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天施工都出事,谁还敢那么头铁晚上施工呢。
“小师叔,吴少主,这东西被你的萤火流光烧了以后就不会再出现了吧?”李四福,听完我们的叙述后,心有余悸的问道。
“应该不会。”我率先接过话道:“但是不排除会出现大面积反弹的可能性。”
啥?!
听到我这话李四福,当场炸毛道:“小师叔大面积反弹是什么意思?你们刚才不是说这东西,如果真的将整个酒楼覆盖,这里会变成比废弃楼还恐怖的地方嘛。那这,你这……”
后续的话李四福已经说不完整了,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所以我当即点头道:“那我们必然是十死无生,李师侄,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怕死的面目全非吗?”
“啊?”李四福,面色当即一白。
随后,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又道:“对了,还有剧痛无比,如同万蚁钻心你怕吗?”
“小师叔。”如果说之前李四福,只是面色不好,现在的他则是快要哭了。
“好啦。小白,你就不要逗四福了。”见李四福已经被我吓得不成样子了,吴攻玉最终开口道:“四福,你放心吧。这阴生物还没成气候,所以被我的荧光流火焚烧后,就不会再生长出来了。”
“吴少主,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不要安慰我啊。”此刻的李四福,已经被我吓怕了。
连吴攻玉这个本尊辟谣,都无法让他相信了。
看到这一幕我终是笑出了声:“当然是真的,李师侄,你现在知道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让他平时修炼术法的时候不走心,现在知道了。
“小师叔,我那哪里是不走心,分明就是太笨没天赋嘛……”
谁曾想李四福解释的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阵盈盈笑声随之传来,这声音咋听之下与我刚才的笑容倒是有几分相似。
但唯一不同的是,这笑声十分连贯。
不是我刚才那样只有一声。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笑声过后,传来的便是一阵锣鼓喧嚣的声音了。
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如此嘈杂的声音后,我、吴攻玉、李四福三人立马闭口不言了。同时纷纷朝着声源处望去。
“三楼。”我和吴攻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源头。
李四福则是面色白了白:“小师叔,吴少主该不会是那个接连死了两个,还摔伤过好几个施工人员的三楼?”
他害怕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但是……
“李师侄,你觉得这里还有其他的三吗?”
我这话说完,吴攻玉直接将他架了起来拖走。
这个时候就算有师父的符咒在,我也不敢冒然把李四福一个人留在这,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也带走。
只是看着他这如同软脚虾的样子,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李师侄,哪怕是你术法再不济,你也该知道人越害怕身上的三盏火就越低。”
而这三盏火分别是左右两肩和头顶,亦代表了人的阳气所在。
“小师叔,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啊,不过我会尽快克服的。”
话说的倒是很亮堂,但起初还是吴攻玉架着李四福走,现在的李四福则是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抓着吴攻玉。
不过好在不管是架着走也好,还是扒拉着吴攻玉也罢,最终李四福,还是跟我们一块来到了三楼。
只是哪怕是来之前已经做了心理预设,当我们看到三楼的场景时,还是忍不住为之一怔。
因为整个三楼都已经开始锣鼓喧嚣了不说,台上站着唱戏的人,绘声绘色十分出彩。
台下坐着的观众也看得聚精会神,拍手叫好。
要知道这可是还没有建好的酒楼,别说现代社会已经很少会出现这样的戏班子了。就算是有又哪来这么多观众呢?
“小师叔,我是不是眼花了?还是耳朵也出现问题了?”看着这一堆看戏的唱戏的人,李四福压低声音问道。
他的声音明明已经十分小了,可谁曾想他这话刚落下。便有人开口道:“看戏赶紧坐下啊,别站在这把后面的人都挡住了。”
“这哪还有座位啊。”李四福,脱口而出道。
确实就这满满当当的就坐率,确实不像是有座位的样子。
可谁曾想李四福这话刚说完,前面就出现了三个空位,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而我们也正好是三个人。
“小师叔,吴少主,这,这我们要坐吗?”
看着李四福改了几次口型的样子,我瞬间明白他的原话怕是说,这谁敢坐吧。
但我们真的不敢坐吗?
当然不会。
我和吴攻玉互看了一眼,随后直接一左一右将李四福按在了桌位上。
而坐在我们中间的李四福,就差没有身体抖似筛糠了。
见状,我很是无语道:“李师侄,你猜猜你这样做会不会更引人注目?”
若是以前李四福可能,还有心思跟我调侃一二说你看我猜不猜。
但现在他只敢颤声道:“小师叔,这听戏我都是头一回,更加不要说听这样的戏了。”
他口中这样的戏,指地自然是鬼戏。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听鬼戏。
还是在这种百年建筑内,这感觉确实非常独特。
“李师侄,人生都是一回生二回熟,没关系慢慢来你就习惯了。”我笑着安慰对方道。
但李四福真的被我安慰到了吗?
显然并没有。
他反倒是面色越发惨白道:“小,小师叔这事真的没法习惯啊。要不你先回头看看再说。”
啥意思?
我瞧着他的模样,很是疑问但还是照做了。
谁曾想,我不回头还好,一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刚刚还是正常坐着看戏的观众,此刻一个个已经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们有人掉了眼珠子,有人断手断脚,有人面目如同黑炭。
总之各种各样的死状都有,当然还有人像是从高处坠亡。肠穿肚烂不说,连脑袋都只剩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倒是没有脱落,只是被压扁了。
可就这么一个半边扁头竟然还不影响对方发挥,他愣是该鼓掌鼓掌,该欢呼欢呼。
只可惜我看不懂也听不懂台上在唱些什么。
“你们谁见到我家小孙女了?”突然的,一道苍老的声音开口问道。
“我,我没有。”李四福,颤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