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柳如眉一直问墨玉这王猛的手艺如何，这么快的时间，当真能做好东西吗？她倒不是心疼银子，是心疼那东西做的不好，就是浪费。墨玉被柳如眉追问了一路，无力的叹了口气，说：“王猛的手艺在这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儿的，二姑娘你就不用担心了。再者，东西做不好咱们不给他工钱便是了，砸的也是他自己的招牌。既然他说了这个时间段可以做好，那就一定会做的他自己满意才会给咱们送过来，你还在担忧什么呢？”
“这样吗？”
“是啊。”
对于墨玉的这个回答，刘柳如眉如便不再追问他了，等他们到了家里时，娟娘已经回来了。她正在院子里择菜呢，将孩子放在了石桌上。她见柳如眉与墨玉回来了，笑着打了招呼：又说：“那位大人回来了，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不大高兴嘞，身上也都是血……就那样进了屋，不会出什么事吧？”
看着娟娘担忧的模样，墨玉摇了摇头，说：“无妨，你且做着你的。”随后又对柳如眉说：“二姑娘，你与娟娘妹子在这儿乖乖的，我去给督主烧些水来。”
“好，你去吧。”柳如眉虽然嘴上答应了，可心里还是十分担心端嵘的。等墨玉走后，她就问娟娘：“娟娘姐姐，都督回来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吗？”
娟娘摇摇头，道：“那位大人什么也没说，先是径直的进了东厢房，后来要我将东厢房地上的血迹都擦了个干净，后就回了屋里，再也没出来过了。”
“我知道了……”她不知端嵘发生了什么，可他身上的血定然不会是他的。她对娟娘笑了笑，随后来到房前战了许久，才小声说：“都督，我进来咯。”她江门轻而易举的推开了，看到哦端嵘笔直的坐在凳子上，双眼直视前方一动不动，像是入了定一样。她走过去拉了拉端嵘的衣袖，见上面有血，默默地用自己的袖子给端嵘擦了起来，“都督要干干净净的呀。”
端嵘缓缓低下头看着柳如眉替自己擦着血迹，道：“你不怕吗？这是人血。”
“不怕。”柳如眉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反问端嵘，“又不是都督的血，为何要怕？”她抬起头，冲端嵘一笑。
“……”端嵘一怔，看着这样纯粹的笑容，不由的湿润了眼眶。像他这样的人，配得上这样干净的笑容吗？他缓缓伸手，抚摸上了柳如眉的小脸，“二姑娘，本座……”
“我明白。”柳如眉打断了端嵘的话，说：“都督不用说，我都明白。”她并非的孩童柳如眉，端嵘所做的一切她都能明白，只是这一切她无法告诉端嵘罢了。她跟端嵘在一起，会觉得心安。尽管这个男人在别人眼里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她都明白……这个男人心里的那处柔软之地，十分脆弱。
“你……明白？”
“是啊，明白。”
端嵘不知为何，突然有种错觉。似乎眼前的柳如眉并非是个孩童，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非寻常的孩童。他一开始以为柳如眉是单纯的聪明些，可如今看来，这柳如眉确实有与他人不一样的地方。可就是这一点不一样的地方，然他觉得更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