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没想到吧，我就是那个大师。
早年我养活这龟儿子亚历山大，就寻思着开辟一点副业，有了，我不是挡灾人吗？
我能给家里人挡灾，也一样给其他人挡。
就专门给人画符。
起初还有人不相信，觉得我是骗人的，后来是真有效果，口碑开始传开了。
不是我吹牛，我在这方面是权威，我称第一就没有人称第二。
现在要找这方面业务，我是龙头老大。
而且底下客户一大堆，都是五星好评。
他能找到我也很正常。
只是我不想鸟啊。
这不半个小时，他一直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地给我打电话。
毅力可嘉啊。
我随手接了起来。
还没开口呢，他那边就开始谄媚地笑了，一口一个大师地叫我。
为了不暴露声音，我就嗯了声。
「刚才忙，没空接。」
「对对对，您是大忙人，日理万机，那是肯定的。」
还日理万机？
都会用成语了啊我的大宝贝！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有一次，我不过是晚接了他的电话，就被他喋喋不休地骂了半小时。
说我耳背老年痴呆，耽误他的大事。
其实能有什么大事，不过是他把文件落在家里了让我帮忙送一下。
明明是求人办事态度还能那么嚣张？
我当时可生气了。
现在他这副鳖孙的态度，让我真的很不习惯啊。
「大师啊，求你出手相救了，没有你我真的不能活了啊！」
「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您老是好人，求你帮帮我吧！」
「大师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你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
此外我还听到媳妇在一边悄声说什么送礼送礼的。
我看了一眼监控，哦，原来是在网上搜到了我的辉煌记录啊。
什么看过了都说好。
当代活菩萨云云的。
这让一向抠门的我儿子就激动了，放下话来：「大师啊，不如给个地址，让我登门拜访一下？」
拜访？
笑死了。
就他那个穷逼，要是过来买东西还不是花我的钱？
我拒绝了：「最近我在闭关修炼，就算了吧。」
直接挂掉。
我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
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带着大包小包的上门拜访了？
呦，可以啊。
我开的公司藏得那么好都能被他找到？
管家知道那是我儿子，问我要怎么办。
我笑着说：「来都来了，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呢？」
何况我那边还缺一个老妈子，他来了，不是正好吗？
6.
一进门，儿子就迫不及待地把礼物送上了。
「大师，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嗯，是小意思。」
「请问你是……」
「我是管家。」
我儿子都懵逼了。
我和管家说了，不要因为是我儿子就心软，一定要狠狠给我教训。
这不有了我的首肯，管家面对我儿子的时候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啊。
「人人都想见到大师，但大师是那么容易见的吗？」
「是是是。」我儿子拼命点头外加一脸谄媚。
「就你拿的这点东西算诚意吗？给狗都不要，也好意思拿来给大师？」
我儿子抓着管家的腿，哪叫一个鬼哭狼嚎啊。
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急了。
昨天监控中我看到了，他们一家子又又又出事了。
就吃个饭，桌子突然裂开了。
睡个觉，床上出现窜出了一条蟒蛇。
虽说是邻居养的宠物蛇跑出来了，无毒的，但也把他们吓得不轻。
今天一大早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妖风，把一块广告牌直接吹到他们脸上。
正面碰撞。
一家三口脑袋全裂开了。
在医生缝了十几针才好。
这下好了，又是大几千没了。
我听说了后，差点笑死过去了。
这货是怕我无聊每天给我生活增加点乐趣啊。
我和管家说，我也不是那么嫌贫爱富的人，来了，也不是不可以，但金钱和身体总得贡献一个吧。
于是乎管家按照我的指导方针，丢给他们了一块抹布，一个水桶，外加一个拖把。
「来吧，干活吧，什么时候干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见到大师。」
他们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啊。
可没办法，路就这么一条。
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那公司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全让他们干活了，真心累。
这不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躺在地上和个死人一样。
一直喊着好累啊好累啊。
我冷哼一声，这就累了？
那我这么多年在家任劳任怨的时候，他们怎么就不觉得累呢？
还说：「你不就是在家搞点卫生吗，哪就那么娇气呢？」
「谁家老太太在家不干活啊？」
我前脚刚拖完地，他们就随便踩进来。
我说一句他们还怼我：「你再拖一下不就好了吗？」
现在，这种感觉也让他们尝尝了。
我一个电话过去，公司的人就哗啦啦进来了，集体把地踩脏。
他们尖叫不已：「我刚拖的！」
对啊。
那怎么了？
再拖不就好了吗？
而且这样的戏码，我每天都要上演好几次。
我拿起了我的餐盒，边看边吃，呜呼，这一家子憋屈的脸，真他娘的下饭！
7.
吃好后我就睡了，一觉醒来，我的卡里就莫名其妙多了2万块。
一问管家才知道，原来是那儿子孝敬我的。
「他想插队。」
哦是了，之前因为不想见他，就说他前面很多人在排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歪心思，花钱买通管家？
还一口一个他们不容易：「你看孩子才多大啊，天天这样遭罪也不是个办法啊。」
「我听闻大师是最心善的，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麻烦你和大师说一声，说我们一家都是真心实意想要见大师的。」
「只要能给我们见到大师，什么代价我们都能付！」
我呸。
装得人模狗样的。
私底下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
年轻的时候没本事赚钱就一口一个好妈妈地叫，说永远会尊重我爱护我。
「我以后要永远和老妈你在一起，哈哈，你赶不走我的。」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是我的小暖男。
我觉得再苦再累我都值得。
可在他结婚生子后，就变了。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我反正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再也不用求你看你脸色了，我终于解放了。」
看我脸色？
所以他这么多年都是装的？
「不然呢，谁天天喜欢面对着一个老太婆啊？」
「行了你可以走了，别妨碍我打游戏。」
等我走后还和他老婆吐槽：「烦死了，要不是现在还有点用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对对，趁着她手脚利索还能帮我们干活，就让她留下，等到以后没用了就把她一脚踢出去。」
「老婆你真聪明！」
呵呵。
所以要是真的能见到我了，解决他的问题了，他转身就能报警说我坑蒙拐骗。
对于这种人，就得让他最在乎的点上戳。
我告诉管家，想见我，得加钱。
管家也很给力，拿出了一盒顶级珍珠来到了儿子面前，并且告诉他这是我其中一个客户送的。
「按照这个标准来的话，可以在半年内见到大师。」
然后又拿出了一条钻石项链：「按照这个标准的话，可以在一个月内见到大师。」
然后……
哦，还没有然后前，我儿子的脸都垮了。
我懂。
他哪来那么多钱啊？
于是管家杀人诛心地说：「看你情况也不是很急，不如慢慢来？」
那他哪能啊。
回去后就和他老婆一通商量了。
第二天就来我这里了。
开口就是：「妈，这里有一样东西要你签字一下。」
我想问，他就很不耐烦地说：「你问什么啊，你又不懂！」
「要是你不想让我死的话就赶紧签字了！」
外加一通骂骂咧咧。
目无尊长，好像他是我爹，我是他女儿了一样。
但我还是好脾气地签字了。
做完这些，我打电话通知管家，可以安排见面了。
我儿子在走廊上接到了管家的电话，激动得不行。
呦，他真开心啊。
那我就要让他这辈子都开心不起来！
8.
这不接到管家的电话后，他二话不说就带着全家过来了。
穿戴得那叫一个整齐啊。
搓着手，激动不已，大概是觉得马上就可以脱离晦气外加走好运了吧。
其实这两天我冷着他的同时，他也没闲着，在网上找了很多大师来家里。
结果那些人一看都说干不了。
然后转身推荐了我。
一个两个都这样，他就对我的本事深信不疑了。
刚才又接到了管家的电话，才会那么着急赶来。
我起身，松松胫骨，那什么，玩了那么久的神秘，今天也是时候现身了。
我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
老远就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伸长着脖子在等着了。
那叫一个虔诚啊。
一见到我，和见到什么脏东西了似的。
还跳起来了：「妈，你怎么来了？」
「就是，不好好在养老院待着，出来干什么啊？」媳妇嫌晦气地瞥了我一眼。
孙子也没好气地说：「奶奶我们在办正事，你就别来捣乱了。」
然后还让我儿子赶紧把我送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微笑着，一点也不生气。
骂啊，接着骂啊。
现在有多爽，等下就有多苦逼。
我没鸟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妈，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儿子来扒拉我了。
而这时管家出来了。
我儿子赶紧把我拽走，并一早解释这是不知道哪来的疯婆子，他这是在帮忙赶走，希望大师不要见怪。
「见怪？」管家皮笑肉不笑，「这事得问大师。」
说着他的眼睛就看向了我。
就算我儿子再傻吧，这时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慢吞吞地回头，好半天了才挤出一句话：「你……」
「你不是一直想要见大师吗？」
我拍了拍被他弄皱的衣服，说：「我就是。」
他瞪大了眼睛，突然笑了出来：「你？」
也对哦。
在他印象中我就是个只会扫地做饭的老太婆，还要仰仗他的鼻息而活。
这样的人居然是个牛气冲天的大师？
我也不生气，而是给他贴了一张符。
然后问：「是不是感觉浑身轻松了？」
他没说，但表情骗不了人。
「那，那就是巧合吧！」
「肯定是哪里肌肉酸痛了被你知道了！」
哎呦，还嘴硬？
我说：「你悠着点，从你的面相上看你马上就有灾难降临了。」
他不信，还嚣张地说：「我就在这里等着，看有没有什么灾难！」
一分钟过去了。
他没事。
全家都跟着他起哄了。
说我坑人。
是骗子。
「还装什么大师呢。」
「妈，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还是回养老院去吧。」
「就是，奶奶肯定是老年痴呆了。」
一个个哈哈大笑。
然后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从天而降了一只狗，一口咬住了我儿子的脸，
啊呜一下，半个鼻子没了。
完了狗主人还趴在窗户上喊：「我家狗发疯了，有没有人看到啊？」
我儿子听了，直接气晕过去了。
9.
醒来后，这鼻子是没救了。
还得在医院躺上半个月。
我儿子知道后快气炸了，刚下了病床就怒气冲冲地来质问我。
「你既然是大师，那为什么要装呢？」
「你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吗？」
我点点头，是挺好玩的。
「你……有你这么当妈的吗？看着你亲生儿子这样痛苦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告诉你，赶紧把我身上的晦气给解了，我还能原谅你，不然我就拍视频曝光你！」
媳妇赶紧追加：「还得把这个公司转让给我们！」
「对对，今天就转让，不然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孙子开心拍手：「太好了，我可以当有钱人了！」
我儿子也是洋洋得意。
以为稳稳拿捏住了我。
然后眼神贪婪地看着我的公司，估摸着在盘算我这边都多少钱吧？
我呸。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怕他来威胁？
难道他以为我这么多年出来混是吃干饭的吗？
我一个电话，就召来了一帮小弟们。
我儿子虽然穷吧，但向往富豪啊，这些人他肯定都认识。
这不张口就来。
「张总李总方总你们怎么……」
他们鸟也没鸟，转身就对着我嘘寒问暖，亲切地问我今天感觉怎么样，要我多多保重什么的。
那样子和小弟见大佬一样。
把我儿子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哎呀别愣啊，我让他们来又不只是为了炫耀，而是给我儿子好好上一课。
让他知道老娘的实力！
「我这儿子啊不太听话，所以他要是找工作了，你们记得拒绝一下。」
我话刚说完，我儿子就炸了。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凭你一句话？」
对啊。
就我一句话。
因为在他们来之前我就发信息告诉他们了，照做，今天每人送一张化灾符，能管一个月。
想他们平日里见我有多难，这次还是我主动邀约，外加赠品，而他们只是发一张通告而已。
这交易多划算啊。
这不我这边说完，我儿子的手机就震动了。
「不看看吗？」
我这边都看到了，全网发通知了，但凡有个叫王强的人去面试一律不采用。
还额外贴上了他的照片。
他脸黑了。
可还是不放弃挣扎：「你以为你很厉害了？」
对了，我差点忘了，就他这懒胚肯定不会找正经工作的。
「小张啊，你那边是招临时工的吧？」
我这么一说，小张就秒懂了，立刻搞了一个封杀令。
这下好了，他就算想找小时工都不行了。
「你……」
他看到这架势，一下慌了，瞬间也就变了一副嘴脸：「别啊，都是母子，何必这样呢？」
「我就是开玩笑的。」
「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连带着媳妇孙子都过来打圆场，表示刚才那都是闹着玩的。
是吗？
他该不会以为好话说两句，和我撒个娇，然后我就能原谅了吧？
抱歉。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被伤了，也会伤心难过。
这一次，我绝不原谅了！
10.
这么多年，我一次次的包容，不，可以说是纵容了，换来的是什么？
是他一次次肆无忌惮地伤害我。
现在以为说几句话就能原谅吗？
别开玩笑了！
「别啊，我们到底是母子，血浓于水的。」
「何况我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
那个吗字还没说完，就被我的小弟们群嘲了。
「你也好意思说感情好？」
「要是感情好，能把你亲妈赶出去吗？」
「就是，还半夜三更让你年迈的老妈给你拿外卖，我记得那天还下着雪啊。」
对。
关键是那次我拿回去后，他就破口大骂，说我动作慢让他的奶茶都冷了。
「你就不会走快点吗？」
「磨磨唧唧的！」
「稍微走快点能死啊！」
还用力推了我一下。
我喊不舒服了，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最后我没办法，还是喊他们过来，才把我送到了医院，所以他们才会知道我家那点破事。
第二天我回家了，我儿子呢？
一句话都没有问我，而是看了我一眼，说：「今天我想吃牛排，还愣着干什么，听不懂吗，快去做啊。」
现在他居然还有脸说什么感情深厚？
恶心不？
「可是……」
「妈，别这样绝情啊！」
他扑通一下跪下了，抱着我的大腿：「妈，就算杀人犯都会悔过的机会，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机会？
「我没有给过你吗？」
「那天你问管家要联系方式的时候，还记得管家和你说了什么吗？他问你，这辈子有没有做过亏心的事情，如果有，及时弥补或许还有救。」
可他呢？
一口咬定坚决没有。
「我……」他眼神愧疚，低头了。
是觉得不好意思了？
可我要说的还不止呢。
那天他从管家那边知道见我面的敲门砖太贵了，就去找来了另外一位大师。
把人家请来后，大师一看就说这房子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按照道理来说不会出现那么多晦气的事情啊。」
他不信，带着大师到处转悠了一圈。
大师也找不出什么破解的办法，就把一张符纸送到他手上。
当时我儿子看到的时候，他是有过一瞬间愣神的。
「这东西……」
是吧？
觉得熟悉吧？
我当着他的面拿了出来。
和我手上的一模一样的。
我说：「这样的东西我房间里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凡他要是多关心我一点，一眼就认出这张符纸，也能猜出我就是那个他心心念念想见的大师了！
他听完，脸色都白了，一下瘫软在地。
「我……」
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是愧疚了？
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天你来养老院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我们母子一场，有些事情你要是想回头了也来得及？」
他呢？
张口就说我烦。
抓着我的手按完手印，拍拍屁股转身就走。
然后以为我不知道，私底下还和养老院的人说了，让他们在我的饭菜里下点好东西，最好让我快点死掉。
好在他们都是我的客户，提前就把事情和我说了，我才保住了一条命。
「所以我都给你了这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能怪谁？
「妈——」
他啪啪地抽自己的耳光，哭着求我原谅：「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高抬贵手啊！」
「怎么说我也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
我伸手。
他好似看到了希望，激动地过来了：「妈，妈你是原谅我了吗？」
我笑了笑。
他怎么就那么天真呢？
觉得在做了那么多坏事后还能取得我的原谅？
我又不是圣母。
我让他起来，是因为我眼睛老花了，他得站起来我才能看清楚他悔不当初然后痛哭流涕的样子啊。
11.
我告诉他：「在管家和我暗示的时候，你这点问题，我只要贴个符咒就行了。」
「在你请大师的时候，虽然问题有点严重了，但也不是不能挽回，多做几场法事也没问题了。」
「最后在养老院，哎，那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救了，我要是出手，少则半个月多则一月也能让你恢复如初。」
「但是每一次机会你都错过了，你让我能怎么办？」
他吓坏了，哭着求我。
还带上了一家子哐哐磕头。
哭天喊地的。
「妈求你救救我啊！」
「妈我知道错了！」
「奶奶你就放过我们这一会吧！」
呸！
我才不原谅呢。
当初你们一家子赶我出去的时候多绝情啊。
我只是老了，不是失忆了，那些事情我都记得呢！
所以我现在打算给他们来最后一击。
我说：「本来我不赶走我，我不光可以治好你们身上的晦气，还可以让你们走大运赚大钱。」
「我也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将来这公司都是你们的，你们直接可以变成有钱人了。」
「但是你喜欢当穷鬼，我也拦不住啊。」
我儿子听了，当场吐血。
那叫一个悔啊。
我劝他：「不过你别难过啊，按照你目前的情况，你也活不长了，不会当很久的穷鬼的。」
我话刚说玩，他就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哎。
真没用。
我让管家把人给我丢出去，免得脏了我的眼。
可到底是晦气鬼，刚出去了还没一分钟，人就被车撞了。
想看病吧，不好意思，那房子都卖了。
作为送大师的礼物，又到了我手里。
他们想钱吧，没有，就想到了水滴筹。
可问题是经过我的小弟们一通曝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了。
都在水滴筹下面骂他。
「能把老娘都赶尽杀绝的人，也好意思出来借钱？」
「呸，我就算是给狗也不给你！」
「亏他妈还这么帮他，要是我早就宰了他了！」
「就是就是，妥妥的就是白眼狼！」
……
直接把他们骂出水滴筹。
现在他们连门也不敢出了，买个菜都需要戴个口罩，包裹得严严实实才能出门。
后来据说一家子都生癌了。
又没钱看病，只能硬抗。
每天都是痛得嗷嗷乱叫。
这日子苦不堪言。
好几次他都打电话来和我说知道错了，希望能得到我的原谅。
我只会一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