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江庭还在劝说,毕竟围观的人很多,只要一方能够说服群众,就能得到更多的信任。
“你们信我,我们没有说谎,这两个人是我们的朋友,最近看小说入了迷,喝醉了之后总是说我们是人贩子, 你看他们长得五大三粗的,长得也不聪明的样子,他就是今天喝多了,我们不带他回去,难道让他露宿街头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们就是要拐卖我闺女,他们就是坏人。”两人想辩驳,神情激烈,身体不断扭动着想挣脱众人的束缚。
带头的阿姨看到江庭一脸真诚信了一分,回头和自己的好闺蜜商量了一番,周遭的众人也觉得有道理。
突然,其中一位大爷惊呼道
“你们看那车,是好几千万的名牌车啊,这么名贵的车不可能是人贩子的。”一看就知道是爱车且特别了解车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信了十分,带头的阿姨知道自己误会了人家,还打了人家,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地拉着江庭的手,道歉
“是阿姨的错,我没有搞清楚情况,你看这,我还打了你一顿,孩子,很疼吧,要不跟阿姨回家,阿姨可以给你上药,算是道歉?还有你朋友的衣服这么名贵,我也不能推卸责任,你说多少钱,我来赔。”
“抱歉啊,小姑娘,是我们误会了。”
“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一看情况不对劲,挣扎地更强烈了,小白怕两人跑了,趁着对方不注意,迅速抽出腰间一旁大爷袋子里的麻绳,把两人的手全部绑住,两人明白之后,开始发了疯似的挣扎,小白两只手稍微显得吃力,江庭只得冲上前帮忙,只能堪堪把人抓住,一旁的阿姨看不过眼,一手摁住了对方的大脑袋,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镇住了两人,还特别语重心长地说
“小伙子,你咋喝醉酒乱说话,害得我们还误会人家小伙子,你说这多尴尬,你乖乖听话,回去,别大晚上乱嚎。”一位大妈为挽回自己犯下的过失,配合着江庭治住了杀人犯。
江庭被大妈这一手弄得有些好笑,却也知道不能放过两人,忍着疼痛硬是把人扣了起来,确保两人都挣不脱之后,大大松了口气。
“太谢谢您了阿姨,一会儿警察就该到了,刚刚是怕俩人恼羞成怒,把你们伤着了,这下子俩人都被绑在一起,我就能放心了,阿姨,这两人并不是我们的朋友,而是两个杀人犯。”
杀人犯这三个字太过可怕,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两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是被揭穿后的恐惧,还得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
“你放屁,你才是杀人犯,你全家都是杀人犯,我告诉你们,一会儿警察到了,你们别跑!我要把你们都告上法庭。”
闻言,江庭笑了,没想到这两人还是懂法律的。
一旁的阿姨还有些后怕,缩着脑袋看着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小伙子,你没有骗阿姨,这真是两个杀人犯啊。”
阿姨握紧双手,有些紧张,可转念一想,乐了
“我的天啊!我刚刚是把两个杀人犯制住了吗?这回去可够我吹一天了。”
没想到这老太太还挺幽默,此话一出,吹散了人们心中的恐惧。
恰在此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一群警察姗姗来迟。
“犯人在哪儿?可有人员受伤?”
看着那正义的颜色,和让人安心的制服,江庭强撑着的身体突然放松,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整个人直直往地上倒去。
小白惊呼,连忙上前接住江庭的身体,拍了拍对方的脸
“庭哥?庭哥,快叫救护车!”
醒来时在医院。
江庭挣扎着坐起来,一不小心牵动腰身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雪白病房内空无一人,环顾一周,没看到小白那炸炸呼呼的身影,心里有些急,想知道你姑娘怎么样了?也想知道那两个单饭招了吗?他的手上打着点滴,刚想按零呼叫护士过来。
这可把打完水回来的谢迟吓坏了,急急忙忙冲到病床前,把人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受伤了,能不能让人少操点心,你个傻瓜!”
昨晚接到江庭住院电话,谢迟吓得白了脸,连夜从家里赶到了医院,硬是守在江庭的床前,守了一夜。
大清早怕他起来想喝水,不过是出去打了个水的功夫,这个人又开始作践自己。
谢迟把人安顿好,这才拿着水壶给他倒水润喉。
“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拿就好了,别乱动,小心扯到伤口。”
江庭就着谢迟的手,喝了口水,这才急急忙忙问道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今天醒了吗?我记得他们只是把她迷晕了,并没有伤害她,现在应当是醒了,那那两个杀人犯招了吗?有没有说他们是怎么杀人的?”
江庭有些急切,恨不得飞去警局看个究竟。
小白这会儿不在医院,还在警局给人录口供。
“你别急,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那两个杀人犯确确实实已经被缉拿归案,却并不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他们只简单招供了自己如何挑选女孩儿,如何实行绑架,拒不承认自己杀人。”
对于这一点,谢迟也觉得头疼,江庭口口声声说着杀人犯,他并不认为是江庭判断出现错误,那便只有一种可能,那两个人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情况下,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杀人的罪行。
听到两人没有承认杀人,江庭急得直跺脚,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警局找他们理论。
谢迟被他这幅风风火火的样子吓到了,拉着他的手把人往怀里拉,时刻注意着他手上的针孔,避免触碰到。
“你说说你,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一个病人就不要想那么多课,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
江庭坐在谢迟的腿上,被一下下顺着毛,也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闷声道
“我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很淡,平常人是闻不到的,我知道他们杀了人,却找不到任何证据让他们伏法,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谢迟抚摸着柔顺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照顾怀里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