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叶辰这么直白且这么不要脸的话,莫玉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了。
她本来以为叶辰在听到她的质问之后是会选择狡辩的,她甚至都做好了接着谴责嘲讽叶辰的准备了。
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承认了?
坦率的太过头就不叫坦率了,应该叫不要脸了啊!
然而叶辰话锋一转,又眼神清澈的看着她说,“虽然想归想,但是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你自己回忆回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可曾对你做过逾越雷池的事情吗?”
“那次来蓬莱岛搭救你,我是对你说了一些不像徒弟应该对师傅说的话,但是该给的尊重我是给了你的啊,要不然那次趁着你虚弱,我就能把你给就地正法了好吧。”
莫玉子红着脸选择了默认。
叶辰又叹口气,“唉,所以我希望你能对我坦率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你要做出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可能对我这么主动的,哪怕你喜欢我,你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对不对?”
这不免让他想到了初九。
当初初九担心他下洞穴探查会死,也选择了将身子交给了他。
所以,莫玉子也有什么类似的烦恼吗?
莫玉子沉默了良久,才重新开口,“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我的修为已经全部都没了,我现在是个废人了。”
“什么?”叶辰面色一变,随即将真气输入进莫玉子的身体内,然后脸色更难看了,“你的修为真的全部都没了!可你的丹田还在啊,而且还很健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玉子苦涩一笑,“是心魔干的。”
“心魔?它不是被你消灭了吗?”
“是被我消灭了,但是我低估了它在我身体里存在的时间,它已经跟我是一体的了,在我将它消灭了之后没多久,准确点来说就是当你离开蓬莱岛之后,我的修为就在一夜之后全部没了。”
叶辰怔了怔,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玉子叹口气,“这件事我没敢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跟我关系好的长老们,我也不敢告诉她们,自从上次的事件发生之后,我现在已经不愿意相信身边的人了,我担心他们中可能还有内奸。”
“若是我修为尽失的消息传出去,先不说内部会不会大乱,之前一直觊觎我们蓬莱岛修炼资源的那些人也会在短时间内打进来,到时候,蓬莱岛就彻底没了。”
“所以……”
“所以你想将你自己的身体交给我,让我来当这个岛主,我是你的徒弟,又得到了你的身子,你在事后提出这个要求来,我于情于理都不会拒绝。”
“我当了岛主之后,蓬莱岛就等于跟我们紫微宫深度绑定在了一起,这样你就不用再焦虑了。”
“我说得对吗?”
叶辰接上了她的话,将她的所思所想给说了出来。
莫玉子羞愧的低下了头,用裙子遮住自己的脸,轻轻点头,又用很小的声音说,“是,我是不是还很卑鄙无耻?竟然想着用这种方法来拉你入伙。”
“可,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蓬莱岛是我师傅亲手交到我手上的,她在临终之前告诉我一定要守护好蓬莱岛,我不能让它就这么毁在我的手上啊。”
“我之前虽然跟你谈过要让你接任岛主,可你一直不愿意,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了这种馊主意,毕竟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能给你的了,唯一能当作筹码的,就只有我清清白白的身子了,我……”
“傻瓜。”叶辰又抱紧了她,“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你不用这一招,我也会答应你的,虽然你是被迫收我为徒,但是好歹我们已经有了师徒名分,而且你对我又那么好,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落难却不管呢?”
“叶辰……”
莫玉子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在叶辰的怀里低声啜泣了起来。
很奇怪,在这个比她小那么多的小男人面前,她竟然能够真正的当一次小女人。
自从她修为尽失以来,她的压力特别特别的大,晚上觉都睡不好,一直在担心蓬莱岛毁在她的手上。
现在叶辰来了,她可算是可以通过哭泣的方式将心里的压力给发泄出来了。、
你不得不承认的是,哭有时候真的是很好的缓解压力的方式。
莫玉子哭了五分钟的样子才停下来,她抬起头,眼眶有些红肿的看着叶辰。
这副模样更让人觉得我见犹怜了起来。
让人想要好好的保护她,照顾她,疼爱她。
“别哭了。”叶辰伸手给她擦掉眼泪,温柔的说,“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你的修为应该还有办法可以找回来的。”
莫玉子苦笑道,“应该是没办法了,我尝试了,连我们蓬莱岛的各种不传秘术都尝试了好多种,可,依然没办法恢复。”
“如果恢复不了,那就再从头修炼起来。”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也不可能一直呆在我们蓬莱岛不走呀。”莫玉子摇摇头。
她倒是想让叶辰一直留下来,留到她重新修炼起来为止,可那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叶辰想了想,就提议道,“我们来试试天地人伦经吧,这次由我来主导你。”
莫玉子俏脸瞬间红了下来,幽怨道,“你刚才不是还哄我说就算我不用这招你也会帮我的吗?怎么现在还在惦记着我的身体?”
叶辰就一本正经的说,“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不是为了你的身体,我是为了帮你,你试了那么多方法,但你肯定没试过天地人伦经啊,你要是说你试过的话,那就当我没说吧。”
“去你的。”莫玉子轻轻打他一下,小声道,“我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我跟谁试啊。”
叶辰顿时眼前一亮,“所以你现在该承认天地人伦经从最开始就是双休的功法了吧?”
莫玉子红着脸不说话,只是咬紧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