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覃越突然说道。
顾笙不明所以,正要问,只听覃越说:“是我连累了你,早知如此,就不该带着你去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设计大赛。”
“覃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也太瞧不起人,”顾笙站的离覃越更近些,“之前覃哥不求回报的帮了我那么多,如今,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能帮的上你的忙,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
不等覃越开口,顾笙紧接着说:“你整天要求我,不要对你说什么‘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话,这个要求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还有就是,我虽然没有通天的本事,但也不是普通的弱鸡,而且,被小瞧的话,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覃越愣了一会,突然扶着顾笙的肩膀闷声笑了起来,最后转身抱了下顾笙。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呢?只好老实交代。”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两根来,将其中一根递给顾笙,“这事,我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那个混蛋。”
“他之前不在这里?”
“嗯,不在,和我们一样,大概只比我们早到一个礼拜左右,”覃越啧了一声,“早知道他们来这里,我是绝对不会去参加那个比赛,更不会让你去出那个风头!”
顾笙拍了拍覃越的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早知道’这种话可不像是覃哥你会说的,更何况,人生的这条道路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绊脚石,如果绕不开,就把它彻底踢掉,这个道理,覃哥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也是,”覃越自嘲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脑子像锈住了一样。”
“所以,那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顾笙把话题拉回正轨。
覃越叹了口气,说:“前些天,我们才查出来,把陈哲,也就是那个混蛋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人叫焦琪延,是一个珠宝商,也是个投机商,他上个月在比赛会场,看了你的演讲,和咱们的设计,想要让我把设计图纸卖给他,同时,还要我想让我说服你去他的公司。”
“什么?”顾笙无语笑道,“让我去他的公司?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墙脚?”
“他以为你是我的私人助理,我既不会把图纸卖给他,更不可能让他跟你接触,那个家伙,可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跟他沾上边,准没好事。”
覃越说到这,顾笙终于想通了一件事,难怪自从岑宇离开后,覃越总是寸步不离的陪着他,就算覃越自己有事离开,也会让肖霍和他在一起。
“刚才那个人说,你和他老板扯了一个月的皮,也就是说,从那天之后,他就一直缠着你?”
“他缠着我又能怎样?我不答应,他还能杀了我不成?”覃越面露讽刺,“大不了就是威逼利诱,我要不是担心会给肖霍添麻烦,他那点小手段,根本不够我看的。”
“威逼利诱?”顾笙问:“他拿什么威胁你?肖霍吗?他能把肖霍怎么样?肖霍在这里应该比他熟吧?”
覃越弹了弹烟灰,“他在这边有根基,也有人脉,应该还有生意,我和肖霍正在查,绝对不能让他制住。”
“那他让人跟踪我们,是想做什么?”
覃越摇头,“不知道,兴许他跟踪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他也许想要找到你落单的时候,单独和你谈。”
顾笙低头想了想说:“那就让我单独和他谈谈,明确的拒绝掉。”
“不行,”覃越立刻拒绝,“他不可能跟你好好谈,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单独见他,陈哲是什么样的人,焦琪延都能把他从牢里捞出来用的得心应手,你再有能耐也斗不过他,你的智慧不在这里,让你家那个小子来还差不多。”
“你担心我被他说服?”
覃越在顾笙胳膊上捶了一拳,“屁,你能被他说服?那你就不叫顾笙了!我是担心他给你耍手段,控制一个人的方式很多,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讲理?”
说话间,肖霍的车已经停到他们面前,肖霍摇下车窗,“你俩说什么呢?我在这停半天了。”
“胡说,”覃越走过去拉开车门,“你刚过来,我看着呢。”
“哟,你俩在这耳鬓厮磨,还能看见我什么时候过来的?”
覃越白了肖霍一眼,示意顾笙上车,自己绕过去坐到副驾,等肖霍发动车子后,才再次开口,“刚刚我们被人跟踪,是焦琪延的人,他从我这找不到突破口,怕是要从笙身上下手。”
覃越和肖霍之前一直瞒着顾笙,肖霍见覃越直接当着顾笙的面说,想来覃越已经对顾笙说明了。
“这个焦琪延就这么想要你的设计图?”
“他若单单只是想要设计图,我也不是不能给他,我能设计出一个,就有设计出第二个,他真正想要的,是顾笙!”
肖霍愤愤道,“艹!做白日梦呢吧他!”
之前覃越只说让肖霍帮忙看着顾笙别让陌生人接近他,肖霍还以为覃越怕顾笙被人设计泄了他的设计图,没想到顾笙才是覃越真正要保护的。
“我说,”肖霍透过后视镜扫了眼顾笙,“覃哥,要不你带顾笙避一避吧?被焦琪延这种人缠上,可有的烦呢,我就不信,他就是想要顾笙,还能天涯海角的去追不成?”
“说什么呢你,我和顾笙可以随时离开,你就不怕他给你找麻烦,到时候,你白吃亏,我们还得被逼回来,哪头划来了?”顿了顿覃越补充说:“这是我和顾笙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需要你帮助,我会找你,你不要主动参进来,你在这的根基不比他小,他有别的办法套住顾笙,暂时不会和你杠上。”
肖霍打了把方向盘,“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早有拿捏云华的想法了,云华的市场多大啊,要是能和云华合作,他的商路岂不是更广?但我听说焦琪延从来都不是会好好跟人合作的家伙,几乎绝大部分跟他合作的,都被他死死捏在手上。”
肖霍的话,说的覃越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