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觉得有那么点想吐,也觉得十分可笑,这程芯语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自以为是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程小姐,”顾笙不紧不慢的说:“婚姻是你们个人的事,怎么能由得我插手?”
不等程芯语开口,顾笙继续道,“程小姐是聪明人,知道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如果非要明知故犯,无论结果如何,都是自找的,怪不着别人。”
顾笙无奈的苦笑了下,“刑翼是个独立的个体,我不会劝他,也不会阻他,只能尊重他,他需要我,我便出现在他身边,不需要我,我便离得远远的,我只能决定我自己去向,绝不会强行干涉他的选择。”
“顾笙学长真是狠心又冷情,通常情况下,亲人、恋人、朋友,在为了对方好时,总会出手干涉一些事情,不管不顾,你,真的喜欢他吗?”
“这种情况的确很多见,但大多数难道不是自以为 为对方好,其实却只是为了自己,不是吗?”
“是与不是,取决于他们做的好与不好,像顾笙学长这样聪慧的人,再加上我也不笨,一定会帮刑翼选择一条最好的路。”
顾笙冷笑一声,“好与不好,不是我们说了算,刑翼不是小孩子,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聪明,有权利也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
程芯语离自己越来越近,顾笙不知她究竟想做什么,眯起双眼发出危险的警告。
“程小姐,如果你没别的话说,请恕我不再奉陪了。”
程芯语并不笨,但顾笙看不懂,她为什么如此执着又冥顽不灵,即然劝不了,他也没那么多善心用在这样一个人身上。
顾笙准备上车离开,突然程芯语大叫一声扑到了顾笙怀里死死抱着他,“顾学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你做什么!”顾笙推了好几下才推开程芯语,正要却拉车门,却察觉身后有人。
不敢有一丝迟疑,顾笙急忙拔/出 插在后腰的甩棍,直接转身向身后来人抡了过去,身后之人手里也拿着铁棍,顾笙挨了对方一棍,对方也同样挨了顾笙一棍。
顾笙定睛看去,只见那男人半边脸像是被烧过,虽然应该是做过整形的,但烧伤的痕迹还在,脖子上更加明显。
顾笙没有太多犹豫,也不想知道这人是谁,顶多就是程芯语请来的帮手,在对方再次行动之前,顾笙一抡一踹,在第二次抡出的时候,按下了甩棍的电击按钮,甩棍的电能很小,就算不会给对方造成多大伤害,也能阻止对方片刻行动。
顾笙用余光看到程芯语在开他的车门,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只伸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车门附近,紧接着,开门上车,在那个男人追上来之前,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好在刚刚只是拉了手刹,根本没有熄火。
因为冲出去的太急,车身擦着一棵树过去,右边的后视镜撞合了起来,车身怕是已经蹭掉了大片漆。
顾笙暗自哀叹:很久没有领过工资了,不知道剩下的钱,够不够给覃哥修车的。
不过,还在摆脱了那两个人。
程芯语是想要抓自己吗?
顾笙疑惑,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难道她抓了自己,就能逼刑翼和她顺利结婚?且不说刑翼会不会受威胁,就算刑翼乖乖跟她结了婚,也有的是办法结束婚姻,难不成她还想控制自己一辈子吗?
而那个烧伤的人又是谁?她要真想抓自己,为什么只带了那一个人。
为了方便隐藏?
也是,如果人多的话,很容易被察觉。
顾笙将车开进车库,下车一看,右边车身几乎被蹭掉四分之一的漆,心疼的同时,也暗暗庆幸,幸好今天出门挑了几辆车中相对便宜的这辆,不然就是掏光他所有积蓄怕是都不够给覃越修车的。
“唉~”
顾笙叹了口气,看来从明天开始出门得叫车了。
原本是为了方便,如今看来,既不方便,也不安全。
程芯语?顾笙摇着头苦笑,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就算是需要刑家相助,就一定要嫁给刑翼吗?明明有更多更好的解决办法。
除非她是真的爱上了刑翼,但这种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而强爱的人,顾笙着实同情不起来。
据他所知,刑翼已经多次明示暗示程芯语主动放弃,甚至不惜承若可以答应她任何条件,但她却依然固执的坚持,这恐怕不仅仅是出于利益考虑了。
顾笙回家之后直接进了书房,他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
阿姨见顾笙上了楼,便把饭菜端到书房给他,看到顾笙对着电脑发呆,忍不住出声关心道,“顾先生,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顾笙摇头笑道,“没有,谢谢您关心。”
他觉得肩膀有些痛,但现在天已经快黑了,而且他刚从医院回来,不想再过去,想来不过就是挨了一棍子,应该不会很严重,便只问阿姨,“您知道家里的药箱在哪吗?能不能帮我找点治铁打损伤的药来?”
“您受伤了啊?伤到哪了?”
“一点轻伤,不要紧。”
阿姨帮顾笙拿来药箱,顾笙自己动手给肩膀上擦了点药,便开始工作,直到感觉肩膀越来越疼,才放下工作去休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顾笙察觉自己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反正要去医院看岑宇,顾笙不再耽误,简单洗漱了下,直接打车去医院。
在医院检查过后,才知道自己左肩骨碎裂,他是真没想到,那个伤疤男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仅仅一棍子,就给他造成如此的伤害。
顾笙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个小小的手术,出来时整条胳膊都吊着,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去看岑宇了,让覃越看到又得多余为他担心。
左右还有宋连琦能帮着覃越照看岑宇。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宋连琦的声音。
“笙!”宋连琦大步走到顾笙跟前,指着顾笙吊着的手臂问,“你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