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打鬼棒可是我师父留下的。
哪怕是跟再厉害的邪祟斗,最多也就是我手中的打鬼棒被打落在地。
像如今这样能发出巨大声响震的我虎口感觉都要裂了,但对方修为又没有多高的情况,之前还真没出现过。
“沈前辈,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我大声问道。
不懂就问,不丢人。
可惜这次沈流云的回应,却没有传来。
倒不是他不想要说,而是阿洛紧紧的捂住沈流云的嘴:“这次就算是我们柳家人全部都死绝了,也不会让你再伤害少主!”
“少主,速战速决杀了他们。”阿洛,说完这话,直接强行想要将沈流云拽离这里。
沈流云自然不可能听从,只是他人虽然没离开,但却再难以开口。
而这柳家少主,听到阿洛这话,当即蛇眸一瞪:“本来还想要跟你慢慢玩下,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受死吧!”
说着,柳家少主突然伸出双臂,而后无数的褐绿色鳞片便朝着我和吴攻玉而来。
起初我还没弄明白这些鳞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到,它们其中有一部分跟我的打鬼棒产生近距离接触,我才看出来。原来这是蛇鳞。
要知道蛇的鳞片虽然比不上龙鳞,可却依旧锋利无比,而且含有剧毒。
最重要的是看样子这柳少主,还真是个人蛇怪胎,所以他的鳞片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
“攻玉,这么短时间内我无法再使用驭龙术。”我压低声音说道。
否则,让大仙家出来收拾这个蛇胎,再合适不过。
“没关系,让我试试他体内到底藏着什么宝贝。”说着吴攻玉再度捏诀喊道:“坤字—土河车!”
瞬间一个泥土捏成的巨人便出现在了奇门阵法之中。
这泥人不是我第一次见,但再见还是不免震惊。因为它足足有七八米高,身上虽然全是泥捏的,可实则比钢铁水泥还要强硬。
那巨大的臂膀挥舞而下,足够将一栋楼都夷为平地。
可看到此物柳少主并不担忧,只是冷笑道:“虚张声势。”
然而,当他准备朝泥巨人发起蛇鳞攻击的时候,不想对方却直接战都不战,而是朝旁边闪躲而去。
如此巨大和强悍的身躯,此刻却如同跳梁小丑般,东躲西藏看起来着实让人觉得十分违和。
以至于看到这一幕后,柳家少主愣住了。
我亦是如此。
因为,吴攻玉在奇门阵法里,施法弄出来的任何东西。都会朝着对方主动发起攻击,要不是以巨大的身躯碾压对方,要不就是直接锤死对方。
总之都是毫不客气的攻击,像这样战都不战只想着闪躲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怕什么啊,你这么大块头难道是豆腐做的吗?”柳少主,见泥人虽巨大无比却只躲不打,不由得十分轻蔑。
同时,直接朝它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甚至连我们都暂时不顾不上了。
“攻玉,你这是?”看着几乎是被打的上窜下跳的巨大泥人,我很是诧异。
难不成他将此物召出,就是为了出丑丢人的?
“声东击西。”吴攻玉,狡黠一笑道:“虽然刚才沈前辈被打断,但我怀疑他体内的宝贝是法器之内的东西。”
对此,我也十分赞同,所以点点头道:“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不是法器,不可能让打鬼棒产生如此大的反应。
“趁着他被土河车吸引,你打他七寸然后我再用萤火流光烧他。看看能不能让他体内的法器给弄出来。”吴攻玉,出言解释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五行相生相克。只要是法器大多都属于金。而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这也是为什么柳家少主,看到如此巨大的土河车没有半点畏惧。
因为他体内的法器本就克土。
吴攻玉又故意一开始就让土河车示弱,如此一来这柳家少主不就更快上当了嘛。
“没问题,这办法好他的七寸就交给我吧。”我笑着说道。
而后朝起我打鬼棒,看准柳家少主七寸的位置,毫不犹豫的就从他背后偷袭而去。
见状,阿洛大喊:“少主,小心背后!”
可惜他喊的时候,我手中的打鬼棒便已经落下了。
前一秒还在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凭借先天的五行优势,将土河车克的死死地柳少主。后一秒看着已经捅入他七寸的打鬼棒,神色震惊的比见鬼还要夸张。
“师白,你这个投后偷袭的小人,我要杀了你!”柳家少主怒喝道。
同时也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可他不断流血的七寸和身上若隐若现的蛇鳞,无一不在说明他此刻的状态很糟糕。
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因为当柳家少主,马上就要扑向我的时候,突然吴攻玉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他不但接替了我刚才所站的位置,还早已双手捏诀,喊出了:“离字——萤火流光。”这几个字。
随着这几个字的落下,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直接砸在了柳家少主的身上。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爆炸。
但到底是什么呢?
隔着滚滚浓烟和萤火流光我还真有些看不清楚。
“少主!”阿洛,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喊声。
与此同时,“呲拉”一下利器划破血肉的声音也随之传来。沈流云银色的弯刀,直接贯穿了阿洛这只魅的胸膛。
早已是伤痕累累的他,终于再受到这致命一击后,不堪重负的倒地不起了。
可即便如此,他临死前一双眸子,还是死死地盯着正在熊熊燃烧的柳家少主。
“轰!”
沈流云刚走过来,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又再次发出。
“沈前辈,这柳家少主体内宝贝是个炸弹吗?”我皱眉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问道。
不然怎么接连两次发生了爆炸。
而且,我真是奇怪,这柳家少主是有多能忍。
面对吴家的萤火流光,被焚烧成这样了竟然连一个字,一声痛都不喊。
当真是条汉子啊!
“汉什么子。”沈流云,无语道:“在你用打鬼棒捅入他七寸的时候,他就是苟延残喘了。如今被萤火流光这么一烧,只怕是刚进去就魂飞魄散了。你还指望一个死物跟你发出什么声响来。”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