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别墅。
林溪月今天心情不错,在赌场赢了十多万,筹码换成钱后本想把沈岸辰的三万块转给他,他却是冷冷一笑道:“你今天帮我省的钱可不止三万。”
于是她把钱收好,如今她的处境仍旧不是很好,随时要做好带着林函愈离开s市的准备,钱对她来说很重要。
沈岸辰如果知道她是这样想的,估计会把今天她赢的钱全部收回。
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林溪月回到别墅便主动去厨房里烧菜。
沈岸辰和舅公舅婆坐在客厅沙发上,僵持了许久。
大概是沈岸辰的气势太强了,很快舅公便软了下来,声音低低的:“那天过来时,确实趁你和林小姐还没回来,偷走了那个玉镯,你母亲生前最宝贝那个东西,我知道它值钱,我这也是……没办法了!”
沈岸辰冷哼一声,“没办法?上次你也这样说,照我看,你办法可多着呢!”
舅公舅婆正想说些什么,便有一名保镖走了进来,许是在欧予淮那里没什么好果子吃,这样打扮的保镖给了他们心理阴影,立马不说话了。
保镖走到沈岸辰身边,沉声说道:“老板,十分钟前警察已经查封了那个赌场,欧予淮已经带着所有的钱离开了,警察连幕后老板是欧予淮都没查出来。”
沈岸辰听罢冷笑,微微摇了摇头,视线再次落到舅公舅婆身上,两人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沈岸辰的眼神中透出恐惧。
赌场被断了?沈岸辰下手也太狠了!
“说吧,玉镯在哪儿?”沈岸辰说着往后靠了靠,显然已经没有耐心。
舅婆吓了一跳,也不敢再绕弯子,“我们……卖给了越南人。”
这句话成功的惹怒了沈岸辰,他猛地撑起身子,双手握拳,似乎随时会一拳打到他们身上。
舅公舅婆吓得浑身颤抖起来,他们年纪大了,可受不起沈岸辰的拳头。
林溪月不知何时从厨房里出来,伸手抓住了沈岸辰的手臂,沈岸辰神色一凛,刚才的气势瞬间消散了几分。
“沈岸辰,算了,他们毕竟是你母亲的亲人,”林溪月的声音浅浅的,在沈岸辰耳边响起,“刚才虎总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找到一点踪迹,但越南倒腾玉石的商贩手上一般都有大客户,很快就转手了,要找到现在在谁手上,还需要一点时间。”
沈岸辰的脾气并不好,此刻虽然忍住没动手,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像是要杀死他们一般。
很快,几名保镖再次把两个人带走,林溪月微微叹气,以沈岸辰的脾气,这两个人估计不是被扔到南风那里,就是送进监狱了。
沈岸辰敛起了怒意,侧眼看了看不远处的餐桌,桌上已经摆了几道菜,“你做好晚饭了?”
林溪月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来到餐桌旁,“你坐下,我去端汤。”
简单的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只是她炖的鲫鱼豆腐汤看着汤汁奶白,看起来很有食欲。
沈岸辰拿着碗认真的吃起来,林溪月饭量小,吃了一碗就不吃了,沈岸辰却是风卷残云般,连汤汁都喝了个干净。
林溪月心底有些莫名的意味,边收拾着餐桌便开口对他说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我做的菜,以后我可以常做。”
此刻的气氛有些难以形容,林溪月只觉得心里提得紧紧的,说完便不敢看他,她甚至不敢有期待。
晌久,沈岸辰起身上了楼,丢下一句话:“让阿姨帮你收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睡到了中午,林溪月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想必沈岸辰已经去公司了。
徐影已经回来了,见她下楼,便招呼着她吃饭。
林溪月觉得有些奇怪,这几个星期以来,只要是在家里的日子,沈岸辰的人都会给她安排好饭菜,虽然菜不多,但每天都换着花样来,很合她的胃口,看样子厨师也花了不少心思。
有些疑惑的走到餐桌边去,林溪月拉着徐影坐下一块吃了午餐,正琢磨着接下来要干什么,就接到了南沐柔的电话。
她的声音一向温柔,从电话里传来也是一样:“溪月姐,你今天……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林溪月答应下来,两人约在下午两点,还有一会儿,她便坐下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把邮箱里的垃圾邮件都删掉。
最近事情太多了,林溪月这时才发现三天前戚月给她发来一封邮件。
死丫头,消失了这么久也该消气了吧!
这样想着,林溪月忙忙打开邮件,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她一愣。
戚月没有多说什么,只有几句简单的话:溪月,对不起,我发现自己很脆弱,这些事我无法接受,只能逃避,勿念。
下面附了几张图,看背景,应该是在冰岛。
林溪月心下一沉,顿时觉得心脏都有些绞痛了起来。
戚月真的就这样抛下她离开了,甚至已经走了那么久,才告诉她。
林溪月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直以来她都在硬撑着,能让她坚持活下去的理由无非就那么几个:妈妈、哥哥和戚月。
现在母亲走了,戚月也离她而去,林溪月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无力,能够支撑她的东西越来越少。
迟早有一天,她会撑不下去,彻底倒下。
s市著名的露天餐厅里,此刻却只有舒安然一个人,她选了个位置坐下,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那天晚上沈岸辰分明都已经脱下了她的衣服,可却突然又撑起了身子,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她要把孩子和沈岸辰扯上关系的想法基本破灭了。
接下来的十几天,沈岸辰就像消失了一样,她找不到他见不到他,直到今天,他约她吃饭,包下了这个餐厅。
舒安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难过还是该开心,心里忐忑了半天,终于看到沈岸辰的身影。
沈岸辰走到她对面,脱下外套坐了下来,朝她微微笑了笑。
“岸辰,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好担心啊。”舒安然皱着眉柔声说道。
沈岸辰安慰似的看了她一眼,边招呼服务员上餐,边答她:“其他地方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过去处理。”
舒安然点了点头,关于他的事业她一向不敢多问,又转而开口:“岸辰,那你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