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覃越笑着补充说:“我是绝对不可能给你放水的,顾总,可要认真准备才行。”
顾笙一口气喝掉杯子里的酒,“放心,不需要你给我走后门。”
覃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好一会。
顾笙莫名的盯着覃越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脸无语道,“没想到覃总是这样的人。”
“哦?”覃越身体前倾,“我是什么样的人?”
不等顾笙开口,覃越又道,“幻想一下自己喜欢的人而已,顾总难不成会介意?”
“呵,我介意什么,都是男人,能够理解。”
“顾笙,你这么说,”覃越轻轻叹了口气,视线从顾笙的双眼,滑到鼻尖,再到双唇,“我觉得,很快,只是幻想的话,恐怕无法满足我了。”
覃越说着,端起酒杯绕过茶几走到顾笙身边,俯下身,和顾笙面对面,“抛开所有关于工作的事情,顾笙,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回应?”
顾笙看着此时和自己如此接近的覃越,脑子里却莫名闪过刑翼那张脸。
可是刑翼,是他爱而不得的妄想。
与其爱而不得,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顾笙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适合自己了,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抬手拽住覃越的拉开一半的领带,“想要回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双唇即将触碰的瞬间,房间门突然被敲响,而且声音极大,已经不是敲门,而是砸门了。
“啧,”覃越不爽的骂了声,站起身问顾笙,“要开门吗?”
顾笙起身道,“我去开门。”
稍微整理下情绪,顾笙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听见梁庆的声音,“顾总,你干嘛不接电话啊,你再不接电话,刑少就要杀过来了。”
“刑少?刑翼?”
顾笙还没问清楚,梁庆直接把手机塞到顾笙的手里,“你自己说吧,我是害怕他了。”
顾笙回头看了眼覃越,犹豫了下直接站在门口接电话。
“喂。”
“学长,你在做什么?”刑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芭萨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先回来再说。”
久违的听到刑翼的声音,顾笙心头微颤,即使看不到人,仅仅只是声音,却依然能让他忍不住心生渴望。
顾笙不明白,为什么,相隔这么远,刑翼仅凭声音就能够让他心动吗?
简直太荒唐啦!
“学长?”
刑翼略带紧张的声音才再次传入耳中,顾笙并不想继续听着这样的声音,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心中的冲动。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挂了。”
快速说完这句话,顾笙便直接挂断电话。
然而刚要把手机还给梁庆,刑翼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顾笙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手机扔给梁庆,冷声道,“告诉刑翼,我很好,让他不要瞎操心,做好自己的事。”
“啊?”梁庆一脸为难,“可是我说了不算啊,刑少太恐怖了,我害怕他,顾总?顾……”
梁庆的声音被顾笙关在了门外。
覃越将顾笙从听到刑翼的名字,到接电话,再到听见刑翼说话,直到挂断电话,这期间的表情变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原来,他是真的喜欢刑翼。
覃越不爽的皱了下眉,心道,喜欢又怎么样,那个人要结婚了,你的喜欢最终只能落空,所以,能不能请你,看着这个喜欢你的我?
心里如是想着,覃越站起身走到顾笙面前,还没开口,先听到顾笙说:“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覃越伸手抱住顾笙,在他耳边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不过是接了个电话而已,你如果需要调整情绪,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没关系。”
漫长的沉默之后,两个人各自坐回去,覃越给顾笙添满酒,“再喝两杯吧。”
“好。”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顾笙低头想了想,“明天吧,尽早回去。”
和芭萨闹成这样,合作是不可能了。
但有一件事,顾笙想不明白,星耀的背后是刑氏集团,即使星耀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公司,芭萨就算不愿意和星耀合作,也不太可能这样明晃晃的直接得罪星耀才对,这样岂不是也等于在打刑氏集团的脸?
难道芭萨还有别人不知道的更强的背景?又或者,有逼不得已的理由,让他们即使不敢得罪刑氏集团,也不得不这么做。
那么,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宁愿得罪刑氏集团,也要和昌迎合作?
“别担心,”覃越安慰顾笙道,“虽然和芭萨崩了,但拿到了和云华的合作机会,你们公司那边,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顾笙摇头道,“就算没有和云华的合作机会,公司也不会说什么。”
听顾笙这么说,覃越最先想到的是刑翼,毕竟有刑家小少爷护着,顾笙确实不用担心他们公司那边,但随后又觉得是自己小心眼了,芭萨和星耀的事情,顾笙已经表现的十分优秀,是芭萨事后毁约,自然不能怪到顾笙头上。
“你明天打算几点走?”覃越顿了下,用商议的口吻说:“下午再走行吗?等我处理完事情,再一起回去。”
顾笙没有多做犹豫,答应道,“可以。”
“对了,”覃越想到什么,“如果芭萨的人再想找你谈什么,你别理他们,只一句话,交给法务处理,到时候让你们分公司或者集团公司的法务去和他们谈。”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两人举杯相碰,默契的不再提工作上的事情。
覃越见多识广,为了让顾笙心情好一些,开始给顾笙讲一些,他之前去国外出差时遇到的好玩的事情。
与此同时,被顾笙关在门外的梁庆正在事无巨细的向刑翼汇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漏了覃越和顾笙的事情。
梁庆说完之后,久久没有听到刑翼的回应,看了眼正在接通的手机,小心翼翼的问道,“刑少,我知道的,已经全部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