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很是无奈道：“我怎么可能专门过来打扰你休息。”
我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啊，不过后面这半句话，我最终没有宣之于口。
“想要说什么就说吧。”全清子，似看出我的欲言又止开口道：“二位长老已经回后山了，一时半会也不会过来。”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些怀疑，那听着全清子这接近于明示的话。
我便不得不真的有些相信了。
所以……
我抬眸与吴攻玉对视了片刻后，吴攻玉最终站了起来，真诚而坦白的看着全清子说道：“全道长，我有些实话现在想要告诉你。“
“好，我洗耳恭听。”全清子，点点头但也不忘加一句：“不过，吴少主在说之前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
“因为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了，就无法再收回去了。”
全清子，这话一出我愣住了。
吴攻玉也是原本准备的一肚子的话，竟然顷刻间就卡壳了。
“师兄，你这是威胁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然的话我实在不知道，在这个关口全清子，说出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
“算是吧。”谁曾想全清子，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而后目光一转：“吴少主，那你现在还要继续刚才的话吗？”
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师兄，你连伪装都不能稍微伪装下吗？”我抚额无奈的问道。
这也太肆意妄为了，就因为这里是驭龙山？
“坦诚点更好，何况我的山门我做主啊。”全清子，笑着说道。
我则是彻底无语了。
反倒是吴攻玉听到这话后，竟然也扬起了一抹笑容。
而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吴攻玉到底在笑什么的时候，不曾想后者便开口说道：“全道长，之前的鬼气是出自于我自身，并非是秘境内柳穆青留下的。”
这也太直接了点吧。
闻言我不由得怔了怔，同时立马转头偷瞄全清子的表情。
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全清子，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原来秘境里的那个大鬼物竟然叫柳穆青。黄白狐柳灰，他姓柳是不是跟五大仙有什么关系呢？”
这……
听言，我再度震惊了。
虽然我当时听到柳穆青这个名字的时候，想到的也是五大仙中的柳仙。
但是，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
“师兄，你是不是刚才听漏了点东西？”我眨了眨眼，努力想要暗示全清子。
毕竟，在提及柳穆青前，吴攻玉可是明明白白的说那浓郁无比的黑色鬼气，可是出自于他自身。
全清子闻言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才端起面前的茶轻抿了一口。
见他这副悠闲的如同在唠家常的样子，我很是无奈道：“师兄，你这是年纪大了反应也慢了吗？”
还是他受伤的时候其实脑子也受了暗伤，只不过是当时没有检查出来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强烈建议他去好好查下脑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师父从入门就教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学会呢。”说完，全清子伸出两根手指，不轻不重的弹了下我的脑门。
正当我想要“打击报复”的时候，没曾想全清子却突然正色道：“吴少主的那一身鬼气，绝非寻常厉鬼的气息，至少有上百年了吧？”
“没错，全道长果然慧眼识珠。”吴攻玉，点点头。
而看着他们渐入正题，我这时不但不敢插言，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害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们，同时也害怕自己会听漏了些什么。
“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然而，刚刚还风平浪静的气氛，瞬间被我师兄的这句话给打破了。
见状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好歹也该注意下措辞。
“不用咳了，小师妹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吴少主自愿坦白的，那我多询问几句没毛病吧。”全清子，一脸无辜且从容的说道。
“没有。”吴攻玉，接过话道：“全道长，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
“好，那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全清子，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说道。
吴攻玉闻言没有丝毫的耽搁，立马将自己的身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关于吴家在自己后代中寻找合适老祖宗容器的身体，这事吴攻玉还是一笔带过。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事关吴家辛秘。
吴攻玉能说到如此地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好在听完吴攻玉的话，全清子也没有再深究吴家老祖宗的事。
只是皱眉问道：“那此法对你身体可有损害？这身体毕竟还是那个吴家少年的身体。”
“师兄，你这是在关心攻玉吗？”闻言，我眨了眨眼道。
看起来他也没有之前表露出现的那般嫌弃和介意啊。
对此全清子没有回应我，只是抬眸瞪了我一眼。
吴攻玉见状，赶忙插言道：“多谢全道长关心，我的身体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毕竟我的神魂从小就跟这身体融合了。”
后面的话吴攻玉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但意思我们却都明白。
那就是真正的吴攻玉早在襁褓时他的神魂进入后，便已经彻底消失了。
“那便好。”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所以全清子也非常适时的闭口不谈了。
只是……
“师兄，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坦白。”说完了吴攻玉身份的问题，那接下来自然就该说柳穆青的事了。
“说吧，是不是你被柳穆青威胁，从而必须跟他合作的事？”全清子，似早有准备的问道。
“是的。”他都已经知道这么多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他想要你帮什么忙？破除封印吗？”全清子，不明就里道：“可是那封印是开山祖师所造，既没有留下文本也没有法诀。别说你了怕是连师父也没办法破除啊。”
“不是破除。”我看着全清子，降低了声音说道。
“那是什么？”事关重大，全清子自然是要刨根问底的。
“是打开。”我深吸了一口气后，认命的说道。
什么！？
跟我预料的一般无二，全清子听言果然震惊无比。
“师兄，你先冷静下。这个破除跟打开其实也差不了多远吧。”我试图，垂死挣扎一下。
但这样有用？
当真没有。
“小师妹，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