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明古听到那些官员模样的人,称呼那长相帅气的公子哥为段公子,心中一动,便开口问道,“你是哪个段公子?”
听到尤明古这么问,那段公子便停下了脚步,还以为尤明古肯定从哪里听过自己的来历,当下便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神色傲慢,“我便是岭南巨头,段家最小的儿子,段士土!”
果不其然,在黄山下的小镇子,尤明古被段家庄人绑了的时候,其中就有二人便是面前这段公子的哥哥。
至今尤明古还对那对实诚兄弟印象颇为深刻,当时尤明古还拿他们的名字开了玩笑,没想到没几日便在汴梁城中遇到了最小的弟弟。
此次段士土来汴梁城是受父亲的命令,来此照顾自家城中的生意,段家不仅是一个阵法大家,而且各大城镇内都有自家的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算为过,要不然也不足以支撑起那么大个家族。
因为家族的影响力以及浑厚的财力的影响,各大主城内的官员也是对段家趋之若鹜。
面前的几名汴梁城的官员也是如此,段家小公子到了城中,一切都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这样跟段家伸手要钱才方便不少。
段士土也明白礼尚往来的道理,这样能显示官民鱼水情么。
听完那段公子的自我介绍之后,尤明古嘿嘿一笑,那笑容直看的段家小公子浑身好不得劲。
尤明古突然走上前去,弓着身子,伸手要握向小公子,“原来是段家公子啊……”,段士土见尤明古的反应,也放下心来,心道,“哼,又是一只趋炎附势的狗。”
心中话还没想完,突然,见那尤明古变了各模样,“打的便是你!”一个拳头由远及近,在段士土的眼中越变越大,直到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漆黑一片后,才顿觉双眼一痛,金星漫天。
“这一拳本来是要送给酒楼掌柜的,你想要,那便送给你了!”尤明古拍了拍手,只见那段家小公子瘫坐在地上,左眼漆黑一片,他与那掌柜的一起,正好一左一右两只眼,凑了对食铁兽的眼睛。
这一拳可是不轻,把这些天来尤明古从段世通那里受了的气,全还给了他的小儿子,当下,尤明古顿时觉着心中这几天的郁闷之气烟消云散,心想这小公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段士土现在心中火气顿时烧了起来,自己无论走到哪,哪里的人对自己不是恭恭敬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当下,便不顾眼睛上的疼痛,跳起身来,与尤明古缠斗在一起,二人也不用刀剑,只是用拳头。
看着二人打了起来,那些跟随段士土的官员们也站不住,一个个面色焦急,却也无可奈何。这里说到底,还是汴梁城,使他们的地盘,段家小公子在城中被打,受罪的不只是小公子,想来今后他们从段家那里拿银子,也会困难不少。
“别打啦,别打啦……”一众官员只能以这种方式劝着架,可是二人已经打急了眼,哪里还能听的进去。
此时,段家小公子脸上也不止那一个黑眼圈了,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反观尤明古,他到还好,只是胳膊被那小公子咬了一口,不过这对于刀枪不入的尤明古还说,根本不算什么。
莫不是自己没有全力运转大罗汉功,那小公子满口的牙都要被蹦碎。
段士土此时累的气喘吁吁,见实在打不过尤明古,便一脚朝着尤明古下阴撩了过来。
“我去,还敢这么玩?”此时段士土的那一脚在尤明古眼中看起来慢慢悠悠的,尤明古闪电般的抢先朝着小公子的小腹踹出。
周围劝架的众人,只见那小公子飞快向后飞去,期间还把酒楼的门窗打个稀碎,直到门外的大路中央才停止了飞翔,此时的小公子都块要吐了,昨日吃的花酒就在喉咙里打转,“呕……”段士土还是没忍住。
一身的腌臜,让路过看热闹的人群,顿时掩鼻后退了几步。
尤明古此时大摇大摆的从酒楼大门走了出来,看到尤明古走近自己,段家小公子顾不得腹中的难受,急忙往后缩了缩,生怕眼前这野蛮人再给自己来一顿。
看到段士土如此,尤明古也没了打斗的兴趣,“果然,打架还是要实力匹配一些的才好玩啊……”听到尤明古那骚气的自言自语,段士土跟吃了个蟑螂一般难受,可是看着自己这模样,也只能暗暗下决心,回头再找人收拾尤明古。
“下次不要让你段家人出现在我尤明古的面前,若是发现一次,便打一次!”尤明古撂下一句狠话,便要走。
此时,段士土才从他的话中,听了出来,原来自己面前的这个煞星便是,自己父亲口中的尤明古。
虽然段士土前几日并不在段家庄内,但他还是从下人口中得知了那日的情形,自己父亲对尤明古砍头、使毒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被人放了出来,没想到他来到了汴梁城。
想到这些,段士土看着眼前的尤明古,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与无力感涌上心头。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这些像是神仙手段,竟然出现在了尤明古身上。
想到方才自己还与她赤手空拳般肉搏,那不是找死么?此时此刻,他想找人为自己报仇的想法也在逐渐消失。
见尤明古走开,一众官员赶忙上前,不顾呕吐物的难闻,围住段士土便是一顿嘘寒问暖,段士土看着眼前这些虚情假意之人,心中嘲笑,方才自己被打,怎么不见你们上来。
一名年长的官员见尤明古要离开,站起身来,一手指着尤明古道,“竖子尔敢!待城中护卫赶到,将你这落幽洞的走狗拘捕,看你还不束手就擒!”
听到这句话的尤明古,收回了悬空的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凌厉,竟是使出了混灵眼。那年长的官员此时才体会到什么是绝望,自己面前哪是人啊,明明就是一头地狱深渊的恶鬼!
只此一眼便叫他魂都丢了一半,双腿颤抖如筛糠。
“住手!”一声洪亮的声音从酒楼门口传入尤明古的耳朵。
听着这无比熟悉声音,尤明古收了混灵眼,慢慢转过了头。那年长的官员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浑身如同刚从河里捞出来一般,湿淋淋的。“太可怕了……”他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不断环绕着。
尤明古回过头来,看着酒楼门口的方向。
“师傅!”两个字喊出,尤明古顿时觉着这些天的委屈涌上了心头,眼睛似乎还有些湿润。
出口阻止尤明古的赫然便是他从小的师傅——阎诗峰。阎诗峰身边还站着两位身着白衣,但气质不同的美人,便是冷晴雪与祸心了。
尤明古紧跑了几步,与阎诗峰拥抱在一起。
要说这世上还有谁与尤明古最亲近,那除了阎诗峰外,便没有人了。阎诗峰便如他的父亲一般。
冷晴雪看着眼前的父子二人,心中也是暗暗替他们高兴。
“师傅,你怎会在这里?”尤明古松开手。
“说来话长,不过要是我不在这里,恐怕你就要闹出人命了吧。”阎诗峰看着眼前的尤明古,心里也是担心的很。
正当师徒二人叙旧时,那段家小公子忽然指着祸心道:“原来是你!”自从祸玉妍下令杀害段世通。
又被其隐匿后,所有段家子弟,便将祸玉妍以及她身边的所有人的画像都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如若日后行走江湖碰上了,那便是不死不休。
段士土作为段世通的嫡子,虽然年龄最小,但他仍然牢牢将那些仇人的面貌印在心里。此时此刻,段士土见到了祸玉妍的弟子怎能不大惊?
祸心趁阎诗峰师徒二人叙旧时,抬眼四处观望,正巧扫过那个被尤明古打的鼻青脸肿的富家公子,此时,那段士土正手指自己,一脸愤恨,就好像方才是自己打的他一样。
祸心心中也是奇怪,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那人,也难怪,毕竟段家小公子已经面目肿大,不好辨认。
此时的段士土见了自己家的仇人,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站起身来,眼神环绕四周,发现自己身后恰巧是一个屠户的摊位,不顾屠户的阻拦,拔起砧板上的剁骨刀,便朝着祸心刺来。
祸心见那人就好像疯了一样朝自己刺来,可惜自己的武功全失,情急之下只能惊叫一声,躲在阎诗峰的后面。
此时尤明古也看到了祸心不正常的举动,目光向身后扫去,只见那段家小公子持刀冲向祸心,暗道一声“还敢来?”反身一脚踹出,段士土又如之前那样腾云驾雾,飞了一阵,便重重摔落在了地上,手中的剁骨刀也不知去了哪里。
“你怎地如此不知好歹?”尤明古看着趴在地上的段士土。
“咳咳……尤明古,我可以放过你,但是她,我绝不放过。”这一摔也是差一点将段士土摔地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