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报说,我的哥哥安斯艾尔。亚瑟出现在了阿尔克拉山区,你知道这件事吗?”
阿尔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并无任何消息来报说杰克的辖区下有狼族头目出现的事,看这几天圣吉尔斯的状况,他觉得怕是连哥哥也未必知晓。仔细的在脑中回忆着,他发现,自从来到法国去过阿尔克拉的人差不多自己都知道,那座山离奇之事太多,总有那么一两个倒霉的人死在里面被吸干了血,这样想来,除过那次课外研究,呆的最久的……
只有他艾伦!
他勾了勾唇,尼克劳森看着休闲自如的阿尔依旧保持着饶有风度的状态,心下不禁暗道这二子比他哥哥还能运用pockerface,表面沉寂下的眼瞳内,那熊熊烈火却从未停止
燃烧。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想必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答复的。阿尔克拉一直是人们眼中的禁忌之地,走的进去出不来的人比比皆是,可见你的密探早已把眼光放在了布鲁赫这里吧,若是你再请我来问问,顺便提下圣器的事,威胁便不言而喻地达成了,真是个好方法啊,不过叔父莫怪罪于阿尔,我只是不喜欢说话遮遮掩掩而已。”
被当众毫不留情的揭穿,阿尔给的下马威无非是想要他不要触碰布鲁赫的底线!如果是布鲁赫所属的辖区,他们狼族当然什么手也插不上。透过金丝边框眼镜看着阿尔,心下不由一紧,又很快恢复了原样。
“若是少爷这么想,怕是就误会我了,亚瑟的事情是我长期派在他身边的人传给我的,至于和布鲁赫有染也只是偶然的事情,因为谁也不会想到阿尔少爷的朋友会在那次见到我的哥哥啊。”
阿尔听懂了尼克劳森暗指那日因见到狼族而受伤的艾伦,眼光随即变得凶狠起来。
“你知道他们俩的存在,还特地绕过我哥哥来作交换条件,因为如果是哥哥的话他会为了布鲁赫而杀了亚瑟,这样你一点好处也得不到,但是从我这里却可以,因为刚成年的血族不得弑杀一切有灵之物!”
牙齿咯咯的响声从喉咙间破开传至耳边,而那其中特有的阴森冷静和狠毒让尼克劳森大吃一惊。
“阿尔少爷,这并不能算是利用,这仅仅只是次公平的等价交换,你给我亚瑟的消息,我们给你想要的,毕竟……”
他站起身来与阿尔等高,俊俏的鼻梁与阿尔之间只差了几公分距离,“毕竟你的朋友现在正一人在巴黎,盯上他的人从你生日当晚就比比皆是,他的血有一股独特的香味想必少爷你也发现了,而我们能给自己强大的保护同样也可以分给一个弱小的人类。”
“啪!”响亮的声音传来,揪起的衣领在阿尔手里紧紧攥着,紫红的瞳释放出的野兽吸走了所有供给呼吸的氧气。
“尼克劳森,我一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你现在窗外的那些军队,不要给我放肆过头了!”
说罢狠狠甩开了手,嘴角被打出淤血的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拭去了嘴边的血痕。
“阿尔少爷若要走,请先听我一句话,亚瑟的消息已经确凿无误了,他就在阿尔克拉,我必须知道他的具体位置。阿尔少爷应该想到了黑白那边已经去了我们的人了,有少爷留下的侍卫在我们当然不敢对那孩子干些什么,但少爷不要忘了,毒瓶还在我们手中,若是由此而带给黑白和那孩子什么不利,谁也控制不了。”
血族十三圣器之一,毒瓶,若将血液滴入瓶中,血液会产生异化,喝了瓶中的异化血可以使人、兽或血族变异,并能力暴增。
这让血族闻风丧胆的圣器,在二代血宿年间带去了第一代初拥的变种,突变的暴戾与恐怖让巫师进行了诅咒神祭,一瞬间,灰飞烟灭的怪兽在尘土中游走而散。
它的可怕无异于每一个随时取命的死神,血族和毒瓶同时出现的时刻,便是死亡将要降临的时刻。
“只要血族和毒瓶同时出现,能免受处死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冈格罗用冰棺封起了它,战争后冰棺被毁,毒瓶流至德国,难道少爷忘了那句俗语吗?惹到谁都好,但不要招惹毒瓶之主!”
话刚落地,别墅外围一圈的密丛中,几十只巨大狼匹应和而来,步伐稳健与眼光的凶狠透过那可怖的扩张性瞳孔引天长啸。
“你这么做没有一点好处,你太固执了,若是今日我开了杀戒,议院至多只会责备我,而你的下场将会由我处置!”
“狼族向来感性大于理性,就算挑起争斗我还是多了一个砝码寻找到亚瑟,你的血可以做上好的血印找到他,如果杰克不想看到自己的亲弟弟受苦,我这个要求也可以轻易实现。”
“少爷啊,就算你俩不是同母,毕竟还是同父的,对吧……”
最后一句话让阿尔当即冲了上来啃向他的脖子,尼克劳森也不是个善事的主儿,为了确保自己的狼族主位亚瑟早晚都要死在他的手里。立刻变回狼身跃至窗外,身后的狼族大军已全部到齐。
这一场计中计算进了阿尔。
乌云遮走了一块太阳,走出门外的阿尔却是笑的那样放肆与妖媚,伸手擦了擦唇边吸去的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比起狗的血,我更喜欢刚才的茶。”
当雅各把最后一枝多余的枝桠削减掉后,门外恰巧响起了脚步声,然而门却并未被敲响。
他并不是喜欢摆弄花草,而是不会说话的东西每每都会让他的内心平静下来,就像眼前这盆玛格丽特,白色的优雅足以让人沦陷。
“伯格,有事就进来吧。”
门外的寂静让他不耐烦地喊了一下,可眼睛却还半寐着嗅着那蕊芯透出的清香。
门把仍旧没有被按下的声音。
半晌没人回复自己的话雅各生气的睁眼转过了身,却被身后的胸膛碰到倒向了花台,一双温柔的手却环住了他的腰,当盯上那俊美的面庞,本要发火的双眼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接着蒙上了一层雾面,看不清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