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去了,你帮我开下门把,谢谢!”年绾绾安慰似的轻拍胸口,还好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
正在年绾绾听见有人拧门把,门从外面缓缓拉开的时候,脸上还是一脸的劫后余生。
只是没想到,外面站的人根本不是来上厕所的,而是一名记者,但是来的却不止一位记者,她眼睛扫了一圈,目测有好几位。
全都眼冒狼光的盯着他,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一般。
刚才在里面,年绾绾遭遇了泼水事件,脸上的妆容确实掉光了,只是素颜的自己也不至于丑到被人当猴看吧。
还在疑惑中的年绾绾,就听见那些记者有了短暂的惊愕后,纷纷对着她的脸拍起了照片。
年绾绾垂眸看了眼身上湿透差点纯光乍泄的身体,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慌张的委身盖住某些露出来的风光,年绾绾不喜的皱眉。
这一系列的事件,估计就是刚才那个人一手计划的吧,可是她步步为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名誉扫地?
可是自己名誉扫地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还不待年绾绾细想,一位记者拿着话筒采访,话筒差点都戳到她脸上了。
“小姐,请问您是唐靳南的妻子年绾绾小姐么?”那个记者兴奋的问。
年绾绾瞬间愣住,惊愕的去看那个记者,那个眼神好像在无声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唐靳南并没有公布他们两个的关系,她也从来没有说过。
年绾绾嘴唇翕动,知道现在不是承认关系的时候,而是摇了摇头,“不是!”
然后把头埋进臂弯,企图逃走,“不好意思你们不要再问了,我要走了,抱歉!”
“娭!”那几个记者并不乐意,有的抓住她的胳膊,不让人离开。
谁都知道,这是个大新闻。
这么多人,年绾绾力气敌不过她们,无奈的被堵了回来,“年小姐,据听说您是唐靳南的妻子,现在却和张总在搞地下情,请问是真的么?”
莫名一个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年绾绾的脾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请放我离开谢谢!”
她的眼神愈加冰冷。
即使如此狼狈,年绾绾站在那里也是一个发光的存在,美人美在气质,美在骨相。
挣扎间,有眼尖的记者已经看到,年绾绾身后的厕所隔间里,地上坐着一个上身赤果的男人。
“那不是张总么?”一个记者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指着喊道。
众记者纷纷抄家伙,抓着年绾绾更加不舍得放手。
“年小姐,请问刚才您是和张总在厕所里偷情么?”
“年小姐,您现任丈夫是炙手可热的唐少,为什么还要出轨?”
“听说唐少不能人道,请问年小姐是真的么?”
·····
若是听着这些报道,不难联想到一部狗血家庭伦理剧,妻子因从丈夫身上得不到满足,无奈出轨啤酒肚老总。
呵!
年绾绾紧咬牙关,任他们如何问,说的多难听,一概不回答。
记者拿年绾绾这副样子没办法,但是手里的笔是活的。
有了两人的照片,还有视频做证据,舆论导向就由他们掌控了,事实早已不重要。
虽然话是这么说,如果有了主人公的证词,无疑会给整个故事一个更加完美的润色。
年绾绾这里找不到突破口,那不代表张总那里找不到。
于是有记者就走过去,打算把躺在地上熟睡的张总给叫醒。
但是当她开始推张总的时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来回推了好几遍,都是没有动静。
大家的面色变得严峻起来。
那个胆小的记者只好伸出手食指去探张总的鼻腔,结果已经没了气息。
小记者吓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张总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
“死了?”
全场哗然,年绾绾则整个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震惊的睁大眼睛。
刚才她明明只是轻轻推了张总一下,怎么就死了?
不可能,没有任何致命的利器,他是怎么死的?
年绾绾无法相信,她竟然错杀了人。
周围的记者一瞬间满血复活了似的,有的人已经报了警。
将双目麻木的年绾绾堵在厕所抛下一系列毫无感情的问题。
“年小姐,请问张总的死是不是你特意设计的?杀人灭口是为了不让人知道你们偷情的事情?”
“年小姐,请问此事过后,您怎么向自己的丈夫唐靳南解释呢?您是否已经想好了说辞?”
“年小姐,前段时间您出演的《娇宠》一度把您捧红,收获了一大批粉丝,对此事,您有什么要向粉丝解释的么?”
年绾绾双目空洞,脑袋疼痛的似乎要炸开。
她紧紧的捂住头,整个人缩在了墙角,抱住自己的肩膀,呈一个保护的姿势。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张总会死?难道真是因为她简单的一推?
她害死了张启生!
这个认知让年绾绾全身不可遏止的颤抖着,他无法相信会失手杀人。
她以后就是一个杀人犯!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里流出,花了整张脸,把胳膊上的衣服给侵湿。
那些记者还在不停逼问,年绾绾的大脑放空,这一瞬间,外面的一切全都听不到了。
在强烈的刺激下,年绾绾眼睛一黑,晕倒了过去。
看着躺在地上晕过去的年绾绾,有记者忙不迭的又打了急救电话。
果然是爆炸新闻,这一趟没白来!
很快,会场门外驶来数量警车,蓝红的灯光和极具辨识的警报声,将原本平静的会场变得人心惶惶。
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惊动警察。
唐靳南黑眸微眯,侧头问身旁的严浩,“你见少奶奶了么?”
严浩一直跟在唐靳南身边应酬,压根没注意少奶奶,不知道少爷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只得诚实的摇头,“没有见,少爷!”
唐靳南俊脸浮出几丝阴冷,看着鱼贯而入穿着警服的人员,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会场上的商贾们还没有静下心来,又一辆急救车停在了门外,从上面下来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也是径直往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