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旋,前来拜山!求见驭龙道人。”
“吴旋,前来拜山!求见驭龙道人。”
“吴旋,前来拜山!求见驭龙道人。”
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响起,不光震的我耳膜发燥。甚至我还一种恍惚的感觉,像是整个驭龙山都在为之动摇。
这什么情况?
“代掌门,他这是在拜山。”闻讯赶来的全清子看着我说道:“而且还是武拜。”
我当年初次上山的时候全清子就说过,所有想要进入驭龙山的人和活物都需要拜山取得同意后方可进入。
那时全清子没有给我解释什么是拜山。
但后来经过九年的学习,我已经知道这拜山分为两种一是文拜,既坦白身份且没有任何敌意,便可得到驭龙山布下的结界同意,从而顺利进入。
第二种便是眼前的武拜,那就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强行破开山下结界。
很明显吴璇是武拜。
全清子回答完我的问题后,立马朗声道:“吴先生,我师父有事下山一年不会归山。你若是有事请一年后再来。”
“你是全清子?”吴璇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正是。”
“好,既然驭龙道人不在,那我试试他徒弟的本事也是一样的。”这话吴璇说的声音并不大,可落在我们耳中却越发的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全清子也开始双手捏诀大喊一声:“护!”
他身后赶来的一众正门弟子,也开始纷纷效仿。
我知道全清子这是在加固守山结界,所有并没有打扰。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全清子“护”字刚刚落下,身后一众弟子也刚才结印完成。
便听到一声大喝:“照破山河万朵!”
刹那间濒临破碎的声音瞬间响起不说,全清子身后的一众弟子纷纷被掀翻在地。
即便是全清子本人也接连退后了两步。
“师兄。你没事吧?”见状,我赶忙上前伸手将他扶住。
可下一瞬,全清子却借着我的力量将我一把拽到了他的身后。
他这是干什么?
我起初还弄不明白,直到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人时瞬间明白了。
这人看起来至少有五六十岁了,可除了两鬓斑白以外,整个人的精气神竟不亚于年轻人。
只是他年纪虽大可跑的是真快啊。
不过瞬息的功夫竟然就从正山跑到了这。
“阁下就是吴璇?”隔着张灵真设下的封山术,我问道。
“你是谁?”吴璇,看着我问道。
“我是……”
谁曾想我话还没说完,全清子就直接将我挡在身后:“吴先生,你好歹也是吴家家主,趁着师父不在就前来生事,如此做派不怕遭人耻笑吗?”
吴家?
原来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玄门四杰吴齐风沈之中的吴家,也是那个跟京都权贵往来甚密的家族。
“全师侄,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知道驭龙道人正好不在呢。”吴璇,侃侃而谈道:“再说了,我这次前来可是遇到了一桩麻烦事。”
“不过既然驭龙道人不在,你身为他的徒弟想必也是能解决的。”
说完吴璇大步一迈,俨然一副要破了师父封山之术的架势。
“吴先生,后山已被家师封印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全清子,面上带了怒色道:“你若是再上前就休怪我们驭龙山不客气了。”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几分不确定,那现在我便足以肯定。吴璇便是想要破除这封山之术的人。
只是他当真可以破得了吗?
“哈哈哈。”吴璇闻言大笑:“全清子,张灵真在的话我还有几分忌惮。他都下山去了你觉得凭借这封山之术真能挡得住我?”
“我今日便要叫这玄门众人都瞧瞧,我吴家才是当之无愧的玄门第一。至于驭龙山不过只是传的很厉害而已。”说完,吴璇不再多言,立马拿出一把巨大金笔开始写写画画。
他这是在画符,我立马反应过来:“师兄,他这是破山符。”
“嗯。”全清子也点点头:“山、医、命、相、卜玄门五术。吴家最擅长的就是卜术中的奇门遁甲。传闻他手中这字笔,乃是金甲神笔。”
“不但可以开山移海,还能自定乾坤,将奇门遁甲之术做到以自为始,以自为终。”
这怎么可能呢。
我愕然道:“奇门遁甲一共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即便是风后改良后也有一千零八局。”
更重要的是奇门对应的八门五行,皆是早已定死。
怎么可能因布阵人自己而起始,又因他而结束呢?
“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全清子摇头道:“但小师妹,吴家背后势力错综复杂。若是这封山之术一旦被破。哪怕是为了证明自己一骑绝尘,吴家恐怕也不会放过驭龙山。”
所以这就是张灵真,我那突然下山的师父所说的。如果封山之术被破,我还需跟一众驭龙山弟子一块守住驭龙山?
“是的。”全清子点头道。
坑爹啊。
我现在收拾包袱走人还来得及吗?
“山河破!”
然而这次回应我的不是全清子,而是一道巨大的轰鸣声和一句咒语。
轰鸣声是由于两座合并起来的大山被强行移开所发出,至于咒语则是出自于吴璇之口。
而后,只见他手中的金甲神笔,哗哗的画了几笔后。
原本遮天蔽日的树藤也随之,纷纷如同被利剑斩落般全数滚落在地。
劈山而过,一地的残枝下,吴璇迎风而立气势如虹和周遭的枯败形成鲜明对比。
师父留下的封山术,这是被破了。
我和全清子互看一眼,神色都十分不好。
“吴家的弟子们出来吧。”吴璇大手一挥。
四面八方涌入了不少身着黑西装的人,咋一看或许还以为他们是某个老板的保镖团。
可实际上他们的黑西装里外都有暗纹,虽然是徒手而来,但却个个都手指捏诀。离坤兑乾这等字也随着,他们的手诀纷纷迸裂而出。
眼看着幽蓝的字光,就要将我们所有人给笼罩在其中了。
看到这一幕,我重重一跺脚道:“吴先生,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我这一脚看似无足轻重,可落下之后,却将吴家弟子布下的阵法当即冲的七零八落不说。
原本泛着幽蓝色的离坤兑乾等字,也随着我这一脚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