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吗？”端嵘来到她身边问。
“冷，很冷。”柳如眉的语气生硬。
端嵘也听的出来，问：“二姑娘，是不高兴吗？”
“没有。”柳如眉转过身背对着他，说：“不早了，不睡了吗？”
“嗯，确实天色不早了，二姑娘早些睡。”端嵘说完又坐到了柳如眉脚边，气的柳如眉呼哧呼哧的。
二人一直没睡，端嵘期间起来几次给火盆里加满了柴火。就在端嵘加第三次柴火的时候，柳如眉往床里面挪了挪，道：“这么冷，上来吧。”
看着柳如眉空出来的位置，端嵘愣住了，随后别过了头说：“不用，本座不冷。”
“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你若是冻坏了，谁来带兵打仗？你还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谁刚刚打了几个喷嚏了？”柳如眉越说越激动，索性坐了起来，等着端嵘上来。
“二姑娘，快躺下，冷！”端嵘怕她再冻着了，紧着过来要她跟着躺下，却被柳如眉抓住了手腕。柳如眉看着他说：“你是怕什么呢？我又不能吃了你不是？我也是怕你会生病啊！”
看着柳如眉真切的神情，端嵘垂下了双眼，道：“二姑娘，本座不想污了你的名声。”
“你以为，我留在你营帐里一晚上，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吗？”看着眼前这个傻乎乎的男人，柳如眉不知该如何说他。
端嵘双眸睁大，缓缓抬头看着柳如眉：“二姑娘……”
“所有人都知道，我从小就是你的人，不是吗？”柳如眉最终还是放了手，低下了头，“可这么多年来，你却什么意思都没有。你可知，我在京城里就是个笑柄。”柳如眉说完，抬头看着端嵘，“你若是不想，你和皇上请旨，我们婚事作罢便是，何苦要这样？”
看柳如眉要哭出来的模样，端嵘心中有些愧疚。他抬手抚摸着柳如眉的面颊，道：“二姑娘，苦了你了。”
柳如眉不是个矫情的人，她吸了吸鼻子，说：“你进不进来？”
看着空出来的地方，端嵘一笑，最终还是坐了过去，盖上了被子扶着柳如眉躺下，说：“好了，睡吧。”
“嗯。”柳如眉扬起了嘴角，抱住了端嵘的手臂，问：“督主，您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
或许曾经是的，柳如眉成了他的耻辱，让他非常不喜。可后来，他发现柳如眉真的是个好姑娘，可自己这年纪……大了他太多了 ，他不想耽误柳如眉，但又不舍得将她拱手让人。
“没有，二姑娘这样可爱，怎么会讨厌？”
“那就好……慕阳说，督主你除了自己，谁都不会喜欢，谁都讨厌。”柳如眉小声说道。
“慕阳？慕世子？”端嵘挑眉问道。
“嗯，是的。”
“你跟他认识？”
“慕世子经常去我店里坐坐，偶尔我们也聊上几乎，人倒是不错。”
端嵘想到，前两年墨玉好像跟自己说过，二姑娘和慕阳走的很近，当时自己也没在意，可现在看来……怕是那慕阳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