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成易不在，我终于可以出一次外勤了！”站在三中的校园里，肖霄兴奋地感慨道。
“还不是你死皮赖脸要跟着来的。”俞菲凡白了她一眼。
“我来给你打打下手嘛！”肖霄挽着俞菲凡的手撒娇。
这天是周日，学校里没有学生上课，整个校园都空荡荡的。
张老师领着她们来到了教学楼前，对着端了个保温杯走过来的保安大爷打了声招呼，请他开一下教学楼的门。
大爷放下保温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边开门边问：“小张老师，你们班那个同学怎么样了？那天晚上可把我给吓坏了。”
“那天是您值班吗？”肖霄问道。
大爷点了点头：“那个同学说上去拿课本，可过了二十分钟都没看到她下来，我就打着手电筒上去找她，结果看到她缩在角落里又哭又叫的，像被什么吓到了，话都说不利索，我赶紧打了120把她送到医院去了。”
说完又幽幽感慨道：“可真够邪门的。”
张老师把她们带到了四楼，她指着位于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说：“我们高三2班的教室就在那儿，昨晚进医院那个同学叫冯萱，出车祸的是她的同桌任童彤，她俩平时关系挺好的。”
俞菲凡边走边环顾四周，并没有感应到什么不寻常的气息，直到走到那间教室前，她突然皱了皱眉。
教室里有几张课桌倒在地上，书本试卷也散落得到处都是，看得出来昨晚冯萱被吓得不轻，慌不择路时把桌子椅子都撞倒了。
她走进教室里，随手拿起一本课本翻了翻，忽然看到一双染着血的白色帆布鞋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顺着帆布鞋抬起头往上看去，发现是一只灵。
这只灵是个女孩子，面容清秀，梳着马尾辫，穿着校服，表情却是十分冷漠。
俞菲凡能看到她身上笼罩着一层黑雾，那是因为她生前有怨气未散的缘故。
她轻轻念出了灵胸口上的名牌：“舒艺……”
张老师听到这个名字，惊讶地捂住了嘴：“你、你怎么会知道舒艺？”
“那个女孩子叫舒艺吗？我看到她了，她在……”
话没说完，那只灵就消失了。俞菲凡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张老师，舒艺是怎么死的？”
“舒艺她……”张老师欲言又止，教室门外却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小张老师！你带了什么人来？”
“刘、刘主任？”听到这个声音，张老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那个被称为刘主任的中年女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指着俞菲凡和肖霄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学校里？”
“刘主任，她们是探灵事务所的。舒艺那件事才没过多久，昨天晚上我们班两位同学又接连出了事，我觉得有些怪异，想请她们来帮看看……”张老师怯声答道。
俞菲凡心想完了，小张老师一看就是刚出社会没多久，怎么连撒谎都不会，这个刘主任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惹的主，肯定免不了挨一顿批了。
果然刘主任听完后更气了，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度：“小张老师，你好歹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过是个巧合而已，学校会妥善处理的。”
说完又指着俞菲凡和肖霄，“你们两个年纪轻轻不学好，怎么尽学别人搞诈骗？”
肖霄有些火大，上前一步道：“喂喂喂，你说谁搞诈骗啊？学生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这些领导还没一个刚工作的老师上心，你这主任到底是怎么当的？”
刘主任听完气得差点撅过去，她捂着胸口怒斥道：“你、你们赶紧给我离开，我们第三中学不是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的地方，赶紧走！不然我就报警了！”
肖霄还想说什么，被俞菲凡拦住了：“我们马上走。”
“哼，这还差不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刘主任语气中带着鄙夷，说完转身离开了教室。
“那可不一定。”俞菲凡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张老师窘迫不安地捏着手指：“对不起啊，俞小姐，让你们白跑一趟……”
俞菲凡看着地上散落的课本，淡淡说道：“没关系，这份委托我们接下了。”
“真的吗？可是……这事被刘主任知道了，她不会让你们进来的。”张老师惊喜之余又有些担忧。
俞菲凡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办法。”
看着俞菲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张老师也放下心来。
回到事务所，肖霄立马坐到电脑前开始噼里啪啦敲起了键盘，不一会儿就查到了那个名叫舒艺的女生的资料，她曾是三中高三2班的学生，上个月在学校里跳楼自杀了，官方给的通报说是“学习压力过大”。
这件事应该被学校压下来了，网上能查到的相关信息非常之少，连舒艺的社交账号都被清空了。
“舒艺的死一定有问题！那个刘主任肯定是在隐瞒什么！”肖霄仍在愤愤不平。
俞非凡看了舒艺的照片，确定她就是出现在教室里的那只灵。
直觉告诉她，确实如肖霄所说，舒艺的死绝不是“学习压力过大”那么简单，而且同班两个女生出的事很有可能也跟她有关。
思忖良久，她决定合理利用跟江烁的合作关系，拿起手机给他打去了电话。
江烁很快接起电话，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之前那般冷漠了：“喂，什么事？”
俞菲凡问：“上个月第三中学有个叫舒艺的学生跳楼自杀了，你们有接到报警吗？”
江烁道：“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不过不是我负责的案子。”
“那学校是怎么处理的？”
“应该是赔了一笔钱，总之是和解了。对了，你怎么会突然关心起这个案子？”江烁问。
俞菲凡把接到张老师的委托和在学校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他想了想：“这样吧，明天我正好要过附近办点事，可以顺便和你去学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