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何宇轩讲了他所知道的,这半年来荷花遇到的事情。
何宇瀚听到他的荷花两次差点被用强了,气得在房间里暴走,又一拳捶到墙上,蹲到地上捂着脸流泪,他真的不敢想像,他的小小的荷花当时有多绝望和恐惧。
何宇轩看着他的样子,心想还好火车上没有告诉他,也许他爱得更深,恨得更切。
何宇瀚的腿蹲麻了,扑到床上闷闷地说:“谢谢哥对她的照顾。”
“不必了,你不怪我就好。”何宇轩点了一根烟,悠悠地抽了起来。
“不怪你,只不过我先到而已。我能理解,爱深了,是会让人发疯的。”何宇瀚坐起来,又找他要了一支烟点上问:“那个混蛋现在怎么样?”他没有说,如果不是他先下手,也许荷花喜欢他哥还真说不定,毕竟他哥也是一样的人中龙凤。
“在牢里,先让他蹲个一年半载再说。”何宇轩吐了一口烟说。
“和他一起害荷花的那个女的是荷花村里的?”何宇瀚一边问,一边想起了那天晚上,扒在荷花门外像贼一样的女的。
“嗯,让她跑了,这个女的滑的像泥鳅,估计跑到外面去了。”何宇轩气得磨牙说:“你好好读你的书,这些事我来做。”他说出了心里的事,心里反而坦然舒服了,也该想些平时没有顾及到的事情了。
“谢谢哥,平时我离得太远,你还是得照着一只眼。”
何宇轩斜了他一眼淡笑着说:“不担心我?”
“怎么会,你是我亲哥。”何宇瀚心里忐忑,嘴上却毫不在意地说。
“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何宇轩拍了拍他的肩。
“如果连你都不能信?那我还能信谁?”何宇瀚笃定地说。
“你这是把我绑上道德架,让我不得不淡远对她的感情。”何宇轩似笑非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
“没有,谁心里还没有住着一个人,这我没办法阻止,只要不要违反道德的事情,再说,我认识的哥也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别故意激我,你想找打?”
“试试?你打得过吗?”何宇轩撸了撸袖子。两人有机会到一起就切磋,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来。”何宇瀚蹦下床。
何宇轩也跟着跳下床,大半夜的两个翻到院子里,又奔跑到无人的角落里,对打了起来。
一点情面也不给对方留,下死手的打。棋逢对手的感觉,越打越爽。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棋虎相当,何宇轩率先住手说:“你小子行,不进部队可惜了。”
“有你就够了,我来挣钱。一个家总要有一个守,一个奔的。”何宇瀚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想起小丫头和自己对打的样子,他完全没有放得开打,她却是极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
“笑什么?”何宇轩不明所以地问他,一脸幸福,也许又在想她吧!心里酸酸的。
“没什么,给支烟我。”何宇瀚朝他伸手。
“你别上瘾了,抽烟习惯了可不好。”何宇轩递了一支给他,又不忘告告诫他。
何宇瀚点点头。兄弟俩坐地上,抽完了一支烟才拍屁股回去。何宇瀚像往常一样,勾肩搭背地回去。
夏荷花年二十九的下午就在家里做了一下午的清洁,特别厨房里,这一久根本都没有时间在家里做什么。特别是何宇瀚来了后,又是年底,更是没有了一丁点的时间照顾到家里。
今天天气不错,她又洗了床上,晒了被子。清床单的时候,真的是冷得要命啊!没有自来水,冰的湖水,手冻的生疼,不知会不会长冻疮。但是再冷也得洗,好久没有换床单了。
朱来凤下午和三个媳妇做了炒米糖、豆腐送过来,邀她明天下午去她家吃年货饭。夏荷花想了想说,后天吧!不能一餐都不在自己家吃吧!怕蔡招娣不高兴。朱来凤说行。
晚上果然手果然又红又庠,庠到心里去啊!又不能去抓,怕一抓就破皮的那种。之前一直在店里用的井水,抽出来是温的,没有这么冻。夏荷花巴不得拿块冰敷到上面,可是这两天没下雪。
第二天一早起来,王三妹的大孙女就过来叫她们过去,说是她奶奶让她去做菜。夏荷花一听,果然如此,等着她呢?
乡下是不兴过早的,所以早餐午餐一起吃,并且还看谁家的年饭吃的早,越早越表示这家的主妇能干。
蔡招娣手指都起坨坨了,庠的心里烦,真不想去。蔡招娣催她,自己背了老大,锁了门,兴冲冲的走在前面。
夏荷花手上还是提了一点东西,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谁能救救她,真不想去大伯家。她的脾气不好,有可能一不小心又闹得不欢而散。
蔡招娣一边走一边回头催她,“花啊!磨蹭什么呢?快点走,人家都听见鞭炮声了。”
远远的确实有人家在放鞭炮了,就表示有人家已经在吃年饭了,夏荷花只好无奈地跟上她。
刚进门,王三妹就在门迎住了她们娘几个,接过荷花手中的东西咋乎地说:“终于来了,快点啊!等着你们哩!荷花做的东西好吃,我们今天沾下光。”仿佛之前她和荷花重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这是上次荷花和她开战后,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她毫无城府的样子,很会人误会她真的很大度,所以蔡招娣就很真诚地说:“好的,好的,荷花做东西还行,今天让会做,你和妈歇歇。”
夏荷花真是服了她妈,别人给一丁点阳光就灿烂。
她不做声地来到后院的厨房里,余婆子正蹲在地上清理鸡的杂毛,看见她进来了,掀掀眼皮说:“就不能早点过来帮忙,人家都放鞭炮了。”
知道人家放鞭炮了,家里老中青四个女人都不知早点准备,王三妹的两个媳妇在慢吞吞的择菜,灶还是冷的,这都等着她咧!别人家里昨天晚上就把鸡鸭都准备干净了,早上起来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