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裴家在荆山县属于是一家独大的,裴中信这个县太爷也当了快三十年了,你说他要是想退位的话,第一选择肯定是将权力过渡给自己的儿子。
这就跟古代的帝王一样,在有儿子的情况下,谁不想将江山传给自己的儿子,再让儿子传给孙子?
只有这样,江山才能永远都是自己家的。
而秦觉这个万年老二,如果想靠正常的方法上位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一咬牙一狠心将裴中信父子都给做了,这样一来,再投票选举的话,他就有很大的概率能上位了。
霍天明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叶辰将烟头轻轻弹飞出去,慢悠悠道,“是有这样的可能,但是,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妄下定论,你开快点,我想尽快见到尸体。”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
一路飞驰之后,他们就来到了荆山县,然后第一时间就去了警局。
毕竟发生了这样的凶杀案,被害者的尸体肯定是要先送到警局来存放着的。
下了车往里面走,霍天明忽然拽了一下叶辰,指给他看,“辰哥你看,那个正在跟那个老警察说话的人就是秦觉。”
叶辰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下,果然发现在那个五十来岁的老警察对面,站着一个身姿挺拔,还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
头发抹的是锃光瓦亮的,还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整个人斯斯文文的,透露着一股书生气。
叶辰带头走了过去,“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我是。”那个老警察疑惑的看了过来,亮出自己的证件来,“我是这里的局长,我叫李虎,二位有何贵干?”
“李局长,我认识他们。”秦觉忽然开口,“当初裴太爷还活着的时候,要开新矿,邀请了他们二位,左边这位是海城首富的儿子霍天明,我当初跟他聊过几句,这位则是裴太爷跟裴少爷都很推崇的叶辰叶大师。”
“我想,他们这次过来肯定是为了裴太爷他们父子被杀一事来的。”
“没错。”叶辰点点头,“我要看他们的尸体。”
李虎皱眉,“叶大师是吧?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事,但,这件案子现在已经有我们在跟进调查之中,你一个外人还是不要随便掺和的好。”
“这里是荆山县,不是海城。”
叶辰懒得废话,直接掏出勋章别在胸口,“现在我能不能看?”
“神龙勋章?”李虎震惊的倒退三步,“你,你怎么会有神龙勋章?”
叶辰不屑的一撇嘴,“你怀疑它的真假?那我取下来给你,你拿去找人检查检查?”
“不不不,我,我不敢怀疑。”李虎讪笑道。
他怀疑个屁啊。
神龙勋章是用最特殊的材质打造而成的,而那种材质,除了上面有,其他任何人都没办法搞到,所以,神龙勋章是最不可能造假的巡展之一了。
再说,就算叶辰把神龙勋章给他,他也不敢接啊。
这玩意儿谁敢随便接啊!
不过李虎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赶紧拱手抱拳,“叶大人您说笑了,我哪里敢碰神龙勋章啊,您要看尸体的话我当然不能阻拦您,不过,尸体已经火化了,最多让您看看骨灰了。”
“尸体火化了?”叶辰没说话呢,霍天明直接尖叫了起来,“不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的尸体吗?怎么这么快就火化了?这也不符合流程吧?”
叶辰也冷冷道,“为什么这么快要火化尸体?”
“这个……”李虎有些犹豫。
这时候秦觉开口了,“还是我来解释吧,最主要是在法医给裴太爷还有他儿子做过尸检之后,他们的尸体就从内往外爬出来了很多跟蚂蚁一样小的小虫子,而且还散发着很浓烈的臭味,为了到时候引起瘟疫,我做主让他们将尸体给火化了。”
叶辰看他一眼,“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有,法医那边拍了视频。”
“带我们去看。”
“这边请。”
这次是李虎接话。
然后他们来到了法医室,在李虎吩咐下,法医将拍摄的视频打开给叶辰他们看,在视频中,叶辰能听到现场的人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只见裴中信父子俩的尸体的确像是秦觉说的那样,从眼口鼻当中爬出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像是蚂蚁一样大小的虫子,现场还不断有人说着好臭好臭的话。
视频拍摄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秦觉又说,“至于他们的骨灰的话,现在就暂时存放在警局里面,叶大人,您要是需要的话,我让李局长拿来给您看吧。”
“不必了。”叶辰摇摇头,又问,“裴家的保镖现在所在何处?我记得他们家是有保镖的。”
秦觉无奈道,“很遗憾,在案发的时候裴家的保镖全部都不在长,而且,裴家本身自带的摄像头也全部坏掉了。”
“摄像头全部坏掉了?”
“是的,警局的技术人员检查过了,都是短路引发的,而裴家的电路也烧掉了,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最后见到裴家父子的人是谁?”叶辰又问。
“是我。”秦觉自己讲述了出来,“昨天我奉县太爷之命去给他老人家送关于我们荆山县最新一起土地开发的资料,我到的时候是下午的五点二十左右,在那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离开,在接到跟他们父子有关的消息时,就是李局长告诉我他们已经死了。”
“那你昨天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父子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他们家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没有,跟往常一样,裴少还请我抽了一根中华。”秦觉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等等,有个细节现在想起来有点奇怪,当时裴太爷跟我聊天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他想要退下来的事情,还问我如果要推举他儿子上位的话是不是会被人诟病。”
叶辰看他一眼,“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这是您的家事,我不敢随便评论。”秦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