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门口的宾客目瞪口呆,林天一句话就能赶走一个人,这也太嚣张了吧。
关键是门口的保安还对他这么尊重,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宾客们互相交换着眼神,见林天消失在入口处,忍不住就开始议论起来:
“一个上门女婿混成这个样子,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之前白芷若那就是大安市第一美人,家里也小有资产,林天一穷二白的,能娶到白芷若简直是撞大运了。”
“现在白景华接手了白府的家产,白芷若就是白府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身份也是水涨船高。”
“这两个人就是天壤之别啊,真不知道这个林天哪来的底气,敢这么嚣张。”
几个美女捂着嘴偷笑,不屑地说:
“我要是白芷若,早就甩了林天了。”
“对啊,我要是有白芷若这样的身家地位,大安市的青年才俊还不是任由着我选,谁看得上一个屌丝啊。”
万钧不屑地扫视这些人,暗自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以为天哥靠着白家过活呢。
要不是天哥,以白景华那种腻腻歪歪的性格,能这么果断地拿下白府。
白府果然是落魄了,来往的都是些什么垃圾,真的该给这些人洗洗脑子了。
要不是为了让消息尽快的散出去,天哥也不会请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过来。
万钧冷哼一声,捏了捏手里的拳头:
“各位贵宾,进场时间快到了,我们白府过时不候。”
“进不去的就原路返回吧。”
万钧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假笑,两眼微微眯起,这是他在商场谈判上练出来的本事,用最温和的态度说最狠的话:
“你们要是再多嘴一句,刚刚那个猥琐男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众人不敢再议论,纷纷争前恐后地往前挤,生怕慢了一步就进不去了。
女管家陈蓓微微弓着腰,带着林天一路往里走。
穿过花团锦簇的欧式大花园,上次白裕财的生日晚宴上,林天扎进去的瓶子还留在雕塑里面,因为压根没人能拔得出来。
林天伸手,抓住了露在外面的半截瓶口。
陈蓓赶紧伸手去拦林天,一脸着急地说:
“林少,您别动手啊,小心伤了您的手。”
“也不知道是谁扎进去的,我们这里最有力气的人都拔不出来。”
“白裕财可喜欢这尊雕塑了,为此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扣了我们几个月工资。”
“这酒瓶扎手,您别碰了。”
林天握着酒瓶,轻轻用力,刺啦一身,玻璃划过上好的白玉石,被硬生生拔了出来。
陈蓓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呆愣了几秒钟之后,马上就凑过去查看林天的手:
“天啊,林少,你没事吧?”
“要不要我给你叫私人医师过来。”
林天把酒瓶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瞧把你急的。”
“这酒瓶就是我扎进去的,拔出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陈蓓两眼放光,一双星星眼崇拜地看着林天:
“林少,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宾客们已经陆续进场,花园里乱哄哄的,陈蓓收敛了一下心情,轻轻地咳了一声:
“那什么……林少,我带您去大厅里休息吧。”
“以您的身份,没必要在这里挤着。”
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迷妹的属性,要怪就怪林少实在是太优秀了,有钱有势身手还好,只可惜已经结婚了。
哎,林少还专门让她给白芷若准备了礼服,她仔细一瞧,虽然一黑一白,但跟林少身上这一套西服肯定是情侣款。
她也就只能对着林少犯一点花痴了,还好林少没注意到她的失态,也没怪她不够专业。
林天一时有些踌躇,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白芷若,也不知道有些话该怎么说出口。
他摆摆手,皱着眉道:
“不去大厅,给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
陈蓓会意,大佬都是喜欢清静的,她很理解,而且重要人物都是要最后出场的,总不能一开始就杵在大厅里给人围观吧。
但也不能真给林少找个犄角疙瘩呆着,她可不傻。
陈蓓带着林天从一条幽静的楼梯上了三楼,笑眯眯地指着二楼的一间套房说:
“林少,您和白小姐的房间在二楼,白小姐应该马上就可以换好礼服了。”
“这里视野很好,也可以看得到大厅里的情况。”
林天满意地点点头,这个陈蓓果然是个会办事的。
见林天没有聊天的意思,陈蓓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十分有眼力地退下去了。
二楼的套间里,白芷若挥退了殷勤的女仆们,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床上铺着一件华丽的礼服,V型的领口上缀着细碎的宝石,白芷若可以想象的出来这些宝石在自己胸口闪烁的夺目光彩。
柔软的布料泛着绸缎般的光泽,裙摆一层层荡漾开,繁复的装饰上缀着一颗颗的碎钻,说是碎钻,但每一颗的切割工艺都是顶级的水准。
白芷若毫不怀疑,整个大安市都不会有比这更华丽的晚礼服了。
桌上摆着绒布的首饰盒,从一个小小的发饰,到堪比深海之心的昂贵项链,一个女人所梦寐以求的虚荣都集聚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
大概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不动心。
白芷若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终于拥有了本该属于自己的生活。
华丽的晚礼服,闪闪发光的钻石,万众瞩目的舞会……
以往对她举止轻浮,口出狂言的登徒子再也不会有了,大安市里的青年才俊都会小心翼翼的捧着她。
而她也不用每天辛辛苦苦跑业务了,想和裕财地产有合作的人,自然会把业务送到她手里。
她甚至可以什么都不做,以白景华对她的宠爱,她就可以过着所有女人羡慕的奢侈生活,就像之前白浩丽一样。
可她心里依旧空落落的,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空洞,一直呼呼地灌着风。
再多的金银珠宝都填补不了。
不知道为何,她忽然就很想哭,明明今晚她得到了一切,她总觉得她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周淑芳从二楼的另外一个套间里出来,她拉着白景华,在套间里东摸西找,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里居然准备了这么多衣服和首饰,就连你的高级西装都有几十套。”
“啧啧啧,这得花多少钱啊。”
“不过以后整个白府都是我们的了,我真的是做梦都要笑醒啊。”
直到白景华催促,她才在众多的首饰中选了几样,戴在了身上。
周淑芳敲了敲白芷若的房门,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推门进去了。
绕到房间里,周淑芳就看见白芷若呆呆地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周淑芳心疼极了,她过去抱着自己女儿,摸着她的头问道:
“哎哟,我的芷若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哭了呢?”
芷若伸手往脸上一抹,触手一片冰凉。
她的表情有些无措,还有些懵,对啊,她怎么哭了呢。
白芷若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
“我没事,可能是……太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