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憋到现在才问，没有憋坏吗？”
褚君霆听了夏瑾瑶的问题忍不住失笑，其实他早知道小丫头会问这个，所以本来也是一直憋着在等她问的。
“切，你既然知道我纠结什么，难道不会主动解释吗？”
夏瑾瑶冷哼一声，转过目光去看向窗外，这样的高度和角度俯瞰过去，确实容易产生凌驾芸芸众生之上的优越感……
“我喜欢被你追问，也喜欢看着你纠结的样子，有时我也需要用这种听起来不靠谱又不符合逻辑的方式证明你对我的在意。”
褚君霆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之前她受到林婉芳的威胁，一直是想逃的状态，其实会让人心里没底。
“我以前觉得自己不是会纠结这些问题的小女生……”
夏瑾瑶突然稍稍转身，目光也是看向褚君霆的。
“今天初见莉莉安，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我都可以轻易分辨出他们姐妹二人的区别。”
“莉莉安从小就对东方文化感兴趣，跟着她外婆学汉语，而且中学时还做过交换生，所以她的汉语字正腔圆。”
褚君霆并不急着解释主因，他深知小丫头凡事追根究底的性格，干脆直接先说背景。
“她的妹妹萝拉不但对这些不感兴趣，甚至在读书方面也不及她用功，成绩一直不错完全凭天赋聪明。”
“那个阶段青山集团主攻法国方面的项目，我的法语只有基础水平，莉莉安的语言基础，是我选她的主因之一。”
“呵呵，你这话让人听起来就好像古代帝王选妃捏，还真是……”
夏瑾瑶想了半天，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褚君霆的这一面，实在不符合她对眼前自己丈夫身份男子的印象，更和她记忆中的小哥哥完全不搭。
“还真是简单粗暴，缺少人情味儿，是吗？”
褚君霆干脆替她总结，他能理解小丫头的心境。
“呃，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你身边有多女孩子可以任选吗？”
“说是选也不完全，但是有相当一部分女孩子，只要我有那个心思，应该都会愿意和我谈条件。”
“呵呵，这个我倒是相信……”
“当时莉莉安在青山做兼职，我们开始之后她就辞职了。”
“是啊，伺候你这种大少爷应该薪水更高哦？”
“你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单谈交易，她可有更多时间做喜欢的事，用心在功课学习上，我们算是各取所需。”
“好，你说的都对，现在我只想知道，这和你把萝拉认成她有什么关系。”
夏瑾瑶明显皱了下眉头，语气中重新蒙上不悦和不耐烦的味道。
“因为我想提升法语水平，所以即使只和莉莉安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用法语交谈。”
“哦吼，可你说那天你喝多了，夜半无人私语时，和自己的女伴在一起还讲法语？”
夏瑾瑶不依不饶，柠檬味已经溢于言表。
“所以我才说萝拉是故意的，她有刻意模仿莉莉安的装束打扮，故意不肯讲汉语……”
“不错不错，听起来好像也挺有情趣的，你只当她是故意和你调情是吧？”
夏瑾瑶皮笑肉不笑，明明是在赞扬的话，可其中的酸意完全掩盖了原本应有的味道。
“我之前向你解释的时候也说过，当时有觉得不对劲，但是没有却细想。”
褚君霆最了解她的性格，好奇心不被满足会郁闷，可听到这些事又没法不纠结。
“这样说来，那就是她妹妹也对你有意思，或者说是对婚礼那件事的报答，你怎么不两个都收了，你应该养得起哦？”
夏瑾瑶眉头微挑，绝对把思路跳到另一条线上去了。
“你这丫头，刁钻古怪起来还真是要命。”
褚君霆无奈摇了摇头，她这话以甩出来，连他都忍不住纠结着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书上说，男人都会想要齐人之福，何况还是这种主动投怀送抱的，而且她贴上你无外乎也是为了钱，和那些被你挑选的姑娘没区别……”
“是啊，被我挑选的都没区别，我就是砸钱的金主，可唯独能做我金主的就只有你一个！”
褚君霆薄唇微弯，抿上一抹淡然的坏笑，拉小丫头过来拢在怀中，面对面目光微垂注视着她的眼睛。
夏瑾瑶瞪了他一眼，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显然没法轻易挣脱。
“瑶瑶，我长这么大从来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也懒得对任何人做解释，可是对于那段过往……”
“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
夏瑾瑶莫名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她太了解褚君霆的性格，而她本来也就一直都是信他的。
“不，应该说的就还是要说，如果让我重新选，我一定会设法让你知道，我还活着。”
褚君霆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深刻。
“虽然忙一些，累一些，可没女人不会死，但是惹得你现在纠结不高兴，却让我心碎到死。”
“噗……花言巧语……”
夏瑾瑶终究还没绷住，虽然他脸上表情严肃，可她根本早就听出他是故意哄她逗她的。
“想哄你是不假，不过这不是花言巧语，虽然我做事从来不喜欢往回看，不做假设，今天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褚君霆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那双不笑也弯着笑意的眸子，温和无比的语气中透出几分梦呓的味道。
“如果你知道我还活着，那个时候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吗？”
“我愿意！”
夏瑾瑶的回答很干脆、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你都不问我是什么时候吗？”
“不需要问，任何时候都一样……甚至其实我也可以……”
夏瑾瑶咬了咬嘴唇，心里莫名的不好受，可她不会混淆自己的想法和态度。
“甚至我也可以像她们那样照顾你……还有……”
“哈哈，知道你害羞说不出口，不过你那时候也还是个小丫头，我估计下不去手！”
褚君霆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搂着她的手臂微收，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怀中，温和细腻的吻印落她唇上。
他相信夏瑾瑶没有说谎，如果有机会让他重新选，他一定会几年前就把她带在身边，只是却也一定不会让她承受任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