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睡了多久,脑中依然昏昏沉沉的,那个晕啊。朦朦胧胧中,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景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摇摆不定。
忽然,一阵微弱的光芒将我包围起来。那光芒并不刺眼,挺柔和的,光芒中还有些许“小星星”夹在其中,煞是好看,就像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头上戴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儿。
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景象——这里鸟语花香,树木繁茂,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黄灵鸟叽叽喳喳地唱起了歌谣,树叶随着微风的吹拂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旁边的湖泊中的水清澈见底、又清又凉,小鱼儿在池塘中欢快地游来游去,寻找着一丝单单只属于自己的快乐。
“我在哪儿?”我心里闪过一丝疑问,“这里,怎么美。”我小小的错愕了一下,“难道是世外桃源?!还是……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未必这里是天堂吗?!”
我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害怕。
飒——
那道光芒竟然像一张无形的大手将我慢慢地扶了起来,大脑中一些画面、一些片段快速闪过。
“啊——”我连忙双手扶住脑袋,我的大脑实在是疼得厉害,那疼叫人难以忍受,只差在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大脑的疼痛越聚越多,似乎随时有可能爆炸,可是突然那么一下子,疼痛竟然戛然而止。
我痴痴的望着眼前的景物,脑子里一片的茫然,简直如同被白雪覆盖的大地。
而我脑中所有的记忆则全部回归,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就像超负荷运转的马达,一幕幕回忆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在眼前。
时间就定格在那一秒钟,没错,就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秒钟,连供你说声“你好”的时间都不够的一秒钟,我,如梦初醒!
【回忆•叶若阁】(这段回忆很长,请各位读者做好看的准备哦~)
人界 某人房间内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朦胧中看到了一些东西。
我晃了晃头。
“呼——”我轻轻地呼出一丝气。
“这是哪儿啊?医院?啊哈——哪里的医院环境这么奇怪?连护士的制服也这么奇怪?”一人向我走来。
“呼——”我,又晕了。
“呼——啊——”我起身来。
我摸了摸脑袋,疼极了,我掀开铺盖,准备下床。
“啊?”正当我下床时,我却发现,我的鞋是布鞋,心中不由得疑惑,不过我还是穿上了它。
再摸摸脑袋,还是痛。我摸脑袋时,我却发现,我穿着不是我的衣服。我伸出手来,捂捂右眼,再捂捂左眼。我向四处瞧了瞧。我向一面古镜走去,待我靠弄时,我发现我头部缠着绷带,上面有一块血渍,有伤吗?
我看着镜子,将手放在了绷带上,我没缓过神儿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向四处看去。我挪动了几步。我摸着扶手,我又害怕的缩回了手。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似雾里看花,懵里懵懂。
“做梦,做梦。睁开眼就没事了。”我努力的安抚自己。
“二小姐。”一女子冲进来。
“呃啊?”我完全不知道她是在叫我,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叫声。
“小姐你醒了就好,来人呐……”她似乎在叫人前来。
“啊?”我一脸错愕样。
“二小姐,你才刚刚好,我扶你上床休息。”
“二小姐?你才二呢!你是谁啊?”我意识到不对,问道。
“我……奴才是巧慧啊!”她有些惊讶,还是回答道。
“巧慧?这是哪儿啊?”我问她,一切不解。
“这是你的房间啊。”她好生奇怪。
我向她靠,“我,什么地方的房间啊?”
“八……八贝勒府邸的房间啊。”她似乎有点儿害怕。
“八贝勒府邸?什么八贝勒府邸啊?”我不满起来,“贝勒……清朝?”哦,我懂了,原来如此。
“恩!”她答了一句。
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爆发了。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你穿成这样说什么就什么呀!”我向巧慧吼着。
“整人节目是吧!”我自言自语地说。
我向四周走去,到处寻找摄影机,“摄影机呢?摄影机呢?”我在床底下四处搜寻。
“你什么栏目组的,这种玩笑不能开,你知道吗?”我大喊一声。
“呃!”她被我吓得跌倒了。
“二小姐,你……你在说什么呀?”她还是一脸的奇怪模样。
“还装是吧!现在什么时候?”我问她。
“这……这会儿刚过午时。”她回答我。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问你什么时候!”
“奴……奴才没有骗你,是刚过午时嘛!”
我冲过去拉着她:“我问你什么年月!什么年月呀!”
“小姐,我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时候。”
我伸手拍拍她肩。
“清朝是吧。”
“恩。”她委屈的答了一句。
我伸出手指问他:“现在的皇帝是谁?”
“康康康,康熙爷。”巧慧吓得捂住了嘴。
“那我呢?”我又问她。
“二小姐呀。”她又一副委屈的模样。
“二什么,名字!”不满中。
“马马马尔泰,若若曦。”她恐怕吓得不轻。
“马马马尔代夫?”我此时也有了疑惑。
“啊?”她似乎从没听过。
“是马尔泰若曦啊。”一声温暖的声音传来。
“夫人那。”一名女子走进来,巧慧赶紧跑了过去。“夫人那!小姐是醒了。但是,她问,我是谁。你说会不会是脑袋摔坏了?”
“不准乱说!”她回头看看大夫,“恩,大夫!”
大夫会意,“恩!”
他俩向我走来。
“你没事儿吧?”她问我,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若曦,我是姐姐。有什么事,有我在。”她拉着我的手说,“不要害怕,恩。”
我随她坐在了床上,那大夫也走了过来。
姐姐给了大夫一眼神,大夫说:“来,把个脉。”他拉着我的手,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儿。
“夫人,从小姐的脉象上看。小姐时受到了过度的惊吓,神智有些糊涂。不过,服些药调养调养,过些时日,小姐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大夫。”姐姐点点头。
“巧慧。”姐姐叫道。
“在。”巧慧也应附着。
“带大夫出去开药方。”她传一道命令下去。
“是。请。”巧慧与大夫出去了。
“若曦,吃了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要太担心。”姐姐安慰着我。
我指着我,“马,尔,泰,若,曦?”
“恩!”她亲切地回答。
我又指她,她会我意:“马尔泰若兰。”
“姐姐?”我问她。
“恩。”她答着。
可是姐姐这句话话音刚落,原本在我心中是一个“淑女”“慈母”形象的姐姐,突然站起来,两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若阁,若阁,醒醒,醒醒……”
我的嘴巴形成大大的“O”型,一种我说不出道不明的惊讶。
……
“恩——”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妈妈。
“若阁,醒醒,醒醒……”妈妈摇晃着我的身体,一边还敲了敲我的脑袋。
“若阁,起来了。”妈妈对我小声嚷着,“今天是你第一天上课啊,千万不能迟到啊!”
“哦,知道了,妈。”我向她道了一声,顺便扶着床坐了起来。
“起来起来,你看看几点了?还睡?”妈妈没好气的说道。
“哦,知道了啦。这就起来了。”我半梦半醒地回答。
“起床后,赶快来吃早饭,听见没有?”妈妈撂下一句话就走了,走时不忘把门带上。
随着门啪的一声关响,我不紧不慢地从嘴唇里吐露出一个字:“哦。”
“咦?!”我突然从梦中惊醒,想起今天是第一天开学,顿时慌了手脚,“都怪那该死的包子,昨天晚上拉我去什么奇怪的派对,哈——害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我看了看我的房间,心里不免感叹:“啊——不错嘛~”
我的房间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我估计约莫有个30~40平方米吧。
墙上贴着海报,有最近火的偶像林庚的,有最近火的电视剧《步步惊心》的,也有我最爱的漫画的。
我想可能每个人的房间应该都会有这些摆设吧:书桌(绿色的),书柜(绿色的,里面放着许多本书),衣柜(海蓝色的),窗帘(米黄色的),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这里要特别的说明一下,我是一个好孩子的说,所以,脏乱差这种环境在我的卧室是绝对不能看见滴~)。
啊,床头柜上的台灯旁边,还摆着我昨天晚上看着的书呢——《天界101个迷》。
这是我的习惯,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篇,尽管看完了,反反复复看了好多次。
说起它的来历,哈,那可有的唠了。
我还喜欢听歌,古典的,流行的都行。书桌上摆了好多专辑,有我爱的Taylor Swift 的专辑——《Red》,《Speak Now》,《Fearless》等等,话说我当时还特地很二地飞到美国去看了Tay的一场演唱会,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张亲笔签名的专辑呢,也有林庚的《庚爱你》,《下一次的你好》,《If》等等,插一句,我超级喜欢他们的歌曲,尤其是感人的或者小清新的类型。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步步惊心》的海报上,它最让我印象深刻,因为真是太虐心了,我看时哭了好几次呢,四爷,若曦,你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不过最近看了报道,说是要拍第二部《步步惊情》,这下总能圆满了吧。
望着望着,我不禁自言自语地说起来:“唉,《步步惊心》看多了,梦里都穿越到清朝变成若曦了呢。可是我才不想做若曦,命运太坎坷了,最后还只成就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我撇撇嘴嘟囔着。
“还是做自己最好,我只想做我的叶若阁。”我总结出这个深刻的、最正确的道理。
“若阁,快点,在磨蹭什么呢!快起来了!”妈妈外面的一声喊叫打断了我的思路。
“来了!”这时的我完全忘记了刚才的疲惫,整装待发了。
我起身换掉睡衣,把房间简单收拾了收拾,洗漱了洗漱,就出去吃早饭了。
“妈,你今天做的这个菜蔬小饼真好吃。”我咬着那脆酥的菜蔬小饼,眼睛着实感激地对妈妈说。
“妈咪怎么会忘记呢,这是你最爱吃的早餐嘛!”妈妈看着我说,一副慈母相。
“我就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我像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
“好啦好啦!大姑娘家家的,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啊?”妈妈笑着推开我。
我看了看挂钟,“呀!8点10分啦!妈,我得走了,再晚就得迟到了。”我顺手抄起一个小饼,往嘴里塞去。
“我先走了啊!拜拜,爱你!”我向妈妈做了一个飞吻。
“恩,拜拜!”妈妈伸手接过我的飞吻,笑了笑,似乎感叹我的任性。
忘记告诉你们了,我从小在单亲家庭长大,所以我妈妈是一个人把我带大。
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伤心之处,并不是说我没心没肺,因为爸爸并不是和妈妈离婚或者分居,他只是离开了我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他说那个地方,神秘又美好,也许我还只是一个小妞妞的时候也许会相信,但现在绝对不会,由于妈妈没有多说,我也不好意思多问,所以每当提到关于父亲的话题,母亲总是一笔带过。
最奇怪也是我最不懂的地方,妈妈似乎对这个男人的离开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她不曾流一滴眼泪。
我只是隐约感觉到,我和爸爸的故事并没有完结。我对他的印象,也只记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奇妙的味道,或许吧,我以后可以按这种气味去寻找他,不过,这一天什么时候来,我也说不准。
“看来我得快点,不然就迟到了!”我小声嘟囔着,“这是新生开学第一天,我可不想迟到,挨老师的批。”
我快步走到车棚,拿出钥匙,打开自行车。
咔嚓——
我骑着自行车向学校驶去。
车还算是比较流通的,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堵塞。
一路上,风儿与我擦肩而过,带来一阵凉爽,我的头发也随着风飘扬起来。
“叶若阁!”我听见后面有人叫我名字,便刹车头往回看。随着刹车咔——的一声响,那个叫我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
原来是包管乐(yue)!
没错,就是那个一大早就害我没精神的罪魁祸首包子——包管乐(yue)!
“包管乐(le)!”我朝她挥挥手,喊道。
“叶——若——阁——!我说了多少次了,Please call me管乐(yue)!管乐(yue)的管,管乐(yue)的乐(yue)。”她嘟着她的粉红小嘴,有点不高兴的模样,或许这一幕在我看来有点矫情、做作。
其实呢,我一直都叫她包管乐(le),而她的真实姓名或者说是身份证上的姓名应该叫作包管乐(yue),可是我觉得叫管乐(le),比叫管乐(yue)更好听,便一直这样称呼她。因为管乐(le)是保管让大家快乐,而管乐(yue)只是保管让大家听到音乐。这样一来,结果不就很明显了吗?
“哎呦,我一直都叫你管乐(le)嘛!”我讨好着她。
“哈哈,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竟然还当真了。你不是一直都叫我管乐(le)吗?”她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
“你呀你,这个喜欢捉弄人的性格,我看是改不了啰。”我指指她,好像指责她的任性。
让我来告诉你们,包管乐是我的闺蜜加死党。我们俩从小玩到大,从六年制的小学到三年制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再外带一个同桌,你说巧不巧?之所以这样,我想也能够算得上人们常说的“青梅竹马”了吧。
“不过这次……”我不禁为她担心道。
听我妈听包子他妈说,这次包子考“焦”(考得不怎么样)了。
“这个……包子……你……这次……”我不好意思问出口,毕竟这是别人的伤疤,我总不能在别人的伤疤上撒盐吧。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走这边吧!”包子却爽快地回答着,与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恩。”我有些微微脸泛红。
“因为我也考上了‘青春城堡’呀!” 她回答时充满了喜悦,好像故意装出来似的。
“什么?你妈不是说你考‘焦’了吗?”我颇为震惊和喜悦,但同时又有点儿怀疑真实性。
“安啦~你知道的啰,我妈这人要求很高很严格的,这次考得在班上已经算数一数二的啦,但是她还是不满意。这叫过分的要求!没错,过分的要求!”她向我解释着,并时时伴随着抱怨,“你不知道,过分的希望与要求,会对我们这些青年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还有啊还有……”
我却笑着听她发牢骚,因为,咱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