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捂着脸,满脸难以置信,手指着林一南。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老子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打算横着回去,威胁我,你还不够格,木言,老子告诉你,给老子准备着点,老子是要泡你的。”林一南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任真,看着木言的眼神都有些炙热,回忆起那个战场上死在怀中的人,林一南的眼眶又些红了。
‘幸好,我还能遇见你!’
木言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好,后退了几步,捡起了自己的警棍想要逃跑,可却忽略了围着他的一群女人,她们本来也不打算为难这个小警官的,可奈何下一任老大看上了人家,作为小弟自然是要站在老大身边的。
木言被重重包围着,这些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看着他,木言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道
“你们想干什么?袭警可是要坐牢的,监狱大门外头可还是有我的同伴的,他们还在等着我呢,你们现在不放了我,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
包围了他的七八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其中一个颇有说话权的女人呸了一口,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我们不就是在监狱吗?”
林一南拨开重重包围,像个女王一般走了进来,吐气如兰道
“别怕,都是小事而已。”
镜头一转,站在监狱大门外的两个小警官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你说,木警官进去真的没问题吗?这里面的女人个个都不是好欺负的,我觉得木警官,嗯。”其中一个开口道,说着说着突然不知怎么形容,点了点头,看着同伴。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哎呀,放心好了,就凭木警官那颜值最多一晚也就能出来了,放宽心。”另一人对着同伴拍了拍胸口,说得信誓旦旦。
另一人回忆着木言的小脸,心中地大石突然啪嗒一声落地,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开心说道
“看来木警官此行必是要到深夜的了,不是我们去喝杯酒,等到十点再来接木警官的好,毕竟这种事也不好说,咱们木警官一个大男人,不吃亏不吃亏。”
就这样,两人勾肩搭背地背离了监狱的方向,把他们的木警官丢在了女人堆里。
傍晚间。
另一边的林一南和木言正在林一南的房间里‘谈情说爱’。
“喂,你不是说还有同伴吗?这么久了都不进来救一下你?我都等得不耐烦了。”林一南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小弟们已经分外乖巧地把门带好了,临走前其中一个甚是活泼的妹子还对着林一南眨了眨眼睛,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我说,你把我带来想干什么?我是警察,你是犯人,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是平行线,根本不会有交集的。”木言坐在床尾,头一次嫌弃监狱里的房间这般窄小,两个人的距离根本拉不长。
“切,有没有交集是我说了算,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这个话题我们以后再谈,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到底是以什么罪入狱的?”林一南支起一只腿,语气平缓,仿佛只是随意找了个话题一般。
木言听了这话,不屑地呲牙。
“你别跟老子玩失忆这套,你杀了人坐牢是必然的,当时在审案时,你自己亲口承认罪行,让你的律师气的牙痒痒,本来大家完全是不能相信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能杀掉一个成年女性,况且那人还比你高了一个头,奈何你死咬自己就是凶手。”
说着说着,木言突然看了林一南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你到底为什么杀人?怎么杀的的人?你出庭那天竟然没有一个家人出庭,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一个人生活的,我去调查过,出了你那个植物人妹妹,你父亲的消息竟然模糊不清,仿佛被人刻意抹掉,你们一家就像一个谜团呢。”
林一南听着木言的话,陷入了沉思,想尽可能的获取这具身体的记忆,可每每一想到关键之处都是一片模糊,像是被罩上了一层白雾,怎么都拨不开。
林一南捂着脑袋,道
“我,没有男朋友吗?或者感情上的经历记录?”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的大学四年时间根本就是书呆子,周围的每一个跟你有关系的人都说过你是一个性格孤僻的人,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男生更不可能愿意亲近你。你不记得了?”木言看着面色有些难受的林一南,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不确定地问道。
“没有男朋友?”林一南喃喃自语道。
‘可是,明明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会不会与这个女孩入狱有关?我到底该怎么找到他呢?’
林一南思考了许久,直到木言坐近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得不到回应后推了她一把。
“你怎么了?难道真的失忆了?”
“没事,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林一南收敛了情绪,又恢复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姐大风范,她一把摸向了木言凸起的喉结,动作缓慢下滑,带着一股子诱惑,她凑到了木言的耳旁,轻轻道
“木警官,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你不想来点刺激的吗?”
木言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不由得吞了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林一南,她其实很好看,肤色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端正而显得秀气,颇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她的长发散在身后,微微一笑的时候,真真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木言不由得看痴了,傻傻地任由林一南调戏。
林一南看着呆呆傻傻的木言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不住地感叹这人果然是什么装扮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木言的思绪随着林一南的动手动脚中逐渐苏醒,他一把拍掉了林一南作恶的手,正色道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再动手我就打你啊。”
林一南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她退了身子看着他,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你来啊,来打我啊。
木言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被挑衅了,他转了转眼珠,突然拉住了林一南的衣领,微微一用力,林一南整个人就被带到了他的面前,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缩短到了几厘米,近的都能看见彼此的毛孔。
木言看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好看。
“你你你,靠这么近,干什么?”木言突然结巴,磕磕绊绊地说道。
林一南闻言,无法抑制地把牙咬得吱吱作响。
“你他妈有胆子再说一遍,你刚刚拽老娘的力道是在跟我玩跷跷板吗?”
林一南气急,突然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把把人压在了身下,胡乱扯着他的衣服,不一会儿,木言就像一个路边捡破烂的流浪汉,哪儿哪儿都是皱皱巴巴的。
木言惊慌失措地推着林一南,像个拒绝侍寝的妃嫔,林一南觉得有趣,突然像个土匪一般板正了他的脸,亲了一口。
力道很重,女演员安全感受不到暧昧,只有那重得把脸颊都压扁的力量,好似朋友家那条哈士奇亲的感觉差不多。
木言捂住脸,嘴角抽搐。
林一南以为他害羞了,很豪气地搂了一把他的脖子,道
“你别害羞啊,我会对你负责的。”
“狗日的,我谢谢您嘞!”木言没忍住,说了句脏话。
林一南没懂,疑惑得问道
“狗日的,什么意思?是在夸我很英勇吗?”
木言掐了把自己的人中,强颜欢笑。
“你开心便好。”
林一南一听,瞬间乐开了花,道
“你也很狗日的。”
“嘭”的一声,是木言自闭倒下的声音。
大约九点多时,有人提醒林一南可以放人了,林一南才万分不舍地摇手把人送出了门口,还扬言道
“下次来,你准备好被褥,免得到时候还得回去不是。”
木言走着走着,听了林一南这话,瞬间跑的没影,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似的。
门外等候的两人喝完了酒早早就等在了门口。
“你说,木警官是不是乐不思蜀了?这么久还没出来?”一人拉了拉裤子,抽着烟,夜色暗沉,说话之人看了看天色,言语有些感叹。
“估摸也快了,谁让木警官长得老少通吃呢,哎,那不是女尽管吗?快快快,可能现在腿软,我们去帮帮他。”另一人也是万分感慨,语气拉的很长,言语中不乏羡慕之色。
两人一走近,看着木言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和那神色慌张的小脸,突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木警官,今天您甚是辛苦啊,大家都会感激你的付出的。”
“就是就是,你这副模样,身为男人都觉得心塞。”
木言被两人搀扶着离开,听着两人的话,黑人问号脸。
“你们这是咋了?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今天一天,你爽了但也是件辛苦的伙儿计,放心,我们会跟上头表示,褒奖你的。”
“谢谢啊。”
夜色正浓,三人搀扶着离开了监狱,木言回想着今天与往日都不同的林一南,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谈吐都像是变了一个人。
木言勾唇,一脸坏笑,可惜都掩入了夜色,没人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