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祖母？”柳如眉不明白为何还要让张嬷嬷去。
见张嬷嬷出去了，李氏对柳如眉说：“眉儿啊，你是柳家的孩子，带的是柳家的面子。端嵘今日这么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了这件事，明摆着就是打了柳家的脸面。有些事是可以忍的，有些事是不能忍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柳如眉今日确实是被气急了，如果换做现在，她定然不会扭头就走，再怎样也要将端嵘给带回来才是。
“唉。”李氏揉了揉柳如眉的头，说：“我和你祖父都老了，你大伯那边我比你祖父心里更清楚，他虽比你父亲更有才能，可他自私自利。若是将来他掌家了，你们一家怕是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以他的性子，祖母也怕柳家走不长远。这些年来祖母一直教导你，女儿家，无需太过于谦顺，要有自己的主见，可你也得活学活用才是。譬如今日这事，你明明可以处理的更好，不是吗？”
“是。”柳如眉擦了擦眼泪，说：“祖母，孙女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孩子，去休息吧。”
“是，祖母也要好好休息。”
柳如眉回到房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喊来了丫鬟给她重新熬了粥来，吃饭。
张嬷嬷来到端家被带进去见了端嵘，张嬷嬷笑着对端嵘说：“督主大人，我家老夫人喊我来给大人带句话，说我家姑娘大了，再过几年也要嫁人了。就算大人不喜，在你妹未取消婚约的情况下还望督主不要做了那些有辱我家姑娘名声的事。若是有哪个不睁眼的女人欺辱了我家姑娘，就怕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老奴话以带到，望督主往心里走走。”
端嵘听明白了李氏这话里的意思，可他一向不喜别人威胁他，他冷笑一声，道：“嬷嬷替我转告老夫人，我的人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伤害她的那人。”
张嬷嬷也不恼，笑着说：“可我家二姑娘现在也算得上是大人的人，也请大人怜惜。”
端嵘面色微沉，看着面露微笑的张嬷嬷，有些不满。
张嬷嬷也瞧出来了端嵘的不满之色，说：“大人，老奴话以带到，若是无事，老奴告退。”
“墨玉，送送张嬷嬷。”端嵘喊了墨玉来送张嬷嬷出去。
“是，嬷嬷请。”
“多谢墨公子。”
出了端府的门，墨玉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只仿真的小兔子递给了张嬷嬷，说：“劳烦嬷嬷将这个带给二姑娘。”
“这是……”张嬷嬷接了过来，笑了：“真可爱，二姑娘一定会喜欢。墨公子放心，老奴一定带到。”
“多谢。”
张嬷嬷回到柳府，先是给李氏复了命，又去了柳如眉房里将墨玉送的小兔子交给她。柳如眉一看小兔子，高兴的跳了起来，捧着小兔子转了好几圈儿，笑着说：“还是墨玉哥哥待我好，这么些年来总是给我带来各种各种的小东西。”
张嬷嬷听言，神色微变，随后笑了：“不早了姑娘，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