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木典分别,木秋与祸梦继续踏上了寻找祸玉妍线索的道路。
与此同时,来来往往的池州城门外,有三人站立远眺,细看这三人竟是尤明古的家师阎诗峰、权家镇掌门权青木的情人,被尤明古所救的冷清雪,旁边站着的是脱去恶鬼面具,身着蓝色碎花裙的祸心。阎诗峰手中搭了个凉棚,望向不远处的城门,对其余二人说道“池州城近在眼前了,我们快些进去,寻个休息的地方吧。”
“走了这么些天,终于到池州城了,进了城,我可得找个客栈好好洗个澡!”年轻些的女子伸了伸懒腰,衣衫间隐约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行走这么些天,多亏了你一路相护。”旁边的女子开了口,站起身来,那身材、样貌竟是不输年轻一些的祸心。
阎诗峰拍拍衣袖,眼神不自觉的被眼前两位大美女所吸引。“走吧,我们还有要事去做!”
言罢,三人向城门方向走去。
进入城中,三人寻得一家客栈,酒足饭饱后。冷晴雪拿出五枚铜钱、龟甲,放在桌上,像街边的算命先生一般,抚弄起了这些东西。祸心在旁看着好奇。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你也会像那些牛鼻子老道一样替人算姻缘?”
“要不,先给妹妹你算一算?”
“别,别,先不要算,现在算过,以后真遇上了,就没什么意思了……”祸心俏脸泛红。
桌上阎诗峰、冷晴雪二人哈哈大笑,引得周围食客一阵侧目,但看向他们时,发现竟有两名气质迥然不同的美女,顿时心中被吵闹的心情,缓解了大半。
“对了,姐姐你怎么会这些占卜之术?”
听闻此言,冷晴雪表情慢慢凝固,祸心看着不对,连忙转移其他话题。
“没关系,不用在意,我这些术法是在权家镇跟随权青木学得。”冷晴雪望向手中的五帝钱,仿佛陷入了回忆。
阎诗峰见气氛有些沉闷,对冷晴雪说“不如用你的占卜之术,来算算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吧”。
“从哪算起呢……”
“我们此次去往庐州,为的是阻止祸玉妍对洛家堡洛行霜痛下杀手。不如你先算算洛行霜如何?”
其他二人都觉着这是个好办法,“好,那我便来算算洛行霜!”
只见冷晴雪收起桌面上的五帝钱,放入那个巴掌大小,磨的发亮的龟甲中,手握龟甲,摇晃三下,“开”,将龟甲中五帝钱撒在桌上,冷晴雪,只瞅了一眼。
随口说出,“阴阳泰天地交感”“此卦叫做泰卦,乾为天,坤为地,阴阳交互,天地相融。看来洛行霜近日无碍。”
听到这个消息,祸心拍拍胸脯,心中暗道“看来师傅并没有向洛行霜出手!”可又纳闷了“难道师傅转性了不成?”晃晃脑袋,不再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脑仁疼!
“那再算算尤明古!”阎诗峰赶忙说道,对这个徒弟,他可是心里着急的紧!
看着阎诗峰急迫的脸色,冷晴雪笑笑,“那好接下了这卦,就算算尤明古。”尤明古作为冷晴雪的救命恩人,她心中其实也对尤明古的未来着急。
“开!”一声轻喝,冷晴雪的心也随着桌上滴溜溜转的铜钱而揪起,随着最后一枚铜钱停稳。冷晴雪一双美目瞪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东坎西离,竟是此卦。”
阎诗峰闻言,“怎么回事?难不成尤明古此行有难?”
“嗯,卦象显示尤明古最近会有……”
“会如何?”阎诗峰盯着冷晴雪。
“会有血光之灾!”
“什么?血光之灾。”阎诗峰闻言,立马站起四处走动,手中竟有些颤抖。
“也许是我算错了,我再来一卦!”
“开”……待铜钱落定,冷晴雪心中猛的一跳,连忙收起五帝钱,“肯定是今天算卦太多,有违天和,上天惩罚,这几卦都算不得数!”
阎诗峰心中已然大乱,不去了解卦象,看冷晴雪脸色便知,这第二卦,又不是什么好卦象。
“前辈莫要慌了手脚!虽卦象显示尤明古有难,但我们连尤明古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干着急能有什么用!不如我们细作打算!”祸心看着二人,沉声说道。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祸心未与尤明古产生任何交集,自然也没有阎诗峰、冷晴雪那般慌里慌张。
“祸心,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没有,可笨办法却有一个,我们三人先在客栈歇下,明天一早,我们在城内寻找尤明古消息!”
“也只能如此了。”阎诗峰定了定神道。
当下众人回房休息,只是做为尤明古师傅的阎诗峰却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殊不知,池州城内已是风起云涌,各处都存在一些陌生面孔夹杂在普通百姓中,池州城已不再平静。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阎诗峰早已收拾好了行装,静等冷晴雪与祸心出门。
三人在在池州城内结伴而行,四处打探关于尤明古的任何消息,经过一上午的四处行走,祸心早已累的身困体乏,肚子也开始咕咕叫,冲二人嚷嚷着,“累死我了,咱们快快先寻一处吃饭的地方吧,要不然哪里还有力气寻找线索?”
冷晴雪摸摸祸心的小脑袋,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多年纪的女孩,调侃道:“昨天包子大小的红烧狮子头,也不知是谁一口气吃了三个,怎么这会还喊饿啊。”
祸心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不是我正在长身体么,多吃点怎么了?”
冷晴雪转头对阎诗峰说道“诗峰,不然我们就先歇息一下吧,跑了一上午,大家都有些累了。”
“那好吧”阎诗峰看向两女,无奈道。
“好耶!”刚才还萎靡不振的祸心,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蹦蹦跳跳的往街边一处包子店走去。
吃喝完毕,祸心擦擦嘴,打了个饱嗝,“吃饱了!”
“那我们赶紧走。”此时阎诗峰心中还是对尤明古念念不忘。
三人刚走上街来,一个黑影便向他们砸来,阎诗峰用手中剑鞘一挡,定睛一看原是一把缺了两条腿的凳子。顺着凳子飞来的方向一看,前方不远处的绸缎铺内,一群人正在打架,周边一片狼藉,时不时的还有布匹,木棍什么的砸向四周,围观百姓都远远的围成个圈,对店内指指点点。
阎诗峰三人走上前去,从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口中得知真相,原来打架的人都是池州城内武姓富绅家圈养的打手,中间被打的看起来颇为老实的人是那家绸缎店老板,听周围百姓都唤他作褚老板。
阎诗峰他们三人一边围观,一边从百姓口中得知,武姓富绅名叫武文,原名武二狗,因自己嫌名字不好听,遂自行取名,唤做武文,取那文物双全之意,是池州城内有名的地痞无赖,手下打手多达近百人,每日上街以收商家保护费为生,时不时还经常调戏良家妇女,见到貌美女子,经常动手动脚。
正因如此,满城百姓都对武文怨声载道,无奈池州城内官府从上到下,人人都与那武二狗暗中勾结,因此告官无人管,渐渐的那武二狗愈加放肆。
此次便是因那褚老板未按时上交保护费,而遭到武文手下的殴打。阎诗峰三人看那褚老板受人欺负,心中气不过,当即站出来,冲那些狗腿子软肋攻去,三拳五脚下去,不多时,一众打手都被打倒,个个鼻青脸肿。周围群众见此场景,无不喊好。
“你们等着,等老爷来了,有你们好果子吃!”一个门牙都缺了半边的打手扶地起身,带着满身的伤,回去呼喊救兵了。阎诗峰未再管他,而是从那绸缎店内将埋在布匹下的褚老板救出,褚老板看向三人,知道正是这三人搭救了自己的性命。不断向三人连声道谢。
“你们还是快走吧,武二狗不是那么好惹的,他手下草包虽然多,但也有功夫高强的打手。趁现在那些人跑回去搬救兵,你们也快快离开吧!”那褚老板认真对阎诗峰三人说道。
“褚老板,你先坐下休息,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精兵强将!”阎诗峰推辞了褚老板好意,并把他扶到一边休息。
不多时,一群人浩浩荡荡从东边过来,为首的那人,贼眉鼠眼,长的猥琐之极。
“那就是武二狗了。”褚老板指向那走在最前方的人。“你们要小心了,听说他曾在中原哪个大门派中学过几年本事,一身横练功夫,不知手中握着多少条人命。”
“你们就是那多管闲事之人?”
“呦呵,还有两个漂亮的小娘子呢!”
“来人啊,一同拿下,男的不管死活,女的别伤了,晚上给我留着暖被窝。”
祸心听着对方的污言秽语,心中更加气愤,便拔剑相向,众多打手无人能与三人匹敌,不过阎诗峰等三人也明白,现在他们身处池州城内,身在他乡,也不敢随便杀人,只是令一众打手失去了战斗能力。
那武二狗看着躺倒在地的众多打手,阴阳怪气道:“看来今天还是遇上硬茬子了。”
随即挽起袖子,招呼不打,上来便对着阎诗峰一拳,阎诗峰看那一拳攻来,随即提剑抵挡,哪知那武二狗力气极大,拳风呼啸,阎诗峰竟感觉像是被角马撞到一般,腾云驾雾而去,武二狗见一招得手,随即冲来,脚上运力竟将那老街石板踩碎,武二狗运气腾空,翻身向躺在地上的阎诗峰踩来。阎诗峰一个驴打滚,闪开了这一脚,只见原先躺倒之处,竟然被那武二狗踩下半尺深。
“好厉害的肉身!,未运行真气,只用肉体便能达到如此效果,当真厉害。”此时阎诗峰望向对方的眼神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
看我阎家十五剑,阎诗峰扔掉剑鞘,猛然向对方冲去,挑灯看花,破空断叶,飞花秀月,枯木啼血,随影水帘……阎家十五剑,已有十四剑使出,祸心在旁也不断使出化形掌、枯荣掌攻击,反观武二狗除了有些气喘吁吁,身上衣衫破烂,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对方人越聚越多,正在两方打斗胶着中,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却是那周围混混趁二人不注意,使出的下三滥手段,阎诗峰心中大惊,手中利剑毫不犹豫的向渔网砍去,但连渔网的线都未砍断。
“这可是,我中原学武时,偶然得到的宝贝,‘捆仙网’任何神兵利器都休想将其砍断。”武二狗见二人被困,挤眉弄眼道。
“小的们,打道回府!”一众混混带着三人浩浩荡荡,宛如游街一般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