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巷子两侧所有建筑看起来都上了年头，这是宵夜的地点。
万里介绍，能到这里来吃羊蝎子火锅的人绝对非富即贵，他也是托了关系才弄到一个小包间。
还别说，老式的鸳鸯铜锅，清汤剔透，红汤扑香，每块羊排肥瘦相间，半筋半肉，光看卖相就秒杀绝大部分同行。
“这是资料，三人相同的工作，同样的病症，目前一人被家人接回家观察。”
孙作君瞥了眼文件随手丢给初九，初九也只是随意的翻阅两眼就丢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态度？我靠，常说吃人嘴软，你们这是演都不屑演嘛。”
“切，你当我们跟你手下的那群弱鸡一样蛮？”
初九盯着铜锅头也不回，这种小事完全分分钟就解决了，哪需要那么麻烦，没实力的才装模做样。
万里被怼的哑口无言，确实如此，虽然他能调动不少C级大能，真正归属北区的也就一人。
身边三人无论同时出现在哪个分区，都是举足轻重的级别，孙作君更是整个圈子仰慕的存在。
“喝啤酒还是白酒？”
“兵王这是承认自己老了？当然是老规矩撒。”
说到喝酒，秦风三人心中无比默契，今晚必须倒下一个的话，能且只能是万里。
每人面前摆着两个酒杯，一杯红星二锅头，一杯啤酒，这种喝法还是当年万里传授给秦风二人的。
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因这种恐怖的喝法吓到二人，反倒秦风二人将这种喝法带到学校，成了他们宿舍的酒场规矩。
三个小时后，万里被秦风和初九驾着胳膊离开饭店。
北方的春天跟冬天也没太大的区别，好心的三人将万里扶进他车后座。
初九本着生怕万里窒息而死，特意将一扇车窗全部开启，望着呼啸的寒风灌进车内，满意的点点头。
“不亏是好兄弟，给你点个赞。”
面对秦风发自内心的表扬，初九厚颜无耻的咧着嘴，文件中记录一个地址就在附近，索性过去看一眼得了。
“贱兮兮的。”
秦风翻着白眼，这样万里醒来就没有脾气抱怨大伙让他整晚受冻，真是思维鬼才。
三人上车，秦风留意到不远处拐角一人鬼鬼祟祟拿出手机。
果不其然，汽车刚驶出巷子就被查酒驾的交通警察拦下。
“熄火，下车，驾驶证，行驶证，这么大的酒味，这得喝了多少？配合吹气？”
“警察叔叔，搞错了吧？我这种知法懂法的五好公民，怎么会做酒后驾车的事情撒？”
年轻的小交警被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的初九喊做叔叔，神情显明变的不爽，抬起酒精测试仪递到初九嘴边。
“呼~”
盯着测试仪上面显示的数字，年轻交警一脸不不可思议，就算没有喝酒，正常人待在酒精味这么浓烈的封闭空间，也不可能吹出“0”这个数值。
“再吹一次。”
年轻交警疑惑的甩了甩测试仪，刚才一定是临时故障，只是这次的结果依旧没有变化。
就在年轻交警疑惑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的秦风小声询问，能不能让他也吹一口试试。
“嘀嘀嘀，180/100ml。”
测试仪器没有错误，年轻交警怀疑人生的示意车子可以离开，随后盯着手机中的一张举报照片更加的怀疑人生，照片中这人确实端着白酒杯。
可能他只是举杯而已，并没有喝，年轻交警怎么也想不到，车上三人人均三瓶高度二锅头外加数十瓶啤酒。
老旧的两户型三层楼房，初九抱怨首都怎么会有这么破的地方，被孙作君鄙视无知，这叫文化保护，三环之内当初什么模样，现在依旧什么模样。
“更重要的是不会破坏风水，毕竟首都关系着国运。”
好在要去的那户人家还亮着灯，敲门后没一会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一名满是桑沧的老人家疑惑的询问“找谁？”
“老伯您好，我们是城建部门的，来探望康军。”
初九说出这句话，老人家疑惑的透过门缝望向三人手中，随即就要关门。
“老伯，等等。”
秦风赶忙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件，瞪了眼初九，眼神示意初九乱说话，哪有探望人两手空空的，何况半夜探望人不明显着招人嫌嘛。
早上不借钱，下午不探病，这是中国百姓观念中铁打不变的理念。
“啊？进来，快进来！”
老人家再次看向三人，彻底将房门开启，俨然跟之前两幅态度，更是急切的要去拿好茶招待。
原来老人家年轻时候是工程兵服役于二炮，虽然对于秦风证件上那个什么可持续发展部门压根没有听说过，但总参字样就足够他信任。
“别客气，先喝茶，先喝茶。”
老人家嘀咕外面天气冷，又热情的要去拿瓜子水果。
就在这时候，其中一间卧室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吼声，老人家神情痛楚，面露愁容，原以为从医院接回家能好一些。
“康伯，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
老人抬头眼中已是泪水，晚年得子，孩子母亲难产过世，自己一辈子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怎么孩子好端端的就得了这种怪病。
文件中提及的康军确实只有二十多岁，身上压着厚重的棉被，从他身子挣扎的幅度能看出，身体四肢应该是被固定在床上。
至于嘴里发出的呜咽声，是因嘴里塞着一卷纱布，老人家解释怕夜里吵到街坊邻居。
“方便的话，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来看看孩子的情况。”
老人有些疑惑的盯着孙作君，秦风赶忙解释，这是专门给部队里首长瞧病的中医。
这句话果然奏效，老一辈当过兵的都听说过一些传闻，给首长们看病的医生都是隐士高人，这些隐士高人医术奇高，外面医院根本遇不到。
实则根本就是谣言，首长们看病同样去的是军区医院。
“康伯，您跟我们说说康军的事情吧，就你知道的说，可能对病状有帮助。”
秦风帮老人家茶杯添了热水，老人家沉思许久。
“孩子可能得了癔症，但是医院说是因为工作原因精神长期处在高度紧张状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