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彦臣不由得开始打量起来眼前对面的人,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熟悉,眉眼之中也像极了一个人。
“你怎么不说话?坐着你救命恩人,不能光让我说话呀。”见自己儿子在自己身边一直迟迟地不作声,封母不满的看向他。
她这一句话才让封彦臣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连忙说了一句抱歉:“抱歉,我刚刚在想一些事情。”
说着封彦臣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认真的朝着坐在那里的盛雪桦鞠了一个躬。
盛雪桦健壮,笑容僵硬在嘴边,蹭了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着实没有想到封彦臣会整这么大的,她就是再不了解商业场上的那些事,也知道眼前的分家在京市是什么样的地位。
更何况她是真的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于是在面对封彦臣的鞠躬的时候,也只是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这样真的不用放在心上,这样搞得我都有一些紧张了。”
盛雪桦实在不太适应面对这种场面,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向他们头来了,好奇的目光,估计他们心里面也在好奇为什么封家的大少爷突然间朝她鞠躬吧。
她干笑两声,恨不得从原地逃出去,封母也没想到自己儿子下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也是有点意外的。
她也赶紧站起来将自己儿子扶了一下,止住了他的动作赶忙解围道:“不好意思啊,你不用紧张,他只是想感谢你而,他是撞到脑子了,就是最近有些行为和举止可能是有点不恰当,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们本来是想私下里给盛雪桦鞠躬道歉了,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干了。
不过封母是没觉得有什么的鞠躬道谢也是应该的,就是看到盛雪桦紧张的样子,赶紧解围了而已。
封彦臣此时也察觉到了自己,这是在宴会厅内不是私人的地方,顿时也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
封母赶紧拉着两人让两人做了下去,面色如常的开始继续攀谈,而旁边的人也不敢过多的去探索封家和盛家的家事,纷纷把目光移走了。
不过还是有不少的人在偷偷地打量他们的。
“不说这个了,我听说盛小姐是学心理的?那正好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封母不放弃任何可以让自己儿子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盛雪桦对面问起这个,便点了点头:“是的,我是觉得心里目前在城北的私人医院做心理医生。”
“我想问一下,心理医生能治疗失忆吗?”封母对这方面属实是不太了解的,自己帮自己儿子请的那个心理医生眼下也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又有人说心理医生能治失忆是可以通过刺激病人而让他想起那些过往的。
盛雪桦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下意识的拧了眉,她作为心理医生是知道如果想要唤醒失意的病人消失的记忆的话是要做一些非常手段的,他们一般都不太赞成,于是在面对封母的问题直接回道:“是可以的,但是一般这种唤醒手段都比较不太符合人道主义,简而言之就是会让病人本身很痛苦,如果不能唤起记忆的话,很可能会让病人以后都陷入在梦魇之中。所以我们一般是不建议对适意的病人强行唤起记忆的。”
盛雪桦在说完之后,封母和封彦臣纷纷变了脸色,封母看起来有些生气,而封彦臣则是下意识的心虚躲避自己母亲的眼神。
封母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自己儿子让自己帮忙找心理医生,自己便就找了,没有特意去了解过唤醒记忆的手段是什么,在此时听到他在强行换洗记忆的时候可能会面对的一些痛苦,封母气的直咬牙。
她深呼吸了两下,调整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又听见对面盛雪桦继续道:“而且如果是脑部受过严重损伤的病人的话,一般是不建议在脑袋上的伤,还没有好玩的时候过度用脑,因为如果有一些医生不专业的话,很可能会在某一次的催眠中,让他再次陷入沉睡,不过当然也有一些温和的方法,只不过见效比较慢而已。
盛雪桦本来是站在自己心理医生的角度来给封母解释这件事情,但是眼看着对面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改了口。
封彦臣也听出来了盛雪桦最后一句话是为自己解围,看着自己母亲随着盛雪桦的话越来越难看的脸,也顾不上其他的赶紧解释道:“您别生气,我用的是温和的方法,所以才没有效果的,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
“滚蛋,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封母顾忌,这还有许多人在场,只是稍微扬了手一巴掌拍在封彦臣的腿上。
盛雪桦见状立刻将自己的目光移开,装作自己没看到的样子。
封彦臣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任由自己母亲发泄。
“今天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他又做这糊涂事呢。”封母也没有遮掩,在她听到盛雪桦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知道了对面的人是知道自己问的人是谁的。
有些意外于对面人的聪明,封母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按捺不住的世家夫人,想要上前跟封母攀谈,封母没有办法变,只能留下封彦臣跟盛雪桦两个人独处了。
两个人蓦然之间独自在一起,一时间气氛还有些尴尬,封彦臣一直没有说,盛雪桦心下便有些无奈,留给自己一个闷葫芦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盛雪桦此时才细细打量起来眼前的男人,不得不承认男人比他见过的大多数男的都要帅,而且性张力爆棚。
“你是最近在做心理治疗吗?失忆的那个病人应该就是你吧。”终于忍受不住尴尬的气氛,盛雪桦主动朝着眼前的男人开口问道。
“嗯,是我。”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承认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