:“妖怪,你是妖怪,怎么会。”
“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圣上,我要让所有都知道,你是个妖怪!”
“嘘。”
我止住了她的话语。
“你都知我是妖怪了,那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她瞳孔一缩,顿在原地,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了起来,惊恐的向后爬去。
我把她当初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江揽月,一个满口天命的人,怎么会斗的过我呢。“
我说着,拿出匕首,手下的人按住她,我用匕首一片一片的挂着他腿骨上的肉。
她痛到晕厥了过去。
又被人用冷水泼醒。
“江揽月,你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更没有资格代替别人。”
我挥了挥手,侍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位打手。
江揽月的惨叫声经久不息。
我回府时,细雪又下了起来,飞檐屋脊皆覆了一层白雪,我阿爹阿娘还有琴儿站在府前。
我阿爹见了我便打伞走来,阿娘率先开了口,“过几日便是新春了,我特意买了几匹布,你先去看看喜不喜欢。”
琴儿听到这话,特意晃到我身前,“阿姐看看我的新衣裳好看吗。”
我看了眼她那件和我梦中一般无二的衣裳,笑了起来,“自然是好看的。”
稚雪将停,积云散尽,春日,终究还是要来了。
万事到头皆如梦,都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