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公车里翻到了一堆没见过的药品:盐酸伐地那非片,盐酸达帕西汀片,利多卡因凝胶…并随手发在了闺蜜群。
“好家伙,延时的、助兴的、外用的、内服的…”
“啧啧,真是差生文具多…”
看着姐妹们见多识广的评价,我双手颤抖不止。
我们分屋睡一年多,这些“文具”自不是为我准备。
儿子还小,我打算息事宁人,直到市疾控中心打电话说他感染了HIV,让我和孩子也去做个检查….
01.
儿子一岁半时,我带他去打疫苗。
我的车被撞后拉去了4S店维修。
老公申喆飞去上海出差,我找来他车的备用钥匙,给车上安装儿童安全座椅时,发现了一堆已经打开的药。
看着那一串串复杂的药品名字,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有了心理方面的疾病。
我把这些药集中摆在一起,拍了照片发在了闺蜜群,并留言:“姐妹们,这些是治什么的?”
随后,我把儿子抱来,放在了安全座椅上。
快到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时,我看到儿子白胖的米其林小手上竟拿着一包未开封的杰士邦,正兴高采烈地往嘴里塞。
我一阵诧异,使出无影手飞速夺了过来。
我不禁感慨:申喆,你这车上究竟还有多少惊喜?
直到下午我把孩子哄睡后,才有时间打开手机。
闺蜜群里炸了锅,200多条消息,我从头开始翻阅。
“盐酸伐地那非片,盐酸达帕西汀片,利多卡因凝胶…”
“好家伙,延时的、助兴的、内服的、外用的、齐活…”
“啧啧,果然是差生文具多!”
“梓玉,你从哪找的这么全啊?”
“这些都是谁的啊?这么中看不中用的吗?哈哈哈…”
“不对啊,这车内饰看着好熟悉啊?”
“梓玉,你家的车吗?”
“梓玉,不会是你家那位吧?”
“……”
姐妹们热情高涨,话题越扯越远。
申喆已经被她们编排出了富婆金主和霸总男友。
我却瞳孔微缩,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眼前水雾缭绕,捂着嘴啜泣连连。
他的风吹草动,我的海啸山崩。
自从怀孕后,为了保胎,我们一直分屋睡。
后来儿子出生后,申喆嫌儿子晚上哭闹太吵,我便一直和儿子睡。
我只是没料到,我那玉树林风,帅气俊朗,拉风至极的老公,他不是禁欲,也不是不行,只是对着我,才-不-行!
学医的闺蜜陈璐打来电话安慰,最后嘱我:“最好让他查下传染病八项,尤其是艾滋和梅毒……”
而我,唯愿自己是捕风捉影的胡思乱想。
三天后,申喆出差归来,春光满面,神采奕奕。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了趟青楼。
而镜中的自己:双眼无光,一脸憔悴。
“宝贝儿,有没有想爸爸啊?”
他语气满是宠溺地抱着儿子亲吻,快亲到儿子胖嘟嘟的小嘴时,我脑中闪出闺蜜的话,迅速把儿子抢了过来,搂在怀里。
“宝宝该换纸尿裤了。”
我慌慌张张抱着儿子进了屋里,稳了稳情绪后问他:“那个…老公,你工作又忙又累,要不要去医院体个检?现在很多病都年轻化…”
“不用!我经常去健身,身体好的很。”
申喆边说边脱着衣服,露出精瘦紧致的好身材,一八三的个头,宽肩窄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大我四岁,第一次见面是在KTV里,他是我实习期间同事的朋友。
那天,十几个人中,他穿着简单的白T衫,有些慵懒的背靠在包厢的沙发上,抬头时那双晶亮好看的桃花眼含着笑,漂亮极了,我一时竟移不开眼。
他活泼开朗,我内向慢热,互留电话后,他开始频频联系我。
他说我白净乖巧、温柔恬静,是适合娶回家的那种女孩。
我们暧昧了一年后,他说家里催他结婚。
我平生第一次叛逆,恋爱脑上头,不顾劝阻和他扯了证。
之后,开始了围着他转的婚姻生活。
我是典型的巨蟹座,恋家宠夫。
我开始跟着视频学做饭,他的内衣袜子都是分开手洗,连洗澡水都会给他试好温度,洗好后还要给他吹头发,剪脚指甲…
可是今天,我突然不想养两个儿子了。
我陪着儿子在床上玩小汽车,身后房门被打开,转过头,入眼竟是申喆贴在额上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挟着水汽站在门边,腰间只堪堪挂了条浴巾。
水珠从胸膛滚落,到了腰身,最后没落在性感的人鱼线下。
当年,我也曾被他这幅样子迷的五迷三道。
“老婆,过来帮我吹下头发。”
“没空!自己吹!”我没好气的说。
申喆呆愣了一瞬,迟疑了一分后欲言又止,随后卫生间传来吹风机的嗡嗡声。
他再进屋的时候,穿了条运动裤,侧身躺在了我床上,拿起了儿子的小汽车逗他玩:“宝贝,叫爸爸。”
“爸爸…”
“车…车…”
“妈妈..爸爸…”
儿子语言爆发期,经常奶声奶气地几个词翻来覆去说个不停。
儿子叫申心佟,因为我姓佟。
申心佟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三年前,我怀孕三个月时自己去做产检,险些被车撞到,受了惊吓,孩子没保住。
我再怀孕时,申喆破天慌的开始接送我产检,还让我把工作辞了,在家养胎。
我当时感动的一塌胡涂,不枉我掏心掏肺待他。
而自从我们孕期分屋睡后,他就总是出差,家里倒成了个临时落脚的酒店。
儿子终于玩累了,睡熟了。
申喆脸贴过来的时候,我嫌弃地后退了点。
他察觉到我的异样,眉心微蹙:“老婆,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回来你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