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唐靳南还因女人刚才口口声声说想和霍铭恩谈恋爱的事情而心塞塞,怎么可能轻易饶过这个可恶的小女人。
脸色依旧很冷,甚至带着几分肃杀,“霍铭恩帅不帅?”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唐靳南的口吻不疾不徐,甚至还有几分散漫。
听到唐靳南这句话,年绾绾还以为出现了幻听,正打算抬眸,刚好和男人的逼视的眼神对上,吓得迅速收回了视线。
在唐靳南看不见的地方,年绾绾无奈的皱着眉头,十分痛惜的摇了摇头。
在一个男人身边夸另一个男人帅,这是不是太过分?
而且年绾绾一开始压根就想不出来唐靳南会问这么没有技术含量并且低俗的问题。
不过,年绾绾还是要乖乖回答的,而且还要回答的让唐靳南满意才行。
“霍铭恩确实帅!”年绾绾点点头,乖乖说着,话音刚落就感受到空气中骤然升起的冷气压,带着让人全身细胞都止不住惊悚起来的恐怖气息。
然后年绾绾不敢懈怠,低着头怂着肩怕死的闭了闭眸子,“但是他再怎么帅也没靳南你帅!”
空气中冷气压迅速降了下来,年绾绾的心才悄悄放回肚子里。
啊!
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明知道这个说辞是年绾绾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但是听在耳朵里,唐靳南还是忍不住的弯了下唇角。
年绾绾偷偷抬头看过去,差点以为自己眼神出现了幻视,这——唐靳南刚才是在笑么??
察觉到小女人投来的打量目光,唐靳南的面容一瞬间恢复峻冷,弯起来的唇角不到一秒立即僵了下去。
“好了,没事就回去睡觉吧!”唐靳南开始赶人,因为年绾绾一句你比霍铭恩帅多了,立马将一开始的初心给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男人这么好说话,年绾绾哪里会懈怠,麻溜的从唐靳南身边擦过就往楼上快步走了过去。
看着年绾绾那么快想要离开自己的模样,霍铭恩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她那么想离开自己,溜之大吉?难道这么讨厌自己?
“站住!”
因着唐靳南这道冷漠的话语,年绾绾上楼的身影一顿,脚下差点从阶梯上滑下来,最后手惯性的扶住了扶手,才没导致悲剧的发生。
刚才才放自己离开,现在唐靳南又让她停下来,年绾绾心口一紧,扭头小心翼翼的问,“还——有事么?”
唐靳南黑眸浮动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静静瞧了她两秒,才冷淡的反问,“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年绾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去!我走的快是犯法了么?这男人霸道成疾了吧?
想可以这么想,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么说出来。
年绾绾弯着腰捂着肚子,脸上带着几分隐忍,“不瞒您说,我——尿急!”
这个很不雅的理由,年绾绾觉得唐靳南总该会放自己走的把,不然自毁形象毁的多不值得啊!
他眯了眯漆黑的眸子,看着年绾绾确实是一脸难受,而且不像是在说谎,才淡淡点了下头。
年绾绾脚下生风的连头都不回的一溜烟跑回了卧室。
将门关上后身体直接倚在了门后,一脸的劫后余生庆幸至极。
这个唐靳南今天真奇怪,奇怪的过分!
…
年绾绾今天没有戏份,一天没有出门,等到下午突然接到唐靳南的电话,说要参加一个拍卖会,让她准备一下!
在唐靳南不在的这三年里,年绾绾参加过无数的贵族之间的酒会,一开始她还要学习很多东西,任何事情做起来都不够自然圆滑。
可是现在经过三年的历练,她已经完全掌握了舞会上一个女伴该做的事情和该准备的工作。
即使晚上参加的是一个拍卖会,估计和酒会也是差不多的。
只是酒会是和名门小姐太太们聊天,而拍卖会则是和商业大亨们攀谈。
年绾绾按照唐靳南给的时间换好衣服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唐靳南刚好开着车子回到别墅。
身着礼裙的年绾绾美得光彩照人,妖艳异常,踩着高跟鞋缓缓钻进了他的后车座里。
严浩开着车很快就到了会场。
这个拍卖会是唐氏老爷子举行的,也就是唐靳南的父亲,也是年绾绾的父亲。
这是年绾绾没有预料到的。
在参天的会场外,是在草坪上围了一圈圈的小彩灯,白色欧式的桌子和椅子规规矩矩的摆放在草坪上,十分的浪漫唯美。
但是他们真正举行拍卖的地方,是在一个非常豪美华丽的大厅,头顶是巨大的白色吊灯,叠了好几层的高脚杯流光熠熠,在场的成功人士,商业大亨们觥筹交错,话题里总少不了今天拍卖的几个宝物。
年绾绾站在旁边装作无聊的喝着酒,对他们谈论的东西也偷听了两耳朵。
既然是人人都关注的宝物,自然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值得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去争抢。
按理说,唐氏老爷子的拍卖会,想来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却不一定都能进来。
唐老爷子给邀请的人发了邀请函,他们把邀请函给门外的侍者过目,自然就能进来会所,年绾绾记得她的邀请函是唐靳南拿着的。
反正一会儿拍卖开始的时候,她就能知道那个压轴的拍卖品是个什么模样了,年绾绾不是个急性子的人,也根本不在乎那件人人想得到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模样。
酒里的酒还没喝完,年绾绾不想继续喝下去了,索性把杯子放在了桌面上,她刚想转身离开,脚下突然又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将她的视线给夺走。
年绾绾顺着笔直的黑装裤往上看,最后目光定格在男人阴冷让人男人分辨的笑容上。
“唐洛西?”年绾绾皱眉。
既然是唐老爷子的拍卖会,唐洛西会过来在情理之中。
只是年绾绾不知道他挡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
“嫂子!真巧啊!”唐洛西将她刚放下的那杯酒给掂起来轻飘飘的瞅了两眼,又说,“嫂子酒量不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