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听到易清婉的这句话的时候均是感觉到愕然,下意识的抬头看像此时心急如焚的她。
而易清婉对于这些目光全然当作看不到一样,急需喊道:“你听到了吗?封彦臣所以你必须醒过来,如果你醒不过来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此时的易清婉用力压抑着自己声音里面的哭腔,用平生自己最大的声音朝里面喊着而走廊里的各位也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断她,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医生让封父签完手术责任同意书之后就快速地走进了手术室,将大门给关上了。
封母在医生进去之后,漫步走到了易清婉的身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清婉,你不必这样,我们没有怪你,你也不要因为他晕倒的事情而勉强自己。”
此时的易清婉已经再也撑不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却又哭得没有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此时的易清婉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心疼无比,想让她哭出声音。
再到这里的时候,盛雪桦就跟他们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所以他们都是知道这一次封彦臣依旧是因为易清婉才进的手术室,但是没有一个人怪她。
不过即使这样不代表易清婉自己不怪自己,她自责到了极点,看着眼前,明明担心儿子担心的要死的封母,还要过来安慰自己,顿时更加愧疚了。
她的眼泪抑制不住弥漫滑落,声音止不住颤抖:“伯母,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他不会再次进手术室的都怪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易清婉是面对封母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连声道歉。
封母见状却心疼的将人抱在了自己怀里:“好孩子不怪你,我一直都没有怪过你,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早就让他放弃过很多次了,是他自己不愿意放弃。”
“我好痛啊,我真的好痛啊,我心里面好痛啊,我知道了我是爱他的,我应当是爱他的,但好像已经晚了。”在听到封母的这段话之后,易清婉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崩溃的哭喊出声,手死死地攥着封母的衣襟,像是想要把这些日子压抑的痛苦全部都发泄出来。
而站在一旁的几个人均是心疼的别过脸,盛雪桦全部都看在眼里,本来也应该心疼自己姐姐的她,心里面却猛然冒出了一个阴暗的想法。
为什么同样都是犯错?为什么她就能取得原谅?为什么所有人都不会责怪她,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心疼她。
在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的盛雪桦,被自己吓了一跳,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有人关注自己赶紧退到了一边,让其他人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情。
四个小时的手术,此时已经是深夜,屋外的人一个人都没有走,盛父去给他们买了一点饭,封父封母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盛父当然不关心他们吃多少饭,他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女儿有没有好好吃饭
。不出所料的面前的饭一口都没有少,易清婉的眼睛止不住的往手术室门口飘。
盛父终于是忍不住出声道:“先吃点饭好吗?你要是不吃饭的话,等一下他还没出来,你自己先撑不住了怎么办?”
不得不说,妇女两个人虽然是刚刚相认,但是盛父是知道要怎么?拿捏女儿的,果不其然在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之后,她的脑袋转动了一下,僵硬的张开嘴接过了父亲舀的一勺粥。
她不是非要人为的,但是此时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她的手臂从刚刚来医院就一直在发抖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不过盛父也是很乐意喂自己女儿吃饭的。
一勺一勺地喂下去,碗里面的粥终于慢慢地减少,直到下去大半碗之后,易清婉才转过头去不愿意再吃。
盛父也没有坚持,因为他也看到了手术室的灯灭了。
“病人的手术还是挺成功的,淤血块被成功地取出来了,而且很神奇的也就是你喊的时候我进去了之后里面的助手说病人的脑电波,突然间有了更大的波动。爱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医生忍不住感叹道。
而此次的手术比较成功,甚至连重症监护室都不用进,直接被转进了普通病房。
屋外的人终于送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易清婉也在听到这个好消息之后彻底放松下来,下一刻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眼睁睁地看她就那么栽倒在地上,很快又想起慌乱的声音,众人手忙脚乱的,再次将易清婉推进了急救。
不过幸好,她只是情绪波动大大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晕过去过去,睡几个小时就会醒了,没什么太大的事情。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做了开颅手术的封彦臣,竟然比受刺激晕厥过去的易清婉要醒来的早。
封母寸步不离的守着封彦臣,而隔壁病床就是在昏迷的易清婉,易母和盛父则守在那里。
两人一边一个盛雪桦局促地站在床尾,倒是觉得自己像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盛父此时看着盛雪桦也不太顺眼,呵斥道:“让你去接你姐姐家去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第一天就把她照顾进医院了?”
盛父的声音很低,似乎是怕吵到床上的女儿了,盛雪桦没有想到,即使是这样自己也能挨顿骂,不过也已经麻木了,顺从地听着父亲骂自己。
旁边的易母终于是忍不住,她早就看不惯他这种对孩子的态度了:“你骂雪桦干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雪桦,你没错,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呢,你明天不是还要工作的吗?你姐姐没事,你放心吧。”
后面的话当然是对着盛雪桦说的,她也没有反驳,顺从地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彦臣,你醒了!”
“清清。。。”就在她即将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听到了两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