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母爱都是这样无私。
而看到林永荷如此模样,我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很是直白的说道:“陈夫人,不是我们不愿意帮忙。而是你女儿不说实话,那任凭大罗神仙来也帮不了她。”
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陈小小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占到邪物的便宜。
“师小姐,你的意思是小小知道那脏东西?”林永荷,疑惑的问道。
陈默也是一脸惊愕:“这怎么可能呢。”
“陈先生,陈夫人,令爱不但知道那东西,甚至跟他还有合作。”吴攻玉,见我不好开口接过话,替我说道。
吴攻玉这话一出,屋内顿时安静的落针可闻。
别说陈默夫妇,就连李四福也是一脸的错愕不已。
确实,眼前的情况,就正常人而言也太离谱了。
但真相就是如此。
“小小,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最终,还是陈默的一声怒喝打断了一屋子的安静。
陈小小听到其父的怒吼,先是本能的吓的身子一缩,随后,才仰起头反驳道:“真的假的重要吗?陈大教授,你什么时候真正在乎过我这个女儿?”
得咧,我就知道他们父女的关系没有陈默表述的那样和谐。
所以听到他俩这话,我和吴攻玉互看了一眼,皆是一脸无语。
“我没在乎过你??”陈默,闻言则是当即暴走:“你从小到大穿的用的那样不是最好的?还有你现在读的这个学校,你当真以为凭借你那中不溜都快垫底的成绩,真能进这么好的学校吗?!”
“这完全都是我,你老子为你奔波操劳的结果!”
“陈先生,注意文明用词。”瞧着,越发激动的陈默我忍不住提醒道。
他一大学教授跟我们外人说话都是知书明礼的,怎么跟自己女儿说话反倒是像个地痞流氓一样呢。
“抱歉,师小姐,吴先生让你们见笑了。”陈默,抚了下金丝框眼睛无奈的说道:“本来这些事是家丑不可外扬的。但现在我也不怕跟你们说,其实我这女儿成绩真的非常一般。如果不是靠着我和她妈妈的关系,就她那个破烂的成绩,想要进浙南大附属中学,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她却还不懂的珍惜,还以为是自己的本事。你说说她究竟是个怎样的蠢货,才会自以为是到如此地步?”
这问题我和吴攻玉要怎么回答?
显然,我俩都没办法回。
李四福见状,出面替我们圆场道:“陈先生,你先别太激动了。这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成绩差咱们也可以后面慢慢努力。我们现在的问题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给解决了。”
无疑,李四福这是实话。
要是不找到对陈小小下鬼手印的这个邪祟,鬼气不除掉的话。
半个月陈小小就会死于非命,自然也没什么以后不以后了。
“小小,算妈妈求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跟师小姐和吴先生说实话行吗?”林永荷,听到李四福这话后,赶忙再度开口道:“大不了爸爸和妈妈还是跟刚才一样,我们出去什么都不听,就你们三个人私下说行吗?”
不得不说相比起陈默的严厉,林永荷要显得慈爱温和许多。
但她这么就有用?
好似并没有。
因为,陈小小听完林永荷这番话后,非但没有丝毫的动摇,她竟然还突然笑了。
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或者是感动。
反倒像是……
嘲讽,没错就是那种带着疯癫的讽笑。
笑了许久后,陈小小才停下了笑声。当然确切的说是,被陈默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笑声。
“陈小小,你疯了吗?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值得你笑的?”陈默,面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好笑吗?”陈小小,抬头望向陈默说道:“有人在我面前唱大戏,还唱的如此全情投入。难道我不该笑吗?”
唱大戏?
谁在唱戏?
闻言,我侧目看了吴攻玉一眼。
虽说三年一代沟,但我和陈小小这代沟好似也太深了点吧。
只是这次吴攻玉显然也没弄清楚状态,亦是一脸茫然的回望像了我。
反倒是李四福,用唇语无声的说了句:“陈夫人有问题。”
啥?
我相信陈小小有问题,毕竟一个跟邪祟做交易的人能有多正派。也相信陈默有问题,这种自己是大教授,就对孩子期望比常人高的父母比比皆是。
但让我相信林永荷这么一个出自书香门第,又温婉娴静的女人有问题,我实在是无法苟同。
吴攻玉显然也跟我态度差不多。
李四福并没有多言,只是快速的用唇语回了句“你们还是太年轻”便身手指了指前方,示意我们接着往下看。
紧接着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就是陈小小,竟然真的伸手指向林永荷道:“陈夫人,你这出大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呢?”
“这么多年,我可真是听腻了。”
这?
听到陈小小这话,我和吴攻玉两人目瞪口呆。
陈默更是愤怒无比道:“混账东西,我看你是被那邪祟迷了心窍,竟然开始说来疯话来了。今日为父就要好好收拾你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三纲五常。”
“你来啊,陈默,你这些年打我的还少了吗?”陈小小,像是全面爆发了一样,毫不退缩的说道:“正好也让人家看看,你这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教授,实际上就是个家暴狂。”
啥?
陈默,竟然是个爱家暴的人?
闻言,我和吴攻玉都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林永荷求证。
林永荷,见状赶忙摇头:“不是这样的。师小姐,吴先生,我家老陈他从来没有家暴过我们。只不过是偶尔气急了才会象征性的动手打下孩子。但绝对谈不上家暴。”
“毕竟,这世上怕是没有不打孩子的父母。”
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想当初我小时候太顽皮我父亲也打过我。
但真的只是打下屁股,想要吓唬我一下。
那陈默也是如此吗?
当我看着陈默气急败坏,最多也就拿出一把戒尺,追着陈小小的身影时。
我顿时明白林永荷没有撒谎,这文化人还真是做不出粗鲁的事。
确实就只是象征性的打一下孩子。
“陈小姐,闹够了吗?”所以见此,我再度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