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镇北侯,赵王刘武与宰相,尽皆朝着大楚皇帝刘季,恭敬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
“臣等参见陛下。”
三位发大楚重臣,尽皆行礼道。
刘季冷漠的看向了他们,神色中,带着一丝玩味儿。
“听闻你们在云雨楼喧哗闹事,是为了谁争风吃醋吗?”
刘季话音落下,吓得三位重臣,尽皆摇头道:“陛下,臣等不敢。”
刘季呵呵一笑,向他们看去,声音冷若寒冰。
“怎么?还没有你们不敢之事?”
刘季拍案而起,声如寒冰。
“若不是朕让宰相把你们叫过来,你们恐怕会在云雨楼拔刀相见吧?”
刘季的话,字字诛心,使得刘武与镇北侯的脸上,溢出了冷汗。
宰相也被吓得浑身一颤。
陛下一怒,生死难料啊!
啪!
刘季又拍桌子喝道:“说,为了何事,在云雨楼丢人现眼?你们可是朝中重臣,却在这云雨楼,寻欢作乐吗?”
镇北侯闻言,急忙辩解道:“陛下,臣等不敢。”
他又继续说道:“臣与赵王在云雨楼争执,是因为刘纵。”
刘纵?
刘季的目中闪过了一道异芒。
他看向赵王刘武,沉声道:“可是真吗?”
刘武恭敬的道:“是,但,臣并无私心,不像镇北侯,想要诽谤刘纵小英雄。”
诽谤?
一听这话,刘季猛地向镇北侯看去,他声音低沉,喝道:“说。”
镇北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陛下会听信赵王的谗言。
“陛下,臣绝无诽谤之心,而是刘纵在云雨楼行凶,臣恰巧路过,便要捉拿他,谁知,赵王阻止了臣。”
行凶?
刘季的眸子,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刘纵为何在云雨楼行凶?”
“陛下,刘纵为了一个女子,乃是云雨楼的花魁,所以,他才行凶。”
花魁?
刘季又愣住了,这老大怎么还是改不了?
他竟然又去云雨楼了?
这一次,竟然还行凶了?
刘季的目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刘武见状,上前道:“陛下,刘纵小英雄在云雨楼行凶,情有可原。”
镇北侯梗着脖子喊道:“什么情有可原,行凶便是行凶。”
刘武瞪他一眼,喝道:“闭上你的臭嘴。”
镇北侯咬牙切齿的瞪着刘武。
啪!
刘季又拍了下桌子,喝道:“造反吗?都造反吗?”
这话一出,吓得刘武与镇北侯,紧紧不敢说话了。
他们朝着刘季行礼,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刘季看向了宰相,问道:“你可知道情况?”
宰相怔住了。
怎么战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他又怎敢不说。
“陛下,臣听说是云雨楼的老板娘,打了刘纵的相……他认识的花魁,所以,刘纵便在云雨楼把他们打了。”
宰相说完这话,也不敢抬头,生怕被刘季指责。
镇北侯冷笑一声,声音悠然道:“什么花魁,那是刘纵的姘头,相好。”
刘武瞪他一眼,喝道:“镇北侯,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镇北侯气不过,还想跟他顶嘴。
却怕陛下怪罪,便咽下了这口气。
听到宰相之言,刘季似是明白了。
“陛下,其实也是云雨楼老板娘,纵奴行凶,故而,刘纵打了他们。”
宰相觉得还可以,又补充了一句。
刘武闻言叹道:“陛下,那花魁花容月貌,却被她们打得遍体鳞伤。”
“刘纵小英雄在打他们的时候,引起了百姓的疯狂叫好,可见,他们有多不得人心。”
镇北侯摇头道:“陛下,打人就是不对,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可是,这刘纵行凶,岂能轻易饶了他?”
镇北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刘季坐了下来,他敲着桌子,向他们看去,问道:“你们觉得如何?”
刘武急忙行了一礼,道:“陛下,臣以为可将这云雨楼的人,全部抓起来审问。”
“即便是刘纵小英雄打了他们,可他也是为了救人,更是咱大楚的金吾卫将军。”
镇北侯闻言,急忙摇头道:“陛下,刘纵行凶,若是不惩戒一下,岂不是让天下百姓寒心吗?”
刘武怒道:“天下百姓,又怎知刘纵之事?”
镇北侯喝道:“若是不把刘纵惩戒了,本侯便归还爵位。”
归还爵位!
刘武与宰相微微一惊。
就为了这事儿,镇北侯要归还爵位?
这不是为难陛下吗?
刘武冷哼一声,道:“镇北侯,你与刘纵小英雄,有什么血海深仇吗?”
镇北侯闻言,顿时怔了一下。
他轻轻摇头道:“赵王,你何出此言?”
刘武哼了一声,道:“既然没有血海深仇,为何要还爵位,这不是治他于死地吗?”
刘武之言,使得宰相与刘季,向镇北侯看去。
镇北侯闻言一怔,他摇头道:“陛下,臣这是为了大楚百姓,绝不会有私心。”
刘季看向了镇北侯,他声音低沉道:“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至于如此吗?”
他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镇北侯,又道:“镇北侯,宰相,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见陛下有意袒护刘纵,宰相便拱手行礼道:“臣遵旨。”
镇北侯看着陛下,他没弄明白。
陛下为何要如此的袒护刘纵?
但陛下已经说了,他也没办法反驳了。
当即,镇北侯便无奈的道:“臣领旨。”
但他心里,已经恨起了刘纵。
当即,宰相与镇北侯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只剩下了刘武与刘季。
刘季坐了下来,也让刘武坐下。
他看向刘武,不禁问道:“你觉得如何?”
刘武闻言,拱手行礼道:“陛下,臣以为,可将老王爷的宅院,送给大侄子,这样大侄子也就不至于在云雨楼了。”
此言一出,刘季便点头道:“好,二弟,你所言极是,但是,那纵儿他,真为了花魁,而打了人?”
刘武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刘季闻言,沉声道:“纵儿打人,也是情有可原,既然如此,便原谅了他。”
声落,刘季与刘武,便听到了一阵笑声传来。
“陛下,纵儿他又闯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