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说:“等会我送你。”
何老爷子瞟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这小子去哪,急不可耐的。忍了忍还是叮嘱他,“注意安全。”
何宇瀚嗯了声,去啃排骨。腊排骨真香,就那样蒸了一下,那么好吃。
柳芬也完全被迷住了,但啃了一小块,不敢啃了,老了牙齿不行,都含牙齿了,她无限遗憾地说,“太香了,就是啃不动了。”
何老爷子也一样,气呼呼地说:“便宜你们俩小子了。”
“吃香肠吃香肠。”何宇瀚直乐,连忙起身给两个老的一人夹了一块。
两个老的这才心里好受点。
吃完饭,何宇瀚上楼简单收拾了下,就同肖恩出了门。
“空手空脚的,把家里东西提点。”何老爷子提醒他,指了指储物间。
何宇瀚望了望厨房,奶奶还在收拾,他忙闪进去,翻了下,提了几个盒子就出了门。
到火车站的时候,肖恩对他说,代我向小荷花问好。
何宇瀚点点头,道了谢,快步跑进车站,他一刻也等不及。
肖恩看着他急急忙忙的背影感叹,小年青啊!有人爱真好!不像他,到如今光棍一条。
下午五点的火车,第二天晚上七点到江城的江北火车站,何宇轩早也等在出站口了。
“二哥,谢谢你。”何宇瀚提着几个盒子,背着一个大包,样子有点滑稽,但掩饰不了他的俊朗。
何宇轩捶了他一拳,帮他接过盒子,也微笑着说:“跟我客气啥?吃饭了没有?要不要先吃饭?”
两个出色的帅哥在出站口,吸引了不少的旅客的目光,有点都撞着前面的人了,忙不跌地道歉。
何宇瀚跟着他往停车的地方,一边走一边说:“车上吃了,不用管。二哥,我能借你车子几天,我想现在就走。”
“这么急着见荷花?”何宇轩停下脚步看着他,酸酸地调侃,眼底神色不明。
何宇瀚终是不好意思地笑。
“腊月28回来,我们一家人一起去走。”何宇轩看他急急的样子,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告诉他回来的时间。
何宇瀚点点头,他知道,每一年大伯一家都是和他们一家一起过年,一年热闹一次。
等何宇瀚把车子开走了,何宇轩一个人从火车站走回队院,二十多里路,一个人从未觉得如此孤单。
零晨三点多,何宇瀚把车子停在了镇口,走进青石板街道上。
街上空无一人,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开,又绕到后面,先把东西丢进去,再翻了进去。
一面翻一面想,难道没人守夜?店里没货?
刚落地,一个颤抖的声音喊了过来,“谁?不许动。”
何宇瀚站了起来,闻声望去,一个年青男子拿着扁担,举得高高的,正站在肖恩住过的房间门口,盯着他。何宇瀚可以想像,他的腿可能都是抖的。
他捡起地上的包背上,把几个盒子拢到一起,放墙边,走到他身边。
“别过来,再过来我不客气了。”年青男子又装势举起扁担,挥了挥。
何宇瀚一把扯下他的扁担,轻蔑地说:“这样子还想守夜,太菜了,还好我不是小偷。”
蔡恒见他没危险,好像还带的有东西,不解地问,“你到底是哪个?我没见过你。”
“这里是夏荷花开的店吧?”何宇瀚问。
蔡恒点点头,难道跟荷花认识?
“明天你就知道了,去睡吧,还可睡会,打扰你了。”不管是谁,肯定跟荷花认识,不然不会让他住这里,何宇瀚好声好气地说。
“你去哪?”蔡恒更加疑惑地问,这人真是。
何宇瀚指指楼上。
蔡恒立马拦住他说:“不行,荷花说了,楼上任何人都不能上,是房东的。”
听他的话,何宇瀚笑了,问:“那我睡哪,跟你睡可以不?冻死了。”
蔡恒想了想,点点头,还是放自己眼鼻子底下放心,忙打开门。想了想,又跑去炉子上打了一盘热水进来。
“先泡泡脚,太冷了。”不管是谁,看他熟稔的样子,也许跟荷花是朋友,先友情对待他一下。
“谢谢,你是夏荷花的谁?有没有吓着你?”何宇瀚放下包,脱下鞋子,把脚泡盆子里问。
蔡恒已经坐到被窝里去了,缩着脖子说,“我是她表哥,你还说,吓我一跳,你到底和我们荷花啥关系?”
“不告诉你,明天荷花来,先别告诉她,让我补会觉行吗?”何宇瀚又逗他,听说是表哥,心里才舒舒服服的。
蔡恒点点头,睡了下去,半夜被吓醒,简直要人命,从来没有被这样吓过。
何宇瀚倒了水回来,睡到他的脚头。
他也要命,身边一个陌生的人,从来没跟陌生的人睡一张床过,压根睡不着,又不敢翻动,只好眼睁睁地想荷花。不知什么时候撑不住,睡过去的,醒来也是天亮,他闻到了卤味香。
他穿好衣服,小心地探出身,院子里没人,只有四个炉子在厨房门口冒着热气。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厨房,就见他日思夜想的人正在灶前忙碌。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她,终于闻到了她身上的馨香。
还没来得及陶醉,夏荷花‘嗖’地往下一滑,他的肚子上就挨了一拳。
怀里成空不说,肚子瞬间痛的他直抽,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这就是。并且,这还是他教的,现在被荷花用来对付他自己。
夏荷花打完,爬出来才发现是他,气得又补了一脚,“吓死我了。”她气得团团转,她被流氓差点两次被那个,心里阴影极重,爬起锅铲就朝他身上捶,一边捶一边眼泪直流,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激动的,自己也说不清。
何宇瀚等她出了气才站起来,拿掉她手中的锅铲,丢的灶台上,抱住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吓你。乖,别哭了。”大白天的,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怕,可见心里阴影好重了。
夏荷花想到两次的场景,哭得更凶,眼泪鼻涕都蹭到了他的身上也不管。