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见这前清王爷永臻似乎还有犹豫,我又下了一记猛药:“虽然王妃腹中鬼胎暂时得以保全,但怒极攻心下难免还会再出差错。而且这次要再出问题的话,我想攻玉和慕白道长也无计可施了对吧?”
随后我直接将目光投向了两人。
所幸当然都极为懂趣,立马异口同声的点头道:“对,没错。”
停顿片刻,吴攻玉更是直言道:“永臻王爷,事不宜迟你应该当机立断才是。而且恕我直言,我不相信你真会为了一块身外之物,也放弃自己孩子的唯一转世投胎的机会。”
这事我也不太相信,但这前清王爷永臻已经这么做了。
事实胜于雄辩啊。
最终,迎上我们众人的目光,永臻开口道:“不是我不想要拿出玉佩,而是那玉佩被人盗走了。”
什么?!
“那是盗墓贼偷走了?还是你身前这东西就被偷走了啊?”我立马追问道。
要是前者的话,我们追查起来可就如同大海捞针了。
当然如果是后者的话,好像也没那么容易。
毕竟,这都是快两三百年前的事情了。
“是我身前那东西就被偷走了。”永臻回应道:“与盗墓贼无关。”
而后,他像是又做了一番天人交战,索性全盘托出道:“敏儿,其实在我们离开紫禁城的时候,我的玉佩就被偷走了。所以敏儿一路追杀你的刺客也好,这次喜宴上的杀手也罢,这都不是授我意而来的。”
“他们只是偷走我的贴身玉佩,加上乌拉那拉氏打着我的名号,事情才会变成那样的。”
“你没有说谎?”闻言,敏琪愣了愣才开口问道。
“天地可鉴,我绝无半句虚言。”永臻,毫不犹豫的对天发誓道。
“那你怀疑我与侍卫有染,想要一碗落胎药,堕了孩子也非你授意?”敏琪,开口问道。
“当然。”永臻,赶忙点头:“我怎么会做伤害你和孩子的事。”
“等等。”听到他前清王爷这话,我却找到了蛛丝马迹:“所以永臻王爷,你确实没有想要落下孩子。但你其实还是怀疑过王妃对吗?”
毕竟,他这话给我传递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这话一出,永臻顿时沉默不语了。
我可不敢逼问这位主,真把他惹毛了,对方随时可以干掉我。
但我不敢总有人敢。
这不,敏琪立马就站起来朝着永臻走了过来。
“敏儿,你慢着点,当心身子。”见原本好好坐在一旁的人,突然就站起身来,永臻很是担心的说道。
“你若真担心我,那就告诉我所有真相。”敏琪,望向对方认真的说道:“永臻,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浪费了上百年的光景。难道你还想要再继续浪费下去吗?”
估摸着这是第一次敏琪,如此跟永臻敞开心扉的谈话。
所以听到她这话后,永臻顿时愣住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声音涩然道:“我确实疑心过你跟青竹。”
“为什么?青竹只是我的贴身侍卫而已,当初也是因为额吉担心我的安危,才让他跟我一同进入皇宫的。”敏琪,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些事你也是知道的啊。”
闻言,永臻扬嘴勾出一抹苦笑道:“我知道,现在看来青竹对你即便有心,也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你更是对他压根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但是敏儿当时我是当局者迷。何况青竹虽然是侍卫,却是百里挑一极为出众的侍卫。”
“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你阿布的知遇之恩,像他这样满蒙都排得上号的勇士,只怕也不会甘心屈居于侍卫一职吧。”
永臻,说完这话后我们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现在就三男两女,吴攻玉和慕白都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精。自然明白永臻的心思。
无非是既嫉妒青竹又实在羞于颜面承认这事。
而剩下的两女便是我和敏琪,敏琪身为当事人。
自然也反应过来了永臻话中的深意,至于自从下山以来看了这多人间悲欢离合。也不似最初那般茫然懵懂。
不过,还好敏琪最终打破沉默道:“原来竟是如此,所以后面加上乌拉那拉氏的蓄意挑拨。才会让事情变得越发糟糕对吗?”
“是。”永臻,重重的点头:“敏儿,请你相信我哪怕是被妒忌冲昏了头,哪怕我真的特别害怕你离开我。但我也从未对你和孩子起过任何歹念。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
像是已经把话说开,再也没什么可顾忌一般。永臻停顿片刻又道:“至于那场喜宴当真是我想要给你的弥补,甚至我们的新房都是由我亲手涂满了花椒而砌成的红墙。”
“椒房之喜?”听言,敏琪愕然道。
“是的。”永臻含笑着点点头:“汉人不是说花椒性热,香气可辟邪,防虫防腐,且花椒籽多,寓意多子多福嘛。所以我便亲手将花椒打磨成粉,一点点的砌成了我们的新房。”
“那东西味道如此之大,而且弄不好会呛人,你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什么时候学会工匠的活了?”敏琪,一脸探究的问道。
“也不算是学会吧。”提及此事,永臻难得露出了一抹羞/涩道:“当时试验了几次都失败了,教我的工匠都想要放弃了。毕竟,他们估计从来没见过我这么蠢笨的学徒。我的手更是被那花椒水泡的好几天都疼痛不已,而且……”
话到一半永臻突然嘎然而止了,因为他深知自己说错话了。尤其是看着双眸泛起水雾的敏琪,永臻更是赶忙伸手将他的眼泪抹掉:“敏儿,你别哭啊。这些事你若是不爱听,我便不说了。一辈子都不再说了。”
“我没有不想听。”敏琪,抬头目光深情的望向对方:“我只是在想当时你的手肯定很疼吧。后来我还故意用热水烫伤你的手。难怪,那热水分明没那么烫,可你的手愣是好几天都缠着绷带。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没有,当时也不疼。那绷带纯粹就是医师太过夸张了。”永臻,笑着说道:“而且,我也是故意想要惹你心疼,引起你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