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谢。”
“不过……”秦大夫也是有些担忧,道:“二姑娘这月份怕是也不小了,日后再过些日子怕是救瞒不住了。就算是常人怕是都能看到二姑娘的身子了。”
“我知道了,多谢秦大夫。再过五日我便出嫁了,到时候也不会往外走动了。”
“那样甚好。”
柳如眉与秦大夫又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了。她来到了厨房,拿了十片金叶子给厨房里的一个婆子,叮嘱她一定要叮嘱那日的那个婢女,日后她给二夫人煎得那汤,一定要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药换掉。还把自己从秦大夫那儿拿来的药丸递给了她,嘱咐她每日放一颗在二夫人的参汤里。那婆子见到了明晃晃的金叶子,立马答应了,并且和柳如眉保证一定会做到。
“您放心吧,日后若是母亲情况有好转,我定然不会亏待了您。只是这件事不能要除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她严肃的模样要婆子心里也是惊讶。看着她惊讶的模样,柳如眉说:“我母亲这些时日性情大变想必您也知道了吧?”
那婆子听完,低下了头,道:“二夫人可能是最近心情不大好。”
“并非如此。”柳如眉说道:“是有人给我母亲下了毒,可我不知道是谁这么做的,所以只能先给母亲解毒了。我方才给你的那药正好是两个月的量,两个月后母亲会有所好转,到时候我一定会多谢您。可若是母亲没有好转……”她目光也跟着冷了起来,说:“您的孙子被我接到了我的庄子上住着,这段日子会好好照顾他的。”
那婆子瞬间瞪大了双眼抬头,随后给柳如眉跪下了,说:“老奴一定按着二姑娘的话去做,您可千万别伤害我的孙子!那可我家的独苗……”
“您放心吧,”柳如眉将她扶起来,说:“您放心,我给他单独找了婆子看着,一定会要他好好的。至于我母亲这边,就麻烦您了。”说完又塞了一片金叶子给她,便离开了。
回到院子里,路过明氏那儿的时候柳如眉还是忍不住进去看了看她。此时的明氏面容更加憔悴,见柳如眉进来了,气不打一处来:“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柳如眉得知明氏是中了毒才这样的,心里也不在乎明氏这样对她了。笑着来到明氏身边,主动拉起了明氏的手,道:“娘放心吧,女儿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女儿快出嫁了,日后就没法子来娘身边尽孝了,到时候娘一人在府上,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呀。”柳如眉说着,红了眼眶。
明氏见她要哭了的模样,也是一心疼了一下,说话的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说:“你成亲……还回来吗?”
“娘希望我回来吗?”柳如眉望着明氏,笑着问。
明氏突然觉得头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发脾气了:“你回不回来与我何干?”说完冷哼一声,不再理柳如眉了。
柳如眉被明氏训斥了一顿,也不觉得心里难过了,看着这样的明氏反而笑了出来。她看着这样的明氏,笑道:“好,那娘好好歇息,女儿改日再来看您。”说完,出去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了下人好好伺候着,若是翠玉来了,就将人给挡在外面,不许进去给明氏添堵。
她回到房里休息了半晌不到,就听外面闹了起来。她出去一看,就看到了翠玉笑呵呵的站在一旁,一群人拉着明氏。看样子是明氏要上前去打人。她紧着出去问:“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二夫人带回房里,把翠玉给送回去?一个个的,都是死人啊!”她看明氏的模样,简直就跟疯了一样向着翠玉扑过去。
下人们几乎都拦不住明氏了,最后还是张嬷嬷出来将明氏打昏了要人抬进房里去了。
明氏被人抬进去后,柳如眉大声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放她进来?为何还要让她与我母亲见面?”
听到柳如眉这般震怒的言论,下人们都跪到了地上,不敢说话。
“二姑娘,您消消气,消消气。”张嬷嬷过来劝着柳如眉,柳如眉推开了张嬷嬷的手,道:“我说的话你们全都当做耳旁风是吗?既然这样,我柳家不养闲人。稍后你们去找张嬷嬷拿了这个月的月钱,都给我走人!”她这模样,是真的生气了。
“二姑娘饶命啊,二姑娘饶命! ”
“这不关我们的事啊二姑娘,是青青!”
“对,是青青放她来的啊!”
一下子,许多人都指出来了青青。她们直接将一婢女推了出来,柳如眉一瞧,正是那日给自己母亲端了汤药的那人。
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婢女的头发,一个巴掌挥了过去,将在场所有的人都瞎蒙了。柳如眉望着她,狠狠的说:“你是我家的婢女,卖身契都在我手里,今日我就是将你给打死了,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嬷嬷,将这贱人给我捆起来扔到拆房去,不许给水喝,不许给吃的!”
见柳如眉如此动怒,张嬷嬷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这么简单,立马吩咐了人将丫鬟带了下去。
那丫鬟看着翠玉,反复喊着‘姨娘救救我’。
翠玉虽然说被带了进来,可并没有名分。她却能叫翠玉姨娘,想必是认识的。
“二姑娘,你发这么大脾气作甚?我也只是依着规矩来看看夫人罢了。”翠玉见柳如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很不高兴。
听她说完这话,柳如眉蔑视的看着她,道:“就算你被抬进来了又如何?按规矩,我娘没说要见你你就没这个资格过来。见到我也该跪下唤我一声二姑娘,这才是规矩!”柳如眉说完,走到翠玉面前打量着她说:“你不过是一个通房,就算我将你给打死了,也没人会说一个不字。我告诉你,日后我若是发现了什么,我定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