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这话倒是很好的提醒了端嵘,他看向柳如眉,见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能滴出血来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装作没事人一样,说:“你坐着歇着吧,有什么……我来。”
这下柳如眉可真是坐立不安,看着端嵘这副模样,她都想找个缝进去不出来了,紧忙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没事。”她恨不得上前将端嵘的嘴给堵上,求他不要说话了。
几人都心知肚明,莫叔倒是乐的合不拢嘴了,将牛肉切成薄厚差不多的拨片放进腌料里。等他们弄完,有兵来传说来了一群人,带了好些个棉衣和粮食。柳如眉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人,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过来。几人一起走出伙房去查看,就看到将士们将来人围起来,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欢呼着说:“我们也有新衣服了!”
这话听得端嵘泪目,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罢了,却能要他的将士们如此高兴。想着这些兄弟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往年里打仗都是挨饿受冻,也就只有今年,他们吃得饱穿得暖。一时间对柳如眉的欢喜和感激涌上心头,不顾在场的人将柳如眉拥入怀中,说:“眉儿,多谢你。”
端嵘这一举动,让柳如眉愣住了。感受着端嵘温暖的怀抱,她抬手抱住了端嵘的腰身,说:“有什么可谢的?我当初就说过,你在外征战什么都不用担忧,我会替你打理好家里的一切。这些将士也都是你的家人,他们的事自然也是我分内的事,只是我能力有限,没法子给他们准备太多……”她确实是能力有限,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都没法子养活这么多人。她这些年来赚得银子几乎都贴给端嵘了。
将士们听完这段话,纷纷蹲下身子,对她说道:“多谢……夫人!”他们自动将柳如眉叫成了夫人,是在心里承认了柳如眉的身份。
端嵘放开柳如眉之后,抬手让他们起来了:“找人去将这些棉衣都分发下去。”
“是。”将士们将马车都带进了营帐里,仔细一数,将近二十辆马车。
柳如眉有些好奇,他们才到了一天,为何会有这么多棉衣带来?正当她疑惑的时候,零头的人上前来说:“姑娘,自从您走后我们又雇佣了许多人来做衣裳,这次倒是做了不少。做完后就加紧着赶过来了。”
“你们走了多久?”
“大约半个多月,我们知道战事要紧,所以不敢拖着,一路上也没怎么停就来了。”
“半个月?”柳如眉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来的时候花了近两个月,完全是为了迁就她故意走的慢。想到这儿她有些自责,对端嵘说:“督主,还劳烦你给这些人安排一个住处,要他们休息休息。”
“嗯,墨玉。”
“是。”墨玉上前,带着这些人下去了休息了。
看着将士们高兴的模样,端嵘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兵还能吃得饱穿得暖的来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