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城当中,各大家族的暗中争斗,从未停止过。
这也是武者世界永恒的旋律。
武者与武者相争,各个势力之间,也是斗争不断。
正是靠着这种不断的争斗,武者世界才不断的向前,不断的迈向更高峰。
此刻,听着田溢的话,以及看李云桦的反应,林野便知道了田溢的打算。
如果他不幸输了,那对城主府不会有任何影响。
李家因为十个打一个的缘故,也不会收获太多人心。
可万一要是李家败了,李云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道歉,整个李家恐怕日后都很难在胤城中抬起头来。
甚至于,就此一振不撅都有可能。
这才是田溢的打算,一石二鸟,兵不血刃。
无形中,便解决掉了一个竞争者。
当然,这前提是林野能赢过李家十杰。
只不过,这些并不在田溢的考虑范围内。
林野的实力如何,田溢不好做评价,但昨日林野与田浩的战斗,倒是让他收获了不少信息。
林野很强,甚至连田浩都不得不全心应对,才勉强击败了他。
那时候,通过田浩的评价,田溢也对林野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
对于胤城的绝大多数武者而言,李家十杰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可要是跟田浩这样的人物去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林野能跟田浩都能掰掰手腕,只要不出现意外,那就绝对不是李家十杰能敌得过的。
所以从一开始,这场比斗的结果就已经有了定数,李家必败无疑。
田溢也不防借助一下形势,好好打击打击李家的气焰,从而继续巩固田家的地位。
比斗场的管事,不愧是经营多年的好手,在得知比斗的起因经过后,马上让人又开了一个盘口。
如果李云桦输了,会不会选择道歉。
这个盘口一出,顿时引起了无数观众的注意。
“这比斗场是要搞事情啊,当面打李家的脸,胆子可真够肥的。”
“你懂什么啊,你以为没点后台,比斗场能存在这么多年,比斗场背后各大家族都有份的。”
“你们说,如果林野真赢了,李前辈究竟会不会道歉。”
“这个,还是先看看比斗结果再说吧。”
“怂包,反正我压了不会道歉。”
观众席上,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传入李云桦耳中,他的面色顿时更为阴沉,看向田溢的目光也阴冷了许多。
田溢把头侧到一旁,假装没看到他。
林云桦见此,也没有发作。
虽说田南天被黑魂殿偷袭,目前为黑魂力所扰,战力大不如前,但是田溢本身,也是一名武宗境界的强者。
而且田家经营城主府多年,底蕴丰厚,谁也不知道他们有怎样的底牌。
真要翻起脸来,李家未必能讨得了好。
示意,哪怕是被田溢阴了一道,他也没有发作,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眼见着盘口上下注的资金越来越多,管事的嘴笑得几乎都合不上了。
“本次比斗,由双方自愿进行,所以比赛规则,也由你们自己定,至于何时开始,只希望你们不要让现场的观众给等着急了。”
田溢重新入座后,比斗场的管事便宣布了比斗的规则。
比斗何时开始,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都有比斗双方自行决定。
因为这是双方约定好的比斗,而不是比斗场自身所组织的。
所以如何定立规矩,也有他们自己进行。
林野耸了耸肩,说道:“就按比斗场的规则吧,我已经没问题了,你们呢?”
“啥?”
李家十杰一听,顿时傻眼。
不过旋即又有人大怒,此等狂妄的行径,简直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既然是自行约定的比斗,要是按原有的规矩,岂不是太没有激情了。”
此时,李家十杰中一人发了话。
林野对他有些映象,在李家十杰中,他的地位似乎很高。
双方的对话,也多是由他进行的。
如果不是李家方面受益,那边是他自身的原因。
这人绝对不简单。
林野心中,已经对此人作出了判断。
待会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就是你!
虽然心中如此想着,林野面上却不动声色,“不知李家兄弟有何高见?”
那人冷哼一声,缓缓道:“既然此时牵扯甚大,当然不能这么随便就解决了,不如就打到对方认输为之,你觉得呢?”
“嗯?”
林野听后,不由一怔。
比斗场原有的规矩,便是打出比斗台,或者对方自愿认输,又或者是比斗场一方下场评判输赢。
而去掉这些规则,只留下认输这一条,意味就很明显了。
作为武者,又有谁是不要面子的。
主动认输,绝对是奇耻大辱,通常来说,哪怕被打得失去战斗能力,都很少有人会主动认输。
因为一旦认输,就意味着以后很难在武者圈子里混下去。
一时的耻辱,有时用尽一生,都未必能洗干净。
李家现在的做法,就是笃定了林野不肯认输,是打算将他活活打死的节奏啊。
因为比斗规则由双方自行决定,所以届时比斗方场一方也无法下手阻拦,只能等待一方认输才会宣布结果。
也就是说,除非认输,否则比赛就不会结束。
那么林野会认输吗?
林野冷笑一声,还未发话,对面的那名李家弟子,便有些等不下去了。
“怎么,素问林少主胆大包天,率性而为,今日连这点小规则,都不敢答应吗?”
林野听后却摇了摇头,“该怕的人,是你们啊。”
“我们?”李家十杰中,传出一声嗤笑,“林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林野看向他,这人却是个生面孔。
此刻,他的脸上满是讥讽与自傲之色,看向林野的目光中,也透着些许居高临下的鄙夷。
林野笑了笑,用目光扫了一眼那些他比较熟悉的面孔。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几人,都一声不吭。”
林野这一番话下来,与他交过手的那几人,皆是脸色一变。
不过,也正如他所说一般,这几人,并未出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