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叔他们就开始行动了,一部分去收米,另一部分去找人做棉衣。虽然心疼钱,可柳如眉说了,他都会办好。剩下的一些人,柳如眉则要他们开始烧炭了,又去买了许多银丝炭存放。
这场雪下到第五日便停了,柳如眉有些担忧是不是自己多虑杞人忧天了,可就在第五日夜里,大雪又下了起来,越下越大。第二日柳家的下人起来扫雪的时候,被冻得够呛,连忙翻出来了去年的棉衣给穿上了。大房那边也是过来和李氏哭诉说天儿太冷了,要求多加一些炭火。李氏也同意了,可张氏却说要给她女儿也送去一些炭火。原来,柳如眉早在两年前出嫁了,出嫁的时候也是给了合规矩的嫁妆嫁了过去,可对方嫌弃她的嫁妆少,不待见她,没过多久就分了家了,如今是单过,每个月能领到的银子都少的可怜,想必是没什么炭火可用,可见这礼部尚书家的儿媳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李氏瞧了一眼在地上哭泣的张氏,说:“你若是想送,大可从自己库房中取些炭过去。”说完便让张嬷嬷将人赶出去了,张氏被赶出来,正瞧见明氏手里拿着一苹果在吃,冷哼了一声走了。
果然如柳如眉所料,这大雪一连下了半个多月了,城外不少人据说都冻死了。李氏这日让人去清点库房,说是看看还有多少银丝炭,多搬来一些给明氏用。可管家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在李氏的逼问下说是张氏将柴房里的炭火,大多数都去送给了大姑娘那儿,如今柳家的银丝炭加起来也不过就那么一点点罢了,根本就不够用。他想去采办,可银丝炭早就被人买光了,根本就买不到。李氏听了勃然大怒,立马叫来了张氏询问,谁承想张氏就只会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女儿多么可怜,她不过就是心疼女儿,哪里错了?
等自己大儿子回来后,对她态度也是冷漠。自从柳擎死后,柳家便只有老大一人在宫中当差,自然是不把她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的。老大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老二家的姑娘不是有本事,就要她想法子,就走了。
柳煜辞官后便找了一处私塾教书,倒是圆了他的心愿。回家后听到了这个事,也是气的不行,就要去找大哥理论,被李氏拦下了。李氏说:“你大哥的脾气你清楚,看来这个家……是过不下去了。”
“娘,您的意思是……分家?”柳煜看着自己的娘,有些不敢相信。
李氏没说别的,只是对他说:“若是分了,你愿意养着娘吗?”
“娘!”柳煜一下子跪在李氏面前,说:“儿子愿意。”
“好。你们都下去吧,待会儿眉儿若是回来了,叫她来见我。”
“是。”柳煜出去后,回屋看着自己的夫人,心里反复的琢磨着李氏方才话里的意思。
傍晚,柳如眉便让人带了一车银丝炭回来 。对于张氏的所作所为她早就知道,不过是没想到她回将所有的都带走。原本也是想着家里可能不多了,就带了些回来没成想她的举动却惹得大房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