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不小心碰到了栏杆,一整排栏杆摧枯拉朽就掉了下去。
几个黑衣人也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远远看到一个人从三楼掉了下来:
“哈哈哈,这是哪来的傻子!”
“季星晖,你找的这个帮手不太行啊。”
“我们还没出手呢,他就要把自己摔成残废了。”
“啧啧啧,我们可不管收尸。”
季星晖才不理会这些人的叫嚣。
天哥怎么可能从楼下摔下来。
明明是跳下来的。
以天哥的身手,就算摔下来,也不会怎么样。
这些垃圾真是少见多怪。
林天一落地,就一阵风似地奔了过来。
随手抄起一根锈迹斑斑的栏杆,就朝着黑衣人甩了过去。
几人还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不是才从楼上摔下来吗?怎么转眼就到了跟前了。
他们也是有些身手的,当机立断就往后躲。
最后还是被栏杆砸了一下,一个个哎哟叫唤着滚成一团。
季星晖躲在林天身后,得意地一挑眉:
“天哥来了,你们还不跪地求饶。”
几个黑衣人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狠狠地吐出了嘴里的一口血。
“我呸,真当老子是被吓大的。”
“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敢管季家的闲事。”
一个年长的黑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大言不惭地说:
“我是这小子的表叔。”
“季家的规矩,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
“不过是找他要几个小钱,他居然敢不给。”
“我当然得找几个人好好教训他,不然季家的家规岂不都是摆设了。”
林天仔细一看,这些黑衣人穿的衣服虽然参差不齐,但果然都是同一款式。
季家的家徽钉在胸口,黑底黑字,不细看压根看不出来。
家徽周围工整地缠绕着柳树枝,青不青黄不黄的,看起来压根没有春日柳枝出芽的生机。
只有十大长老,才有权利在本家家徽上缠柳树枝,其他依附于十大长老名下的武馆,可没有这个权利。
这季家居然居然还是十大长老之一。
林天嗤笑一声。
可见十大长老也不都像唐家那么荣耀,这不还有像季家一样,找八竿子打不着的小辈要钱的。
单看这衣服,黑不溜秋的,没有一点武道联盟的霸气,反而显得有些瑟缩可怜之态。
这季家混的也是够惨的。
林天轻蔑的眼神,让这些黑衣人浑身不舒服。
草,季家怎么说都是十大长老之一,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季家。
季星晖躲在林天身后做了个鬼脸,冲着那个“表叔”骂道:
“狗屁表叔!”
“不过就是你们本家仗着权势压人罢了。”
“我看你们混的也不怎么样嘛,都跑来找我要钱了。”
“你们把我爸赶到大安市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他是季家人?”
“现在想起我是季家人了?”
“我呸,老子拿过季家一分钱吗?用过季家一本功法吗?吃过你们一粒米吗?”
季星晖越说越激动。
他自己早就烦透了这些人,对武道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他父亲季谋仁可谓是把全部的心血都给了季家。
他是季家大学堂最称职的堂主,前半生呕心沥血,为季家做牛做马。
结果怎么样?被害的功力尽失,说是去休养,其实就是被赶去了大安市。
季星晖眼中隐约有泪光闪过,他眨了眨眼睛,压下了眼底的湿意:
“你们不是很牛的吗?赶走了我爸,眼看着季家就衰弱下去了。”
“哈哈哈哈,这都是报应啊。”
“再过两年,十长老的位置你们都保不住了。”
“表叔”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被一个小子指着鼻子这样教训,他的脸往哪搁。
他气恼地一甩袖子,颤抖着手指着季星晖:
“你……你个孽障……”
“我是你长辈,你怎么说话的。”
“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把你压到列祖列宗面前磕头,我就不信季!”
他冷冷地看着林天,威胁道:
“小子,你劝你少管闲事。”
“这是季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
“季家家主是武道联盟十大长老之一,你惹不起的。”
“趁早滚,这小子今天死定了。”
林天掏了掏耳朵,他简直是烦死武道联盟这些垃圾了。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些人一锅端了。
林天不退反进,他冷眼看着这些黑衣人,言语中全是猖狂之意:
“你爷爷我最近听到武道联盟就烦,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废话那么多,你们到底打不打?”
“表叔”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他阴森森地笑着,招呼周围的一群黑衣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都给我上。”
一群黑衣人朝着林天围了过来。
他们行动之中很有章法,站位也很讲究。
林天一眼就看出这些人在使用阵法。
“表叔”得意地站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挥两句。
他可不是傻子,这人能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说明他就是故意从三楼跳下来的,而且一点事都没有。
虽然看不透修为,但肯定也是个武者。
他不会掉以轻心的。
林天没动手,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来。
一瞬间,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拳头带起凌厉的风,互相呼应着,织成了一张看不见的网。
身处其中的人,会感觉自己被千军万马包围,没有一点躲避的空间。
林天嘴角勾起一抹笑。
有点意思。
他脚步一滑,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几个黑衣人的攻击都扑了空,“表叔”在一旁大吼:
“保持住。”
“他就是侥幸,你们慌什么。”
又是一轮攻击袭来。
林天闪避了几次,像是逗弄着猫儿一样,嘴角还带着轻松的笑意。
黑衣人渐渐有些累了,林天也懒得跟他们玩下去了。
轰隆一声巨响。
所有的黑衣人四散飞了出去,摔到了四五米远的位置。
“表叔”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会这样?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阵法不仅没有伤到这小子一丝一毫,反而一招就被破了。
林天漫不经心地逼近“表叔”:
“你们倒是很会玩啊。”
“赶走了季谋仁,还用着他研究出来的阵法。”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说的就是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