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其母必有其女,两个人都这样不顾大局,南疆早晚会断送在伊栬,断送在你手上!”那锋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前扇塔情珍两巴掌。
“老东西,你说什么呢,我没阿娘,谁告诉你那老女人是我阿娘了。”塔情珍的脸上顿变,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杀气。
手臂上紧紧缠绕的青蛇也在一瞬间扑向那锋,紧紧缠住了他的脖子。
“塔情珍,你杀了我整个伊栬就被立马被处决,你自己也会被大巫收走!”那锋瞪大双眼望着塔情珍喊道。
青蛇越缠越紧,那锋的脸也被通红,额头上青筋毕露,可塔情珍一点也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情儿,住手!”洛林出手将一些雄黄粉洒在了那锋的衣物上。
小青赶忙从那锋的身上溜了下来,瞬间又躲回塔情珍的身上。
塔情珍似乎还没有发泄够,伸手就往怀里探去。
一旁的乌塔力这会儿身上的软骨毒已经散去,一下就拦在了塔情珍的面前:“族长,万不可伤害长老。”
这下塔情珍才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坐回到交椅中,睥睨地望着殿内的众人:“要想到我伊栬族撒野,先能战胜我再说。”
“塔情珍你不要太狂妄,难道我南疆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胜过你吗?”那锋指着塔情珍怒喊。
“等你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再说吧。”塔情珍看都不看那锋一眼,转身安抚小青来。
“情儿,中原人的事情暂且不与你计较,可今日乌塔力必须要回到血冥殿。”洛林也缓了缓语气道,“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回去了,大巫在他身上种的蛊毒也要到发作的日子了,你难道想看他在你面前蛊毒发作吗?”
塔情珍的脸色又暗沉了下来:“他身上的蛊毒我自会帮他解,你们不能带走他!”
“若你真的能解出来,这几年你不都已经解了吗?”洛林往塔情珍身边走了几步,“情儿,你已经是族长了,就不能这样任性了,整个南疆除了伊栬族还有其他七大家族,这里两三万人的性命都不是儿戏,整个南疆的命运不是儿戏。”
“族长,你不用留我,我回去几日再过来。”乌塔力率先走到塔情珍身边跪下来,拿起她的手亲吻了一下。
塔情珍背过身去:“要走赶紧走,新来的器皿我还要调试蛊虫,别来烦我!”
乌塔力见状自觉地跟着三位长老退出了塔楼。
几人刚走,塔情珍也转身走出了房间,吩咐守在门口的侍卫道:“把里面清洗干净,一股雄黄味臭死了。”
几步转到旁边的塔楼上,风飞扬正在房间内焦急地打转,魏如辰则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在一旁坐着闭目养神。
“没想到你们还挺乖的,我还以为你们会偷偷逃跑呢。”塔情珍一下子蹦到风飞扬面前笑嘻嘻道。
风飞扬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跑到魏如辰身边,紧紧贴着他。
“你虽然没有留侍卫在门口,可四周全是你的毒蛇,再说了我侍卫的命你已经全取走了,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们万蚀蛊的解药了?”魏如辰缓缓睁开双眼对上塔情珍看似无邪的眼睛道。
“哦,对对,万蚀蛊,我好像答应你们要给你万蚀蛊解药,可是这蛊不是我养的,我这一时半会儿解不出来诶。”塔情珍一脸无辜道。
“你,你不是说会给我们制解药的吗?”风飞扬往前跨了一步大声问道,刚说完又急忙退回到魏如辰身边。
塔情珍见他这副害怕的要死的模样很是开心,大笑道:“我只说一时半会解不出来又不是一直解不出来,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帮我养万蚀蛊我就会很快解出来啦。”
风飞扬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道:“我?陪在你身边?不行不行不行。”
这个小女孩看似只有十三四岁,可这心智与行事作风都太过随意,完全以自己的心情好坏为标准,他可不想在她身边。
再说了她身上的小青他也很害怕,他还害怕她会随时在自己身上中蛊。
反正风飞扬现在一看到她就害怕的不得了,他现在只想乖乖粘着魏如辰,甚至连出恭都想拽着魏如辰一起去。
“反正你不陪着我,我是不会去制蛊的,我的时间多的是,你们就在这里耗着吧。”说完又笑嘻嘻地转身离去。
眼看她就要走出房门,风飞扬心一横闭上眼喊道:“好,我跟你一起养蛊制解药,但是要快。”
“你们带过来的身体很精壮,不出十日就能再次养出万蚀蛊来,相应的解药也就可以出来了。”塔情珍听到风飞扬的答复很是满意。
踩着脚踝上的小铃铛又转身来到了风飞扬的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边往外走边对魏如辰道:“你千万不要乱跑哦,不然我的小蛇会误伤你的。”
刚一进塔情珍的房间,风飞扬就差点被吓的背过气去,昨晚也生龙活虎在他身边保护他的玄衣卫们,现在通体发黑,七窍流血,被一个个摆在墙角。
“你就在这里制蛊吗,就在你每天吃饭睡觉的地方?”风飞扬尽量躲着远远地问道。
“对啊,这样多方便,要是夜里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发现。”塔情珍丢给风飞扬一把匕首道,“快来帮我忙呀,我现在要把他们的头都给切下来。”
风飞扬一听手里的匕首就掉了下来:“不行,不行,我做不到,你去选我兄弟过来帮你好不好,我不行的,你为什么要选我啊。”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塔情珍又蹦到风飞扬面前,双手托着他的脸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胆小的男人呢。”
风飞扬欲哭无泪,他没想到他被选中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多谢族长抬爱,可我真的做不了。”
“你是不会武对么,所以那天晚上你们打架,你就躲在角落里?”塔情珍一脸好奇地望着风飞扬。
“对啊,所以我这人真的做不了这个,我见不了血,光是那几个人摆在那里我都害怕的不得了。”风飞扬双唇不自觉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