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那种压抑的氛围之中慢慢的结束了,在一个穿着白色服装的医生走了出来。我着急的跑到她的面前,“医生,我的父亲怎么样?”
“不太乐观!一会儿病人出来将会转到监护室里去。”
“谢谢医生了!”
不知道何时那门缓缓的打开了,看着那样的父亲我是第一次。我没有想到这次回来竟然会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那里,我看着几个护士将父亲推到重症监护室里。
而我身后那些人竟然发出了叹息的声音,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我是很恼火。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他们一点不配当我的家人。
窦芸看着母亲说,“这遗嘱还要父亲签不签?”
“当然让他签!他不签也不行。”母亲的口气让我感觉有点厌恶,我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她和我的父亲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婚姻了。
不过仔细一想母亲和父亲之间似乎没有爱情,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我看着他们离开了,自己则是在那里看着在重征病房里躺着的父亲。他那身上插满了仪器,我此时更喜欢看他那生硬的脸庞,他的倔强在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
手不由的想去触摸他的脸庞,可是无奈那厚厚的玻璃窗已经阻拦住我的手去触摸。而我的身边除了自己就没有他人,那股痛苦席卷我的全身。
如果有选择,我愿意躺在那里的是我,而不是父亲他。我从来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总是刻意忽略父亲的存在。因为他存在,我呆在的家还算可以称的上家。
楼道里的人渐渐的空了,然后一个男医生出现,走了过来,看着窦依依说,“我们那里有空病床,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休息一下。”
“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的父亲是窦利吧!”
我点了点头,他看着我说,“我有必要让你知道实情,你的父亲中了毒,他不是受气所致才导致这种样子,那只是诱因。”
“中毒?”
“是的!是一种慢性的毒,神经毒素的一种,而这种毒他已经服用了很长时间了。”
他看着病床上的父亲,然后转身对我说,“这种毒他是知道的,几天前,你父亲找过我的。他说有一天,他如果病了倒下了,这东西就交给你。虽然我们同学时候是死对头,但是必竟是同学,该帮还是帮的。”
我从他手里接过那封白色的信,上面写着醒目的“遗嘱”二字,和父亲的“署名”。
那医生离开后,我自己将那封信慢慢的打开,在那微弱的灯光下一字一句的阅读着,而那句句字字之间透漏出父亲的深情。
“女儿,当你看到父亲这封信的时候,父亲恐怕已经不在了。你不要为父亲伤心,父亲向你道歉,让你为家里的事情牺牲了很多。
父亲糊涂,十分爱钱,结果将你的幸福搭上去了。如果我不听信你母亲的话,我绝对不会将你给冷家送过去。
那天我无意识的调查到冷家还有一个女孩的存在,而且那个女孩的母亲姓傅。最后我得知那是我曾经贪婪,而害死那个女人的孩子。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的朋友傅雪,我恐惧了,害怕了!生怕你遇到威胁,这是父亲的错,而那些错却加在了你的身上。无论发生什么,你要答应爸爸不要为我的死复仇。爸爸,我只需要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我一生那些隐私的财产都给你,你出国,原离冷家。我知道冷家不会真的对你好的,另外不管你母亲说什么,都不要放弃继承权。
父亲只有你这一个亲生女儿,爸爸我不想死了,让你还受苦。
另外,你养母的死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看到信里的内容顿时间明白了为什么养母当时说,“最可怕的不是他人害你,而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是你的枕边人。”
那模糊的记忆在此之前清晰了,而且我五岁时那可怕的一面出现了,母亲真正讨厌的原因是我看到我不该看到的事情,自己的养母当时是为了她不伤害我,而选择喝下一瓶东西,而那之后就倒下了。
原来自己的母亲不是厌恶自己,而是害怕。她害怕自己想起当时的事情,害怕面对当初她自己犯下的罪。
窦芸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母亲和另一个男人所生的孩子。这让她知道了母亲从一开始就是想着得到所有的财产,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捂着自己的头,感觉自己的家早已经千疮百孔了。我没有离开这里,我在这里睡着了。
而清晨的时候一个护士喊醒了我,“女士,你的父亲有事要找你。”
我知道父亲醒了,我赶紧跑了过去,看着那躺在那很多仪器下的父亲,现在他连呼吸都很困难了。
“依依!”
“父亲我来了!我来了!”
“爸爸,对不起你!”
我的眼角的泪水流了下来,然后他将自己呼吸器摘下来,“女儿,好好的活下去,去国外,答应爸爸!”
“爸,我答应你。”
父亲扯下了仪器,然后看着我笑了笑。他闭上了眼睛,我大喊着,“爸!”
他就这样离开了我,永远的离开了我。当我看到那洁白的布慢慢的披在父亲的身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心脏停止了。
而那些人慌慌忙忙的赶了过来,窦芸看着我说,“爸,说遗嘱的事了吗?”
萧芸抱怨到,“现在倒好又要和这死丫头分割财产了。”
我看着她们说,“不用分割,你们不配得到我父亲的财产。”
“你在说什么胡话?”
“父亲的遗嘱写了,所有的资产都会由我继承,和你们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萧芸听到这里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这不可能的!”
“等到遗嘱走过司法程序,父亲手下的所有资产都会是我的。”
何向天看着我说,“依依,你不能那样做,必竟窦芸是你亲妹妹,你不能独吞所有资产。”
“她不是我父亲的亲女儿,她和我只是同母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