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我们也需要一直高度警戒。
长此以往对我们绝对是巨大的消耗,更何况等我们体力下降,防备松懈后,对方又会再度偷袭。
到时候,我们的情况只会越发糟糕。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明明还身处在吴攻玉的奇门阵法之中,怎么会莫名就陷入了鬼戏之中呢?
“小师叔,要不你试试驭龙术吧?”李四福,开口道。
自从我跟吴攻玉在一起后,对于驭龙术甚至大仙家,李四福都极少再提及。
但这次他却主动提出,足以说明情况确实很糟糕。
我不是没想过。
但一来紫僵王尸丹的尸气才被大仙家吸收没多久,他消化应该需要时间吧。二则,想起之前在山上吴攻玉说的,大仙家可能只是不想要回应我。
我便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白师妹,我觉得李术士说的对。”沈怀瑾不知内幕,只以为我在担心驭龙术会失效,所以出言安慰道:“就算真跟之前一样术法无用,至少我们也试过了啊。”
而此刻吴攻玉,也朝着我点点头道:“无论如何,小白,有些事你终归是要面对的。”
听到众人这话,我不再犹豫,而是当即喊道:“风云际会,潜龙出水,出!”
随着我话音落下,一道巨大的龙吟瞬间响彻天地。
随后,那条巨大的蛟龙张开龙嘴,伴随着他龙须的颤动,周遭的紧剩不多的白雾瞬间烟消云散不说。
周遭由坤巽兑乾等字组成的幽蓝色奇门阵法,更是再度发出了巨大的亮光。
“砰!”
金色的龙尾似卷着什么重重一甩,我们便看到了消失不见的王响。
不过此刻的他,并非穿着刚才的粗布大衣。
反倒是一身纹着金丝银线十分华丽的绯红蟒袍,而他的面上似也上了妆。
所以刚才那出鬼戏当真是他唱的。
“原来,你真是鬼戏派传人?”见状,我惊愕无比。
王响试图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挣扎了半天,最终他也只是勉力坐起身:“这就是驭龙山的绝学驭龙术吧?没曾想你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能学会此术。”
“我们也没想到堂堂鬼戏派传人,竟然会沦落至此。”吴攻玉,神色冷冽的说道。
而此刻伴随着一道龙吟的再度响起,方才还遨游九天的大仙家已经重新回到了我的体内。
我明显可以感知到,因为紫僵王尸丹的原因。
他的神魂比之前稳固了不少,可即便如此他却一句话一个字,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
看来吴攻玉说的对,他不是没有吸收完尸丹,只是纯澈的不想要理我。
不过眼下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
所以,我当即将拿出打鬼棒,直指王响道:“进山出事的人都是你杀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可没那么好对付。
故而即便是他被大仙家重创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没错,就是我。”王响,毫不犹豫的说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呵,还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沈怀瑾,闻言很是恼怒。
当即拿起白玉削骨刀,朝王响而去。
只是……
“不杀他,不是他的错。”忽然地,一道清丽的女声随之传来。
我们众人闻声望去,便见一个年约三十的女子迎着日光朝我们走来。
李四福惊讶于,她进入吴攻玉布下的奇门阵法,竟犹如走入无人之境,半点也没有受到阻拦。
我和吴攻玉却是朝着地面看了看,都是一脸的诧异。
然而,王响的神色却更是激动,他几乎是立马就想要挣扎起身:“快回屋去,你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
“王家媳妇?”阵法外的村长,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你是王响媳妇对吗?”
“是,村长是我。”女人,柔弱的点点头。
村长得到她的确认后,神色却是大吃一惊:“你,你怎么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化呢?”
的确,这女人无论怎么看也就才三十不到的样子。
实在不像是本该跟王响同岁,四十多岁的年纪,更加没有一点久病成疾的模样。
但她的身体却异常虚弱,阳气更是少的可怜。
“村长,你是说她十几年前就长这样?”方振刚到底是经过大风浪的人,听到这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
“是啊。”村长,立马点头:“我十几年前曾经见过他们两口子,那时候王家媳妇的病已经很重了。但没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王家媳妇病没加重,人却一点都没。这真是……奇了怪。”
确实农村可不像是大城市,保养得好还能整容。
何况就算是保养的再好,也不可能有人的容貌十几年都没有丝毫变化。
除非,她根本就不是人。
“这就是你用邪术炼制山珍的原因?”我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最终将目光投向了王响。
后者却没有丝毫想要搭理我的意思,他只是继续看着走到身边的女人说道:“快回去,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这是我们做的恶我自己承担便是。”
可他这话却让女人,顿时泪流满面:“怎么能你自己做的恶呢。阿响,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如此做。”
“我跟你们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放过阿响好不好?”女人,看着我们一脸哀求道。
李四福距离她最近,瞧着女人这副模样,他当即往后退了几步,低声道:“小师叔,这两口子看着也挺不容易的。这……”
“那些枉死的村民他们就容易了?”我冷声看着李四福说道:“而且,王响作为玄门中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妄图留住一个本该消失的人,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悲剧。”
我这话或许旁人,现在还不懂。
但身在其中的王响一定明白。
“成王败寇,我打不过你。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响一脸不屑的说道。
对于他会如此态度,我倒是丝毫不感到意外。
毕竟,如果他能知道这事从头到尾就是场悲剧的话,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做。
但……
“啊!!”
突然,刚才还在哭着求情的女人,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而后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灼伤了一般,竟痛的身子都卷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