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心情大好的俯身在苏绾嘴角亲了亲:“我去给你倒水。”
苏绾拉起被子蒙住了脸,他还好意思说。
平日里穿上衣服也是衣冠楚楚的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脱了衣服就成了衣冠禽兽,想到昨天夜里他逼问她舒不舒服,问她好了没有,让她喊他好哥哥……
苏绾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呸了一声,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景行倒了水回来,见苏绾蒙着被子,不免好笑,隔着被子轻揉她头顶:“起来喝水了。”
苏绾掀开被子,也不理他,半支起身子喝了一杯水,嚷着还要。
陆景行好脾气的又去倒了一杯,苏绾又喝了大半杯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陆景行就着她的杯子,喝光了余下的半杯,苏绾耳根微烫,瞪他一眼,目光触及到他只穿着一条松垮睡裤的劲腰窄臀,连着后颈也烫了起来:“你穿上衣服啊。”
陆景行搁下杯子回到床边,隔着被子将苏绾压了下去,低头亲她鬓边:“阿绾,还想要你……”
男人的下颌抵在苏绾的肩窝处,轻轻蹭着,新生出来的胡茬扎的那一片皮肤痒痒的厉害,苏绾忍不住别过脸轻轻推他:“陆景行……”
青天白日的,这样白日宣yin真的好吗。
更何况,她都快累死了,身上还疼着呢。
“娇气。”陆景行轻咬了咬苏绾的锁骨,苏绾吃疼,蹙眉瞪他,“你属狗的呀。”
陆景行瞧着她眼底仿若含了潋滟水光一般睨着他,不似之前那般疏远万里的冷淡,心情越发好了几分,低头又吻住她微肿小嘴:“这会儿先饶了你……”
这会儿先饶了她什么意思?难不成今儿这人还要再来几次不可?
苏绾正要质问他,隐约却听到车子引擎声,少顷,门外就传来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少爷,苏小姐,你们起床了吗?周少他们过来了……”
苏绾腾时脸烧红成了一片,一把将陆景行推到了一边去,气鼓鼓瞪着他;“你赶紧起来呀!”
“急什么,慎思他们也不是外人。”陆景行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苏绾薄怒的样子,只觉得她乖巧时十分可人,发起脾气来,亦是如炸毛的小猫一般,倒是鲜活生动的紧。
苏绾听他这般大言不惭,一时气结,就算他与周慎思关系再怎样好,也不好让周慎思知晓他们青天白日不起床,在床上胡闹到快中午吧?
“好了好了,现在去洗澡?”
苏绾转过身去不理他。
陆景行作势要抱她起来,苏绾却伸手推开他:“你下去,我就不去了,反正也不是找我的……”
陆景行知道她身上还难受,就低头亲了亲她嘴角,哄道:“那我先下去,若有事了,再来喊你。”
陆景行见她闭了眼又要睡,无奈笑了笑。
怎么和冬眠的小动物似的,到了冬日就整天昏昏沉沉的不会醒。
陆景行洗漱穿衣下楼,周慎思和秦斯廷正在楼下落地窗前站着抽烟,见他下来,秦斯廷不由笑道:“景行,你如今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咱们如今要见四哥一面可真不容易……”
周慎思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坏笑道:“四哥,你这万年禁欲系一朝开了荤,也要记住节制啊。”
“你们俩还是先担心自个儿的腰吧。”
陆景行伸手拿了一支烟,正色道:“事情有眉目了吗?”
秦斯廷和周慎思都收了笑,摇了摇头:“任何线索都查不到。”
在北城,还有他们查不到的事儿?这本身就是一桩怪事。
陆景行夹着烟的手微微顿了顿:“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做过的事儿,总会留下痕迹,继续去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
“四哥……”
周慎思迟疑了一番,到底还是把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苏小姐忽然离奇失踪,又毫发无伤的回到了失踪的地点附近,四哥,您想过没有,也有一种可能,是苏小姐她自己……”
“这不可能,苏绾没道理这样做。”
陆景行毫不迟疑直接打断了周慎思的话。
昨天苏绾见到他时的那些反应,根本不可能是伪装出来的,也不可能是演出来的,他相信苏绾,更何况,苏绾这样自导自演一出,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只是想要离开他,她根本也就没必要再回来。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劫持了她,怎么可能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如果我想在北城做一件事,我也能做的近乎天衣无缝,慎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我不相信这天底下还能有人比四哥做事还缜密。”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陆景行眉宇深蹙,他这一路走来算是十分艰难,可以称得上是披荆斩棘才有今日,只是这些年来,这还是第一次,让他生出棋逢对手之感。
而更重要的是,直到此时,他还不知自己对手是谁。
这种感觉很不好,尤其,对于一向做事喜欢运筹帷幄的陆景行来说,更是不好。
“算了四哥,今日过节呢,先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咱们哥儿们也有几天没聚了,不如晚上出去喝酒?”
周慎思最是天下一等爱热闹的人,巴不得什么节日都聚会喝酒庆祝一番。
陆景行望了一眼楼上,周慎思勾肩搭背搂住他肩道:“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小心肝,一起带上呗,反正大家都见过了,也过了明路了……”
陆景行甩开周慎思的咸猪手,对秦斯廷道:“你也带上你那小女朋友,我看她和苏绾相处也还不错……”
周慎思听到他提起秦斯廷的小女朋友就幸灾乐祸大笑起来,秦斯廷脸都绿了:“你丫够了啊,嘲笑哥们儿几天了,还不给我打住!”
“出什么事儿了?”陆景行倒有些好奇了,之前瞧着秦斯廷那火热劲儿,还以为要收心了呢,这才几天。
“三哥牛逼啊,给人小姑娘弄怀孕了!”
“怀孕了?”陆景行不由得看向秦斯廷,他知道秦斯廷的性子,玩归玩,向来都是十分谨慎小心的,玩出人命这种事儿,更是从来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