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星阑记着当时可是给了沈娇娇好些纸呢,上次听她说是在画最后一幅,显然是全画完了,这会瞧她手中并无剩余的画卷,不由惊讶道:“画全卖出去了?”
沈娇娇见他惊讶的神色不由失声笑道:“没呢,送到一家书画局,拜托老板替我卖了。”
华星阑先是点点头,后又细问了几句老板为人如何,听到是有一人推荐,又听说了今日卖画时的场景,不由又赞叹了几句她的才华被人发现。
有人赏识这自然是好事,她眯着眼睛将今日旁人夸赞她画作的赞美之词说给了华星阑听。
她从前也不是这般张扬好卖弄的性子,可也不知是为何,见了华星阑,她话就不自觉的多了起来。
她喋喋不休地说了许多,这才后知后觉的停了下来,脸也羞红了。
女子嗓音清甜,每句末都带着些婉转的飞扬,悦耳动听,华星阑正听着,一见她停下不语,不解问道:“怎么了?”
沈娇娇脸红道:“我话是不是太多了。”
华星阑回头一看,沈娇娇正假装看着别处,他只能瞧见她红通通的耳尖,当下一乐,这姑娘是当真爱脸,他详咳一声:“没有。”
沈娇娇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但听这别别扭扭的二字,只当华星阑是真嫌她吵了,便一直紧抿了嘴唇,生怕那一肚子的话像泡泡涌出来。
华星阑笑了一声,主动挑了个话题:“还不曾问你,你那名儿可曾定下。”
上次他去她家,是瞧过她画上没有落款的。
所以他问的名儿,便是沈娇娇画的上名字。
沈娇娇好容易等得脸上红霞褪去:“定了。”
“叫什么?”
“非鱼。”
不过是两个字,谁料得华星阑一听面色却突然变了,他微顿:“哪个鱼?”
沈娇娇一脸莫名,但还是细声回了:“池子里的那个鱼。”
华星阑脸色更白,甚至连呼吸都乱了一分。
“沈非鱼……”
“怎么了?”
见沈娇娇看她,他才勉强扯了个笑脸:“没事,想起来了其他事。”
一句话说完,他便就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一会儿的失态并不曾存在。
说话间两人也已经走到城门处,沈娇娇四周瞧了两眼:“咦,七叔不是说要在此地等我的么?”
早间他们分别时约好了晚间还在此处集合来着,怎么她没看到沈娟儿和七叔当中的任何一人?
莫不是他们还没来?
沈娇娇摸了摸脑袋:“华先生,我在此处等七叔一同回去,你先走吧。”
“嗯?”华星阑随着她的目光也在四周看了一圈:“与人约好了?”
沈娇娇点了点头,目光又搜罗了两圈,还是不曾看到沈娟儿和七叔的身影。
华星阑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晚霞正浓,绚丽的霞光洒下来,在沈娇娇发间的一只钗上凝成了一点小小的光芒。
他算了下时间,早上应了福伯回去用饭,便不推脱,点了头替她将先前放在马儿身上的东西拿了下来,又嘱咐道:“既然约好了,你就在此处别乱跑,等人家过来再一起回去。”
沈娇娇乖巧点点头,看着他一拉缰绳,翻身上马,颇为羡慕。
“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