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桂花树下,林天沉着脸训斥了童雪一顿:
“你一天天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呢?”
“你再大点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安琪今天已经够累的了,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
童雪听完了整件事情,知道自己又犯错了。
她紧张地躲在吴安琪身后,可怜兮兮地抓着吴安琪的衣角: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林天你这么凶干什么?”
“安琪,我也是好心,我怕被他欺负嘛……”
吴安琪拍了拍童雪的手,语气放缓了一点:
“好了,没事了。”
“我也没怪你。”
童雪马上就原地复活了,她狐疑地盯着林天,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安琪这么漂亮的美人,你真的没做什么?”
吴安琪马上就红了脸,面上却还是装出了一副淡定的样子。
林天觉得童雪果然有点欠收拾,他没好气地说: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这个月的草药都靠你搬了,让你长点记性。”
童雪一阵哀嚎,正要拉着林天讨价还价,软磨硬泡一番,一阵诱人的香味传了过来。
郭玉清端着刚出炉的烤鸭,一路飘香:
“林神医,开饭了。”
“吴院长也醒了啊,正好,我给你炖了汤。”
“你看你都累倒了,可得好好补补。”
“童雪,你赶紧去喊人吃饭。”
童雪的心思马上就被丰盛的饭菜吸引了过去,她飞奔着去前厅喊人,蹦蹦跳跳的像是一只兔子。
永康堂的生意越来越好,随时都有病人等着,和之前吃饭时间不治病不同,现在永康堂的人手已经足够,可以轮班吃饭休息了。
第一批大夫带着手边的学徒浩浩荡荡地进来,见到林天和吴安琪全都热情地打招呼。
不过这些人今天的眼神怪怪的,打完招呼之后就不停地用眼神交换着信息,直到吃饭的时候,还在不听的窃窃私语:
“你们有看到吴馆长手腕上的伤吧?我刚刚凑得近,看的一清二楚。”
“童雪这小妮子也是个暴脾气,居然还敢去找林神医的麻烦。”
“要我说,你看吴馆长那含羞带怯的样子,肯定是自己愿意的啊,也就童雪这个小年轻不懂事。”
“吴馆长躺了一个下午,啧啧啧,生猛啊。”
众人自以为压低了声音,其实林天把这些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这事也不好解释啊,只要这些人不要傻到到处去传,不当着吴安琪的面胡说八道,林天也懒得管了。
郭玉清在角落里单独开了一桌,吴安琪十分自然地就坐在了林天身边。
童雪吃的正香,一边吃还一边不停地说话:
“清儿你这厨艺真好,我实在是太幸福了。”
“要是林天不在的时候,你也肯这么花心思就好了。”
吴安琪扭着自己的手指,她总感觉心里怪怪的,明明林天一副坦然的样子,只是为了治疗,她却总是想起林天的手触摸上来的温度。
她偷偷看了林天一眼,林天正在专心吃饭,顺带着还夸了一番郭玉清的手艺。
桌上的气氛十分的热络,她这么沉默着也不对劲。
为了缓解内心的尴尬,吴安琪找了几个专业上的问题,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林天。
林天解释的十分认真,很快,吴安琪所有的心思都到了治病救人上,跟林天越聊越起劲。
桌上的其他人只有一脸懵地看着他们两的份,完全搭不上话。
其他桌的大夫们本来伸长了耳朵准备听八卦,不料听到了一堆的学术词汇,慢慢的,偷听变成了正大光明的听。
甚至还有人掏出笔来做笔记,别提多认真了。
月色渐深,后院里时不时传来争执的声音,最后都被林天的分析给压了下去。
就是在这样一个普通得甚至有些简陋的院子里,许多未来的医药界大佬在这里完成了蜕变。
林天在众人的簇拥下讲的口干舌燥,吴安琪十分贴心地给林天端茶倒水,看向林天的眼睛都放着光。
不过众人现在的心思都不在八卦上了,林神医难得有时间教导,不抓紧时间多问几个问题,他们都觉得自己损失了几个亿。
天空的月色悄悄染上了一沉阴霾,花团景秀的白府在月色下显露出了颓败的迹象,一只乌鸦飞过,留下来不详的鸣叫声。
白府后院的一小丛树林里,明亮的灯光都照不到这个黑暗的角落,平时也不会有人过来这里喂蚊子。
白景辉朝四周看了一圈,才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转着,看起来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东西。
这人是白景辉的心腹,绰号虎子,平时里没少给白景辉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虎子把事情汇报了一通,白景辉气的七窍生烟,他一把揪住了虎子的领口:
“你TM再说一遍!什么叫全都打水漂了。”
“我给宋霖投了那么多钱,难道一点都拿不回来?”
“这个狗东西,居然敢骗我,牛逼吹的那么大,结果压根没赚到钱。”
“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子简直是瞎了眼了,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合作。”
“坑蒙拐骗不要紧,居然还被人给揭穿了,简直就是个蠢货!”
白景辉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慌得要死。
为了投宋霖说的这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他可是精心设计,把裕财地产的钱给掉了一部分出来,反正都是自家公司的钱,借来用用也没什么。
他本来想在医药行业干出来成绩来,再悄无声息地把钱还回去,但现在钱没赚到,反而把自己手里的家底都赔了出去。
幸好白裕财还没发现他动了裕财地产的钱,否则白裕财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虎子十分会来事,一看白景辉这样子,马上就主动请缨:
“白总,这宋霖居然敢这样坑您,他这就是找死。”
“您放心,我今晚就搞死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人见到明天的太阳。”
白景辉松开了手,顺手还拍了怕虎子的肩膀,十分满意地说:
“还是你懂事。”
“不搞死这小子,实在是难消我心头之恨。”
虎子笑得十分的谄媚,继续邀功道:
“听说宋霖这个蠢货给吴安琪下了药,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姓林的,把事情给搅黄了。”
“我看这个姓林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宋霖也不至于倒的这么快,搞得我们一点钱都收不回来。”
白景辉后背升起了一阵凉意,姓林的,难道是林天?
这段时间他做什么亏什么,说不定就是林天在背后搞鬼。
白景辉握了握自己不太灵活的手掌,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凉飕飕地说:
“八成就是林天,你给我盯着他,老子一定得找个机会搞死他。”
白景辉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白裕财就派人把他给叫了过去。
白裕财端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手里拿着龙头拐杖,脸色十分难看。
会客厅挤满了各大公司的经理,他们的屁股刚挨上椅子,就被白裕财一拍桌子给吓得站了起来。
所有经理都战战兢兢的站着,等着白裕财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