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面色一红一白的，听着老太太说她年纪大了还没嫁出去，她暗自里捏紧了帕子。脸上依然笑着说：“孙女不是想多陪陪祖母吗？再者……也不是很急。”
“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不急是个什么意思？”李氏发问。
“这、这……孙女原本是与端督主定了亲的，可是突然改给了二妹妹，一时间怕是京城里的人都不会再来求娶，这也是没法子了的事情。”她低着头，显然有些怨气。李氏也听的出来，冷笑着说：“你这是在怪你二妹妹抢了属于你的婚事？你可知端嵘他如今是个什么身份？若不是你二妹妹，怕是你后半辈子都要守活寡，如今和你还来埋怨起你二妹妹来了。她一个小娃娃，能明白什么？你非但不感激，还要来怪罪她。怎么，你之后是不是还要编排一下我们，将你的婚事搞砸了，使得你嫁不出去了？”
“不不、祖母，孙女没那个意思！”柳芙蓉吓得给李氏跪下了，紧着辩解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又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一事还全屏祖父祖母做主才是。”她低着头不敢看李氏，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李氏不再管她。她爹娘什么德行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李氏不管她了，那怕是她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嫁也不会嫁给什么好人家了。
看着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柳芙蓉，李氏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起来吧！明日我会要你父亲替你留意着合适的夫婿。”她所为的留意也不过是借着柳芙蓉婚姻一事将柳家的利益做到最大化而已，而柳芙蓉将来的夫婿也必定非富即贵。
“是。”
柳芙蓉应声起来，站在一旁仿若是受气包，看的李氏越来越来气，就将她打发了。等柳芙蓉出去后，李氏问李嬷嬷觉得柳芙蓉怎么样，李嬷嬷想了想，说：“大姑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自然是好的。”
“这儿没有别人，你与我说句实话，她到底如何？”
李氏听厌了这些客套话了，柳芙蓉她也知道，看似冰清玉洁实际上心思与她娘无异，心狠手辣。
李嬷嬷听了这话，笑着说：“夫人，老奴倒是觉得二姑娘更为可造。”
“哦？”李氏看了一眼李嬷嬷，似乎想看出来点什么，“怎么说？”
“相对而言，二姑娘心思更为纯粹一些，她懂得回报。又是打小儿养在您这儿，日后自然会与您更为亲近了。可大姑娘不同，她看似怕您，实际上怕是心里多少也会有所不满。大姑娘的性子倒是随了大娘子多一些。再加上……老奴看端督主似乎很喜欢二姑娘。”
“是吗？何以见得？”端嵘那人她清楚，也了解。他与柳芙蓉有婚约在身，可却从未正眼看过柳芙蓉一眼，所以当时才敢明目张胆的将柳芙蓉换成柳如眉。
“端大人对二姑娘十分用心，还会出银子给二姑娘买衣裳，带二姑娘出去玩。您也知道，端大人从不会在女人身上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