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谈及，正是无妄神色肃然了几分：“不过，师白，吴攻玉，你们当真决定插手此事吗？”
如果说之前无妄的询问是因为讽刺和捉弄。那这次就是他真心实意的问话。
“是。”我和吴攻玉互看了一眼道。
随后，吴攻玉开口道：“无妄前辈，我们承认在接此事的时候，确实没想到这单会如此复杂是有些草率和轻敌了。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半途而废。而且雇主童小姐确实是个不错的人，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遭此横祸，我们也于心不忍。”
“没错。”我点点头，接过吴攻玉的话说道：“而且往大了说，那酒楼要是处理不好。金陵百姓确实会遭殃。”
金陵距离余杭也没有多远，要我们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无辜丧命，却不出手相助。
这既有违玄门道义，也违背我们修炼术法的初衷。
然而，我和吴攻玉都解释了这么多。
没曾想，无妄竟然又没有回应了。
这什么情况？！
见状，我忍不住偷瞄了无妄一眼。
可无妄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就在我以为对方又要开始耍他的老顽童脾气的时候，没曾想无妄却突然开口道：“你们去过酒楼应该知道，里面有两个大家伙。“
“是的。”吴攻玉，率先开口。
我亦点点头。
“其中一个确实是前清王爷永臻他在五楼。”无妄，出言回应道。
“那另外一个呢？”我赶忙开口问道。
既然是两个大家伙，那便还有一个。
这人到底是汉家女，还是放火的正妃，亦或者是那个早就气的病死的侧妃呢？
“我不确定。”岂料，无妄竟如此回应：“不过，她确实是女子，而且跟这王爷应该是情侣关系。”
“应该？”我抬眸望向无妄。
他这形容是不是太不严谨了一点。
然而，这次让我意外的是无妄竟然没有生气，他只是目光越过了我，望向了远处。神色幽幽的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老夫觉得这世上最深的情感，并非生死相随，而是我明知留下来是炼狱烈火，但为了你我还是愿意留下。“
啊？
闻言，我不由一脸懵。
不是我领悟差，而是这上一秒还在说正事，下一秒就风花雪月。
这谁能弄得明白呢？
“慕白道长，你这师叔他难道也情史丰富吗？”想了想，我开口低声问道。
“非也。”慕白，含笑着摇了摇头：“我师叔一生醉心道术，从未沾染红尘。”
“那他这……”
是唱哪出，我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道力量给强行拽了回去。
在场就这么多人，会如此强行拽我，确切的说是敢如此强行拽我的人。除了吴攻玉，只怕也没几个人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他。
把我拉回身边的吴攻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中有暗光闪烁。
而我还没来得及解释，无妄的声音便先我一步响起：“吴少主，还真是小气。只是有些东西就如同手里的沙一样，你握的越紧往往流逝的越快。到最后可能一无所有。”
嘶，听到无妄这话我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老顽童的嘴上功夫，还真是随时随地都很厉害。
“无妄前辈，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何况你这一生有爱过谁吗？”吴攻玉，抬头望向无妄问道。
听到吴攻玉这话，我和李四福皆是一怔。
而后，两人更是十分默契的面露无语。
这什么情况啊。
虽然我毫不意外，慕白之前的解释吴攻玉能够清楚的听到。
但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吴攻玉会不知道吗？
“你这小子还真是让人越看越讨厌！”结果毫不意外，无妄，十分厌恶的看着吴攻玉回了一嘴。
随后，无妄更是拂袖怒道：“慕儿，你进来剩下的话师叔跟你说，还有那个叫师白的丫头也可以进来。但此处之外，其他人免进。”
我当然想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但若是我跟慕白一块进去听，我真担心出来后吴攻玉会暴走。
所以，最终我看着慕白干干一笑道：“慕白道长，接下来的事就有劳你了，万分感激。”
确实非常感激。
没有他这事还真办不了。
“师掌门，现在不觉得我是个伪君子了？”岂料，慕白竟回头看着我一笑道。
这话我要怎么接？
可慕白竟停下了脚步，半点没有要进里屋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想着既然横竖都是死，准备干脆自己进屋，然后关门把慕白放在外面的时候。
慕白却再度开口道：“师掌门，我同你开玩笑的。放心把，我会将接下来的事情问清楚的。你和吴攻玉还有李术士稍待片刻。”
听到他这话，我总是松一口气，然而，我感觉的话还没来得及宣之于口。
慕白就笑着说了句：“师掌门，若是真心想要感激我，倒不如认真查实下我是不是伪君子。我亦等着师掌门还我清白。”
这……
啥情况？！
闻言，我愣住了，而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慕白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小师叔，你还看啊。”就在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李四福已经飘到了我身边：“你要是再看的话，吴少主那边恐怕你就哄不好了。”
他这话一出，我顿时才反应过来，赶忙回头将目光投向吴攻玉。
后者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我，宛若要将我给钉出一个洞来一样。
“李师侄，攻玉，他刚才一直都是这么看着我的？”我压低声音，跟李四福咬耳朵道。
“不然呢。”李四福，也自动降低了三个音调：“小师叔，色/字头上一把刀啊。你可得时刻谨记你是有家室的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反驳李四福，后者便直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如此一来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房间，瞬间就剩下我和吴攻玉两人。
四目相对之下，我最终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破沉默道：“攻玉，你生气了？”
不能够吧。
我也就跟慕白简简单单的交流了几句而已。
这事要是换成其他人，吴攻玉肯定半点反应都不会有。
因为这样的交流实在太正常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