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
“龙凤呈祥。”
“年年有余。”
“是这间房了,年年有余。”
八仙酒楼很讲究古风古韵,房间吉祥雅称别具一格,能成为池田镇一大标志有它道理。
电话得知,高洋定的是“年年有余”房,顺藤摸瓜摸到了“年年有余”房。
扣扣!
敲门数下后,高帅领着祁临进入房间。
哗,绝非高洋一人,圆形餐桌坐满了大老板,人手一个洋酒杯,畅所欲言。
突然闯来的祁临二人,打断场上话题。
“儿子来了啊,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各位叔叔。”
尊卑就坐,面朝大门中年男人,招手呼喊高帅前来,想必他就是高帅的父亲,高洋。
“这位是李叔叔。”
“黄叔叔。”
“林叔叔。”
“苏叔叔。”
原来在场老板当中,有苏槿时父亲,苏长空。
高洋在给高帅搭桥铺路,为今后高帅能进入商业打下人脉基础。祁临就没那么好运气,无人问津,提着两袋礼品尴尬杵在原地。
介绍苏长空时,祁临有注意到苏长空。
至于苏长空话,祁临跟随高帅进门一刻,他早就认出祁临。压根瞧不起,又怎么有意提祁临这人。
“爸爸,那是我的同学,他叫祁临。他有。”
不待高帅说完,祁临忙抢话道,“本身在附近走走,听说高帅说爸爸也在池田镇,加上平时高帅很关照我,所以前来拜访拜访。”
“在附近走走?你可能走啊,从凤城走到池田,你可厉害。”苏长空揶揄。
“我在池田有个亲戚,他不舒服,老爸特意委托我前来探望探望。”祁临轻抬双手,两礼品微微举高,“这礼品是池田亲戚给我老爸的。”
高帅狐疑目光望着祁临,这礼品分明是祁临特意在专卖店买来送给他父亲高洋的,而祁临却说另外一种。
他不懂了,人多,不方便询问祁临,当不知道。
苏长空呵呵道,“你这个亲戚挺宽绰的,回礼都是上等品。”
“还好吧,我亲戚在池田还是有点能力,对我们一家很是照顾。”
明眼人都看得出,苏长空有意刁难祁临,让他不能下台阶,祁临了,不卑不亢。
“祁临?你就是祁临?”
祁临这个名字,高洋在高帅口中听说过,高悠然口中也听了不下三遍,自然对这名字不陌生。
何况最为重要一点,这个叫祁临少年帮他“飞将军”汽油销量猛然拉高。
高洋就打算出差后见一见这个叫祁临的少年,不用等回凤城,今天就遇上。
祁临点头道,“高叔叔,我就是祁临。”
“第一次见高叔叔,我没有特别准备的,就借花献佛吧,手上礼物送给高叔叔。”
祁临滴水不漏的说辞,给人一种老成持重感觉。
“你把我们高先生当什么,你把别人送你礼物送给高先生,你可真好笑。”
苏长空知道祁临不会轻易离开自己女儿,所以他特意刁难。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最后还是高洋化解。
“送你父亲礼物,你带回家去,叔叔不用你送礼物。叔叔能见到你,已经很开心。”
“来,你也一块入座吧。”
高洋亲生儿子高帅贴着父亲就坐,祁临了,被安排在一个人不痛不痒位置坐下。
菜肴上席,举杯换盏,气氛逐渐浓了。
一老板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道,“老高,听说你在凤溪有一座荒废的羽毛球馆,放在哪里荒废很是可惜啊。”
“那羽毛球馆我也有所听闻,位置还算可以,只是荒废多年。”
“老高,你当初购买这块地又不发展,浪费了啊。”
你一言我一句,句句不离开凤溪荒废羽毛球馆。
一愣,祁临停住进食。
这凤溪荒废羽毛球馆,也是祁临所看中,万万想不到,盯着看的人大有人在。
祁临扫了一眼,发觉在座老板有意无意看着苏长空,显然底下有什么交易。
“还是慢了一步找高帅父亲见面,太多人盯着这块地,要动动脑子抢过来才行。”祁临暗道。
千里迢迢奔赴池田,不把凤溪羽毛球场地使用权搞过来,那才叫失败。
高洋哈哈一笑,“当初我是看中这羽毛球馆,也是买来给我儿子可以免费打羽毛球。无奈我犬儿不太爱羽毛球。”
“爸,我是的确不太爱羽毛球。”高帅如实回答。
祁临听出另外一层味道,默不作声。
“我听别人说,高老板有意出售这块地,反正在场都是老朋友老伙伴,卖给其他人还不如卖给我们,毕竟我们熟不会忽悠高老板。”
“对对啊,我认为卖生不如卖熟。”
“我知道高老板最近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我也是出于帮助老朋友份上,这样子好了,我出二十万吧。”
二十万购买高洋手上荒废羽毛球馆,虽说这位置不算好,可胜在面积大,二十万绝对少。
口口声声说帮助高洋,出了一个二十万价格,分明是在压价。
高洋脸色阴沉。
“李老板,你这个二十万有点少了吧,这样子好了,我出二十五万。”
“我二十六。”
“我二十七,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是超过我的能力范围。”
在场这帮所谓老板,一个个说着关心高洋,一个个做着伤害高洋的事情。
这次出差,高洋是找合作伙伴商议资金链的事情,这个饭局绝不是他组织的。是这些老板找上池田镇,才有这个饭局。
听着报价,高洋几乎翻桌子的冲动,不是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他绝不会坐在任由他们欺负。
“四十万。”
苏长空举起右手,很是为难摇着头,“我完全是在帮朋友,我出四十万吧,这是一个天花板的价格。”
苏长空一说,其他人马上附和不在添价,有种感觉,其他人侮辱性抬价是在给苏长空做铺垫。
四十万也不是高洋预期价,苏长空也是有头有脸,高洋自然不会跟他撕破脸。
高洋一笑置之。
苏长空咄咄逼人道,“四十万,可以的话,一次性付款也行。只是过了今天,我恐怕一下子拿不出四十万了。”
高帅看不出这班人联合起来欺负自家老爸,还以为他们真心帮自家爸爸,还笑着感激,这个蠢儿子几乎要气哭高洋。
“真的,四十万,高老板你不是很缺钱吗现在?我是真心想帮你。”
杀了高洋一脖子血,还说着帮高洋,这个苏长空生意手段的确够毒辣,够狠。
高洋陷入被动,他的确需要资金填补,可这个四十万杯水车薪,关键羽毛球馆对方给价太低。
“一百万。”
忽然一把声音喊价一百万,大家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默默无闻少年开口喊价。
“你这个小子插什么嘴啊,这里有你讲话份吗?”
“还一百万?我看你连十万都拿不出,还出一百万,我看你脑子有问题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这属于笨蛋行为。”
瞬息,大家攻击对象从高洋转到祁临身上,口诛笔伐,火力很足。
苏长空一抬手,安静下来。
“小子,你以为这里玩泥沙是吧,你掺和什么?我们在谈生意,给我闭嘴。”
这是祁临开启商业其中一步,凤溪荒废羽毛球馆使用权他必须拿下,就算前面是苏槿时父亲,他也不能拱手相让。
他启齿道,“这不是出价吗?大家出价,我出价,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有那么多钱吗?一百万,你做梦去吧。”
“我查过你家庭状况,一年鸡肉猪肉吃上几顿,你有能耐拿出一百万。别说我欺负你,你压根就拿不出。”
同样势在必得的苏长空直接掀开祁临老底,希望祁临知难而退。
错了。
苏长空完全算错了,祁临同样是一个不服输之人。
祁临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举在半空朝众人展示一下。
“高叔叔,这里头有十万,这里算是定金。我不买下你的羽毛球馆,我只是租售使用六个月,一百万的使用权。”
一百万,六个月租售使用权?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