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报复的话,自己也是乔飞所恨的人之一,为什么他家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不过,话说至此,顾笙也终于明白,覃越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岑宇,而是先说给他知道。
岑宇虽然从小被自己的爸爸家/暴,但非常爱 时常用命护着他的妈妈,如果知道杀害自己母亲的真凶逍遥法外,不但如此,那个人还时不时出现在他身边,给他使绊子,毁了他的生活和事业,几次三番,差点要了他的命。
如此一来,恐怕很难保持冷静,便更容易受对方引导和利用,到最后,多半会事情还没查清楚,就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即然我们回来了,”覃越继续说:“乔飞和焦琪延的事,调查起来会方便很多,但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什么事?”
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顾笙也绝对会答应。
覃越认真的看着顾笙,“公司的事情,我会拿到家里来,由你帮我处理。”
顾笙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件事,连忙否定道,“这可不行,先不说我能不能处理好,万一牵扯到你们公司利益和机密,你要我怎么处理?”
“我相信你,”覃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深呼吸一口,说:“我需要更多时间来调查,这方面,你和岑宇都不及我,刑家的事情还未结束,刑翼分不出身来,焦琪延的事情不能放着不管,就算他现在和刑翼达成合作,也不能保证那个人会言而有信,不再针对你,及时他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好心放过岑宇。”
顾笙可不觉得焦琪延是什么言而有信的人,更何况焦琪延和刑翼的合作本就是相互利用、相互算计,他之所以着急回来,就是想试着帮刑翼看着焦琪延,免得刑翼落尽焦琪延的算计里。
顾笙考虑了片刻,覃越在这方面确实比他更有办法,便答应道,“好吧,在调查这方面,我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覃哥即然如此信任我,我便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
“多谢你,覃哥,”顾笙脸上带着些歉意,“这件事,和你其实并没有多大关系,却要劳烦你做这么多。”
覃越拿起筷子,示意顾笙可以吃饭了,“说什么呢,为了你们,我乐意。”
顾笙注意到,覃越说的是“你们”。
低头微微笑了下,顾笙便不客气的开始用餐,覃越家阿姨做的饭菜很可口。
·
岑宇让助理把行李送回家,自己则约了一个人见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刑翼的表哥齐锋。
“齐老板,幸会。”岑宇向齐锋伸出一只手。
齐锋起身和岑宇握了握,“还以为需要再等会呢,岑总来得早啊。”
“希望齐老板这句话不是在反讽。”
“怎么会呢,请坐。”
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没有多余的寒暄。
齐锋一边给岑宇倒茶一边说:“炸/药我已经埋的差不多了,就等岑总回来引爆,但在这之前,我需要岑总的承诺。”
“当然,”岑宇从齐锋手里接过茶,冲齐锋笑道,“我想刑翼已经将我的意思转达给齐老板了,我这次回来,便是和齐老板签一份书面协议,如果齐老板没有其他意见的话。”
齐锋也笑了笑,“岑总的给的已经够多了,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请说。”
“宋连琦,岑总应该不陌生吧?”
“当然,”岑宇挑眉笑道,“有段时间,因为小笙,我们关系还不错,怎么?齐老板是想让连琦进公司吗?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邀请他。”
齐锋却摇头道,“不,我希望能让他利用公司的资源,却不必受公司的管制,我知道,有这样一个例子,对公司其他艺人会不公平,但这件事,我会……”
“有什么不公平的?”岑宇打断齐锋的话,“公司是我们的,自然由我们说了算,更何况,这样的事并不难调节,齐老板想太多了。”
齐锋愣了下哈哈笑道,“岑总果然是爽快人,难怪小翼对岑总的评价会那么高。”
“哦?”岑宇反问,“刑翼对我评价高?我以为他会不待见我呢。”
齐锋:“……怎么会?小翼对顾笙的占有欲是比较强,但也不会不分好歹瞎吃醋,无论是岑总,还是覃总,都是值得结交的朋友,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小翼只会为顾笙感到高兴。”
岑宇怎么会不知道齐锋的意思,“刑少果然自信呢。”
“那是,毕竟,顾笙是真的爱他。”对于这一点,齐锋也很自信。
岑宇摆摆手,无语道,“不必强调了,我已经完全放弃,我明白什么是小笙最好的选择,我不会为难他的。”
“多谢。”
“客气了。”
“那么,”齐锋顿了下,“岑总打算什么时候引爆呢?”
岑宇想了想说:“不急,再等两天,我现在还不太希望,他被当成弃子。”
“对了,岑总这次回来,待多长时间?还去那里吗?”
“说不准,”岑宇将手里的冷茶一口喝掉,“应该不去,反正那边也没我什么事。”
齐锋耸了耸肩,“好吧,那以后我便直接和岑总联系了。”
“嗯。”
和齐锋谈完事情,岑宇在街上溜达了两圈才回家。
在开家门的时候,岑宇在门的夹缝中看到一封信,这样的事情以前经常会发生,一些私生饭会跟踪他,给他家门口放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信件是最常见的一种。
但这样的事情自从他息影之后便不常发生了,近几个月他根本不在家,这种事,更不太可能有了。
岑宇满心疑惑的拿起信封看了看,原本想直接扔掉,却不知为何,犹豫了片刻之后,鬼使神差的将信拆了开来。
看完信的内容之后,岑宇将信纸揉成了一团,眼中尽是愤怒之色,片刻之后,岑宇缓缓闭上双眼,发出苦涩的笑声。
“呵,你终于,不再藏头藏尾了吗?”
说罢,岑宇拿起方才被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车钥匙,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